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npc这种?事,大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中间?一个谢柏沅才做得出来。
谢柏沅举着打火机,摇曳的火光印在他脸上宛如一只跳跃的精灵。
他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手里拿的不是打火机,只是个毫无威胁的纸团。
“我一般不欺负小姑娘,”谢柏沅说到一半,发现被兜头浇了?一身?油的小姑娘仿佛在用“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前提是,听话的小姑娘。”
朱易乘底气也上来了?,举着烛台跟着附和:“对对对,识相点儿的把三楼钥匙交出来!”
管他什?么三楼钥匙,沅哥说有就有,跟着喊就对了?。
方里:“......”可以?,很刚,他们不仅威胁npc,甚至还开始打劫npc了?。
小姑娘估计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眼眶一红——溜了?。
谢柏沅眯了?眯眼睛,叫上朱易乘和赵小彤:“搜人,你们负责一楼二楼,随身?带点火,遇上危险就烧它。”
朱易乘跟赵小彤表情一凛,说自己保证完成任务。
谢柏沅看向?方里:“你跟我一起,去?三楼。”
夜晚的三楼跟白天大不相同,楼梯跟走廊都变成了?木质的,两扇房门也没有上锁。
这一点方里发现了?,谢柏沅自然也发现了?。
他问方里:“看出什?么了?吗?”
方里:“都是木头,很容易发生火灾。”
谢柏沅:“聪明。”
就这样的房子,要是一把火烧下去?,搞不好就全烧没了?。
谢柏沅一边说话,一边推开了?就近的一扇门。
这间?房间?正是昨晚方里选择藏身?的地方,他昨天只匆匆躲进了?衣柜,来不及细看屋内陈设,有的细节就被忽略了?。
比如,梳妆镜前做工精致的首饰盒。
方里将首饰盒上的小抽屉挨个打开,在第一层抽屉里发现了?一封信。
信封上写了?某某夫人收,却没有盖上火漆印,看来这封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去?。
方里将信收好,和白天在酒窖里发现的信纸一起交给谢柏沅。
谢柏沅挑了?挑眉:“哪儿来的?”
方里如实?交代道:“一个是
首饰盒里,还有一个是酒窖里的。”
他没来得及看,反正交给谢柏沅就对了?,他只研究那首饰盒。
第二层抽屉没什?么稀奇的,放着一些名贵的耳环项链。
奇怪的是第三层,方里拽了?拽,发现第三层抽屉居然上了?锁。
他对着锁眼研究了?一会儿,问谢柏沅:“这个像不像......”
谢柏沅正在借着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看信,闻言看了?眼锁眼,从兜里掏出先前在炉膛里发现的小钥匙,说:“试试。”
钥匙畅通无阻地插/进锁眼,轻微的咔哒声之后,抽屉打开了?。
原本?以?为这种?专门上了?锁的抽屉里会放些什?么珍贵无比的东西,比如价值连城的首饰,然而这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半球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谢柏沅拿起那东西,对着火光打量了?会儿,说道:“这像是个眼睛。”
当然,不是人的眼睛。方里猜测道:“估计是酒窖里那只玩偶熊的右眼。”
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但既然被锁着,一定很重要。
方里正要说话,谢柏沅却突然伸手掩住他的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嘴唇上的温度移开,方里有些失神,就听到身?后的衣柜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那个衣柜正是他昨晚躲藏的柜子。
谢柏沅眯着眼睛,径直向?衣柜走去?。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但是那种?让人背脊生寒的笑,恶作剧似的,人往衣柜前一站。
方里看着他,内心?有了?几分猜测。
果然,谢柏沅朝他一招手,笑着说:“捉迷藏鬼找到人后,一般会说什?么?”
方里:“......抓到你了??”
谢柏沅唔了?一声,手伸向?柜门,唰的一下拉开。
“抓到你了?哦。”
柜子里,小姑娘蜷缩成一团,正在瑟瑟发抖。
见柜门被打开,小姑娘仿佛炸毛的恶犬,朝他们咧了?咧嘴,露出尖牙以?示威胁。
谢柏沅啧了?一声,神色不虞道:“需要给你拔牙吗?”
