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可疑而熟悉的气味,以及庭院中两个面色潮红的少女,让赫拉不由黑着脸冷笑。
“你们玩的挺开心啊?”
虽然她白天被某个小丫头诓骗了一把,没追对方向,让想赖账的小混蛋逃了;但作为有着丰富追捕经验的前小三杀手和私生子终结者,她也不傻,临走前早已经悄悄将属于自己的一缕神性埋藏在美狄亚的体内。
“来得正好,阿塔最近病恹恹的,还有些脱毛,帮我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洛恩抬手亮出了指缝中的几根淡绿色毛发,借着为爱徒看病的名义,向赫拉发出了“撸猫”的邀请。
虽然明知对方这是在鬼扯,但有了个方便介入的台阶,赫拉终究还是轻哼着进了门。
四人行而已,又不是没试过。
而且,她们一个是阿尔忒弥斯培养的信徒,另一个是雅典学院看重的人才,如果在某个场合将她们厚乳一番,也算是在另一种意义上压过阿尔忒弥斯和雅典娜两个竞争对手一头。
赫拉想着,抬手在某只猫科动物的尾巴尖,戏谑揉捻。
天后本来只是想浅浅的捉弄一番,然而随着那柔顺的毛发入手,细腻温暖的触感让人莫名地大感解压。
她不由上前一步,对着阿塔兰忒身上有着猫科动物特征的器官,上下其手,脸上的一丝愠怒逐渐被惬意所取代。
顺便一提,在原本的命运中,阿塔兰忒身中诅咒,被变成了一头狮子后,负责为时光女神瑞亚拉车。
而作为瑞亚的女儿,天后赫拉显然也是个隐性的“猫科动物爱好者”,并被无意中激发出了这份天性。
只不过如此一来,反倒苦了阿塔兰忒。
女猎手本以为随着新角色入场,自己将要脱离苦海,没想到这位天后居然毫不犹豫地和身边的两人同流合污。
你们,别太过分了!
眼见自家爱徒就要到了炸毛的地步,洛恩这个无良导师只好摸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上前干咳救场。
“人应该没事吧?”
赫拉揉捻着猫耳的手微微一顿,随机若无其事地松开,转身拉起自己的小情人。
“走,病情的事,我们进屋说。”
没走几步,那位天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石桌前瘫软如泥的阿塔兰忒和下意识朝着阴影里靠的美狄亚,露出戏谑的笑容。
“你们两个,在外面看好门。”
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爱的老师/师兄被拖进屋,院子中的阿塔兰忒和美狄亚不由攥紧了拳头,满心悲愤,仿佛已经预见了一场即将到来的凌辱。
杀人还要诛心,过分了……
此时,屋内。
赫拉头枕玉臂,侧卧在床,如云的秀发披在床头,美眸眼波流转,对着前方的小情人勾了勾手指。
“想知道诊断结果?来取!”
听到那似曾相识的句式,看着要和他深入讨论病情的赫拉,洛恩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看样子,自己今晚要先服务好这位天后,才会被允许脱身。
而且,这次的剧本好像还是赫拉最喜欢的牛头人剧情。
只不过和上次不同,现在的牛头人不是男主人,而是女主人。
看了门外站岗的两道身影一眼,洛恩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思考如何入戏,扮演好今晚的苦主。
然而没等他想好,床上的赫拉就有些按捺不住,指尖激射出一条神力编织的符文绳索,捆住洛恩的脖颈。
随即赫拉的素手用力一拉,自家那被拴上链子的小情人就跌倒在床,压在了她的身上。
“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主动。”
赫拉嗤笑着,收紧手中的锁链,端庄秀美的头颅向上一寸寸抬起,朱红的樱唇试图索吻。
正在双方唇齿即将接触的一刹那,洛恩神色一凝,猛地抽身站起。
扑了个空的赫拉,顿时脸上一阵恼怒。
“干嘛?是不是想甩了我,去陪门外的两个小丫头?”
“你想什么呢,有人来了……”
洛恩哭笑不得地解释,抬手指向传来动静的门外。
由于这位天后先前硬闯了进来,院子四周的预警术式已经被她破坏殆尽,所以直到新的一批访客进门,他才有所感应。
此时,院中传来了凯妮斯熟悉的声音:“洛恩,你这家伙去哪了?”
