<b>inf</b></div> “……本台消息,今年来我省投资最大的石马区欧洲村高科技农业实验项目原定于今日上午举行的奠基仪式取消……”
“……原因很可能与远东集团董事长韩阳的妻子文静涉嫌卷曲一起故意谋杀案有关。
目前远东集团已经发布声明,文静不是集团股东,也未参与集团的管理。”
“……警方还未就此事发布公告,我台将密切关注案件的发展……”
“……远东集团董事长韩阳于今天下午三点,在锦溪大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澄清涉及远东集团的不实言论,并表示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绝不会姑息任何犯罪分子……”
晚上七点,洛岱县通往蓉城市的省道上,杨霄驾驶汽车送杨宁返回蓉城。
电台的新闻正在滚动播报今天发生的大事。
杨霄冷笑道
“大难临头各自飞!
韩阳这是要彻底跟文静划清界限了。
文静没救啦!”
坐在副驾驶的杨宁没有说话,起身把收音机关掉,提醒杨霄认真开车。
她和严勋就是在这条路上出事的。
现在再次经过,当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依然心有余悸。
逮捕文静,案件已经侦破,接下来就是审理和提交检察院公诉,等着法院判刑。
杨霄不再参与后续的工作。
他回到洛岱县以后就直接来到县人民医院。
将凶手被抓获的消息告诉杨宁。
凶手是文静!
杨宁得到这个消息,坐在病床上很久没有说话。
两人毕竟是同学。
曾经还是很好的朋友。
虽然因为严勋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
可是没想到文静会这么狠心,要致她和严勋于死地。
被转到蓉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严勋也有消息,他的双腿被截肢,一只眼睛也近乎失明。
这辈子就是个废人啦!
杨霄本来不想告诉杨宁,可架不住杨宁的再三追问。
当杨宁得知严勋的伤势如此严重,当即决定出院,她要赶回蓉城,陪在严勋的身边。
杨霄拗不过杨宁,只得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亲自开车带她回蓉城。
此时蓉城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部大楼已经乱了套。
严勋的母亲何芳带着一大家子人想要闯进病房,让完成手术刚刚睡醒过来的严勋在股份合同上签字,把红星生物医药公司的股份转到他弟弟严果的名下。
“阿姨!阿姨!”
红星公司的员工挡在病房门口,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严总刚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
股份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好不好?
咱们先出去,不要影响了其他病人休息!”
“不行!”
何芳大声地呵斥道
“严勋现在已经是个残废,就算康复了也不能管理公司!
严家和何家的人这次必须进入公司的管理层。
股份也必须无条件转让给他弟弟。
否则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背着我们偷偷搞鬼!
可能过几天公司就不姓严啦!
你们让开!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别管!”
红星公司的人一阵头大。
严勋从来没有在公司提起过他的家里人,没想到刚出事就冒出来这么奇葩的一大家子。
严勋还没死呢!
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抢公司的股份。
同样是儿子,何芳为什么对严勋和严勋的弟弟差别这么大呢!
这是要把严勋往死里逼啊!
红星公司刚刚有点起色,如果落到这样的一家人手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黄啊!
严果二十七八岁,面对母亲和红星公司的员工激烈冲突无动于衷,坐在医院过道的椅子上,拿着手机不停地通话,言语间对哥哥严勋没有丝毫的关心
“……死不了!
还没签字呢!
我妈跟我大姨、三舅,还有几个叔叔正在闹呢!
就今天晚上的事吧……我哥的公司能卖多少我不知道,怎么也得几千万吧。
到时候给你买辆法拉利!
……
真的!
骗你是小狗……”
住院部的走廊越闹越凶。
就连医院的护士和保安也无法阻止何芳和她的家人大闹。
同楼层的病人和家属全都挤到门口。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纷纷指责何芳太不讲理了。
大儿子刚刚做完手术,就带着家人大闹医院,帮着小儿子抢股份。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亲!
何芳对周围人的指责还不在意,反而跳起来破口大骂。
得!
遇到浑人了!
看热闹的人惹不起,纷纷退回到病房里。
“全部闭嘴!”
走廊的楼梯口有人大声地呵斥。
“杨教授!”
“杨总!”
红星公司的员工看到出现的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杨宁赶到医院。
她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一幕。
本来就因为受伤,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
喊话的是杨霄。
他的嗓门够大,一出声就震撼整栋楼层。
有严勋的亲戚想要破口大骂,转身看到杨霄身上的警服,识趣地闭上了嘴。
红星公司的员工挤开严勋的家人,让杨霄扶着杨宁走到严勋的病房门前。
杨宁虽然身体虚弱,但是摆出大教授的架势,严肃中带着威严。
再加上身穿警服的杨霄紧跟在后面。
何芳和其他严勋的家人一时间弄不清楚杨宁的身份,吵闹的动静消停了一些。
“小霄,留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杨宁按着杨霄的手叮嘱。
杨霄点头答应道
“姐,放心吧!
有我在,没人能踏进严勋的病房一步!”
杨霄转身扫视闹事的亲戚。
有胆小的在杨霄的目光下不敢抬手,心虚地退进人堆里。
病房里。
严勋浑身缠满绷带,就连脑袋也被绷带包裹住,只露出一只眼睛。
他的全身到处插着管子。
周围摆满了各种仪器。
严勋已经醒了。
不过又没有完全醒。
一只眼睛无神地盯着苍白的天花板。
听到病房的门开启,也没有任何反应。
“你……还好吗?”
杨宁看到严勋的惨状,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走到严勋的病床边。
听到杨宁的声音,严勋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微微侧头,把目光挪到乌云密布的窗外。
杨宁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严勋被绷带包裹住的脸。
是严勋救了杨宁。
否则现在杨宁也跟严勋一样,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
也可能现在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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