赫拉意识到误会一场,面色稍霁,但如今兴头已经上来,这位天后自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
“一个小小的神裔,管她做什么?”
洛恩指了指院中投来的三道人影,好心劝告:“来的好像不止一个……”
“那又怎样?”赫拉不屑反问,毫不客气地拉动咒术锁链,将已经摸到门口的洛恩重新拽到了床前。
随即,她翻身而起,将还想着开溜的小情人骑在下方,朝着门外霸道冷哼。
“他今晚没空,滚回去!”
正当赫拉回绝了访客,准备独享身下的猎物之际,房门被咿呀推开,某位头戴花冠,手持金杯的少女神灵站在门前,错愕地看向屋内。
“母亲?”
瞬间,保持着骑乘姿势的赫拉,身躯一颤,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自己那身为青春女神的女儿赫柏,心中羞愤欲死。
虽然说她和宙斯早就完成了切割,彼此再没有丁点儿的情分,也不在乎那位前夫的看法和心情。
但对于几个自己喜欢的子女,赫拉作为人母,多少还是希望维系一下自己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
然而一时的贪欢,居然让她在自己疼爱的女儿面前,暴露出如此不堪的一面,着实令赫拉有些无地自容。
正当她想着如何为自己辩解,尽可能挽回形象之际,却见门外的青春女神赫柏环顾一圈,诧异地挠了挠头。
“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儿?洛恩大人呢?”
“?”
意料之外的询问,让处于社死边缘的赫拉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低头看向身下。
果不其然,下方空无一物,自己只是以一个不太雅观的姿势跪坐在床上。
但熟悉的温度和触感却告诉她:自己的那位小情人还在,依旧被她牢牢压在身下。
雅典娜的【迷宫结界】,还有记忆神性的【认知扭曲】?
赫拉感应到那似曾相识的神力波动,心中了然,原本忐忑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咳,有些私事想要和洛恩商量一下,不过你也看到了,他似乎不在。”床上的赫拉开口解释,脸上撑起一抹淡然的神色。
“这样啊……”赫柏闻言,眸中流露出丝丝失落。
赫拉见状,顿时心头一紧,警惕询问:“怎么,你找他也有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趁机向那位酒神请教一下酿造和烹饪的技巧。”赫柏老老实实地回答,略带青涩的脸上浮现出娇憨的笑容。
听到女儿的回答,赫拉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学习酿酒,要是自家女儿真和某个小混蛋勾搭在一起,她可有够头疼的。
“不应该啊,我明明看到那家伙朝着家里的方向赶了。”凯妮斯走上前,狐疑地打量着屋子。
“我好像也看到了……”后方的希波吕忒也点头回应,补充旁证。
王宫酒宴上,青春女神赫柏得知了酒神洛恩的落脚点,便找上了作为房主的凯妮斯,希望去拜访那位酒神,借机讨教一下酿造和烹饪的技艺。
直爽的凯妮斯一口答应,并带上同席的希波吕忒同行。
于是乎,三人在酒宴结束后,就这样结伴来到了家里。
但想拜访的正主没找到,反而意外地碰上了天后赫拉。
眼前的一切,自然让她们颇为不解。
“反正我是没见到他回来。”赫拉说着,威胁地扫了一眼门外的阿塔兰忒和美狄亚,继续镇定补充道,“大概是路上耽搁了吧?或者遇上了别的……事~~”
忽然间,赫拉原本平缓的语调出现了莫名的走音,背脊猛地绷直,上半身躯微微颤动,贝齿紧咬着樱唇,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喉咙中的某种蠕动。
“母亲?”赫柏关切询问,下意识跨过门槛,走向床边。
“不用!我没事!”赫拉连忙开口回应,双手抓住床头,想要从床上站起。
然而,身体刚刚挪开几寸,却又猛地坐了回去。
嘶~!~!
强烈的充实感涌来,赫拉倒抽了一口凉气,恨恨看向空无一物的身下,不禁咬牙切齿。
混蛋,居然趁这个时候!
“您这是怎么了?身体在发抖,还出了这么多的汗……”
床前的青春女神挽起母亲赫拉的手,担忧地询问着。
“可能…是…混沌之海一战……的后遗……后遗症……”赫拉断断续续地说着,身体颤的更加厉害,连带着身下的床都在微微摇晃。
“那我带您去看医师!”
赫柏本想将母亲扶下床,带去找神灵医师诊断,不料母亲赫拉却一把拍开她的手,摇头回绝。
“不用!我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可是……”
看着床上因为用力过猛,将金属床头都捏出清晰指印的母亲,赫柏不禁忧心忡忡。
“没什么可是的!”赫拉粗暴地打断了女儿的关切,随即用颤抖的声音命令,“你先出去,我要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似乎带着隐约的哭腔。
慑于母亲平日里的威严,赫柏不敢多问,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门外。
“母亲,要不我留在这里照顾……”
“砰!”
重重关上的房门将想要尽孝心的赫柏拒之于门外,让原本乖巧懂事的青春女神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之中。
母亲这是怎么了?她该不会是讨厌我了吧?
门外的阿塔兰忒看到赫柏暗自神伤的模样,忍不住小声安慰。
“别担心,可能只是些小问题。”
一旁的美狄亚,顺势帮腔。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今晚可以在凯妮斯家留宿,反正这里还有空床位。”
小魔女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看似友好的提议,实则包藏祸心。
天后了不起啊?休想这么轻松吃独食!
此时,阿塔兰忒似乎醒悟了过来,拉起赫柏的手,亲切开口。
“赶来色萨利的女性英雄和神裔本就不多,我刚想和你们聊聊,来我们坐院子里说说话。”
说着,这位热情的女猎人便带着凯妮斯、希波吕忒和赫柏,来到石桌前坐下,一起谈地。
美狄亚则趁机进厨房准备了些点心和饮品,大有聊个通宵的架势。
两位共同毕业于雅典学院的师姐妹对视一眼,共同看出了彼此的意图。
宁愿大家双输,也不愿一方单赢。
让我们守门是吧?那就好好帮你守在这里,今晚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
与此同时,屋内。
赫拉望着那牢牢按在自己纤腰上的一双爪子,愤愤控诉。
“你满意了?”
空气如水波般荡漾开来,洛恩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反问。
“这不都是按您吩咐来的吗?您还不满意?那,我们继续?”
“够了够了,松手!放我出去!”
赫拉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求饶,双手试图掰开腰上的那双爪子。
然而,洛恩看着最近生理上索取无度,行为上还愈发肆无忌惮的赫拉,双手纹丝不动,脸上洋溢着戏谑的坏笑。
“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哪有那么容易!”
“赫柏还在外面,别乱来……”
高傲的天后受形势所迫,屈辱地低下了头颅。
“所以夫人,您也不想您女儿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吧?”
洛恩悠然开口,然后……会心一击!
赫拉猝不及防下,慌忙抬手死死捂住樱唇,将喉咙中的声音硬生生堵了回去。
“准备好,我要加速了。”
伴随着耳畔恶魔般的低语,赫拉就仿佛驾车置身于色萨利曲折颠簸的山路上,车身引擎哀鸣,车灯上下翻飞,不断在散架和车祸的边缘徘徊。
长夜漫漫,此路迢迢,这场艰险刺激的旅途,似乎永远没有终点。
赫拉紧捂着樱唇,看向天窗上洒下的皎洁月光和窗棂上四道有说有笑的影子,头一次感觉到有时候太坚挺和持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在一声压抑中带着高亢的哀鸣中,天后一败涂地。
不久,美狄亚求而不得的酒精,也找到了新的归宿。
看了眼窗外微亮的天空,洛恩惬意地起身,并从魔法阵图中拿出一套干爽的衣物,递给了软成烂泥的赫拉。
“干嘛?还要继续羞辱我吗?”
身心俱疲的天后,一脸幽怨。
“想什么呢。”洛恩刮了一下赫拉的鼻梁,笑眯眯地开口,“赫拉克勒斯好像被人引出城了,我总得去看看,顺便帮你圆个谎。”
赫拉闻言,心头一松。
这小混蛋虽然每次都把她折腾的不轻,但紧要关头也总能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记得从后门走……”
后门?
洛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某处,那意犹未尽的目光让赫拉顿时有些花容失色,不禁咬牙嗔怒。
“还不走?”
看了眼逐渐发亮的天空,洛恩遗憾地摇了摇头。
时间不多了,算了,下次吧。
在赫拉警惕的注视下,洛恩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穿过窗棂上水幕般的一层光状薄膜,消失在渐褪的夜色之中。
床上的天后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黑如锅底。
他昨晚设了隔音结界?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