这句话的威胁效果立竿见影,小姑娘呜咽一声,收起了?尖牙,看上去?委屈得不行。
如果不是方里见识过她的顽劣程度,八成就信了?她是真的委屈。
谢柏
沅说:“游戏结束,捉迷藏也陪你玩儿了?,作为听话的小姑娘,是不是该把钥匙交出来了??”
柜子里听话的小姑娘抖个不停,突然朝着方里伸手,道:“把眼睛还给我。”
方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那只玩偶熊的眼睛。
他看向?谢柏沅,直到谢柏沅点头,才放心?地将眼睛交出去?。
尖牙小萝莉结果那颗玩偶熊的眼睛,二话不说,掰开自己的右眼眼皮,跟戴美瞳似的塞了?进去?,看得方里叹为观止。
塞进去?后,小萝莉就开始缩水,从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变成了?一只玩偶熊。
当啷一声,一把钥匙掉落在了?玩偶熊边上。
谢柏沅拾起钥匙,扫了?一眼湿哒哒的玩偶熊,咕哝着评价了?一句:“嗯,还算听话。”
方里:“......”这不都是被你吓的吗。
钥匙到手,两人就一齐下楼了?。
方里原本?想带上玩偶熊,却被谢柏沅制止了?,说那只熊都是油,太脏。
他向?来是谢柏沅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只在关上柜门前,对着玩偶熊轻声说了?句再见。
一楼烛火通明,朱易乘和赵小彤也已?经回到了?沙发上。
望着那把漂亮的银色钥匙,两人均是松了?口气:“那就等天亮上楼看看吧。”
谢柏沅却道:“还差一把钥匙,二楼有两间?房间?上了?锁,这只是其中一把。”
朱易乘相当乐观:“明天大家接着一起找呗。”
“嗯。”谢柏沅说,“今天先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好在沙发空间?足够大,朱易乘和赵小彤各一张,谢柏沅搂着方里,把他嵌在怀里睡了?一晚。
然而第二天一早,方里是被人戳醒的。
朱易乘和赵小彤趴在沙发背上看着他,他皱着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还在谢柏沅怀里睡着。
更糟糕的是谢柏沅现在的状态,他闭着眼,眉头紧皱,原本?红润的嘴唇现在干得厉害,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红。
方里心?中咯噔一声,伸手摸了?摸谢柏沅的额头,不出所料,烫得吓人。
前一天还虎虎生风威胁起npc来毫不手软的大佬说病倒就病倒了?。
方里认命般叹了?口气,谢柏
沅这个柔弱的体质,生动?诠释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
谢柏沅虽然闭着眼,一副烧得难受醒不过来的模样,但手下力气却是丝毫不减,方里只要一有离开他怀里的趋势,就会立刻被他勒得喘不过气。
力道之大,就好似生怕自己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另外两人对谢柏沅的身?体状况也有所了?解,见状连忙上前帮方里掰开他的胳膊。
在三人的合力作用下,方里终于从谢柏沅臂弯下爬了?出来。
就是这样,也让朱易乘和赵小彤累得够呛。
赵小彤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腕,幽怨道:“沅哥该去?参加比赛,拿个举重冠军回来,为国争光。”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不过这个身?体素质不行,还没上战场就该病倒了?。”
朱易乘站在边上,闻言下意识地维护道:“沅哥身?体差是有原因的,毕竟他只有——”
话说到一半,他自知失言,于是及时刹车,捂着嘴不说了?。
赵小彤追问道:“只有什?么?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了?。”
朱易乘头摇得堪比拨浪鼓,生怕这位大小姐揪着问题不放。
方里担忧地看着昏睡的谢柏沅,朱易乘那半句话他也听到了?,但他眼下更关心?的是谢柏沅的身?体状况。
还好,因为谢柏沅时不时会生病,他们提前在包里备好了?药。
方里招呼着围绕一句话纠结不清的两人过来搭把手,将发着高烧的谢柏沅背回了?房间?。
谢柏沅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环在他脖子上的胳膊紧了?紧。
两人接触到的部位都是滚烫的,只有谢柏沅脖子上那条银项链,直直地垂下来,带着几丝凉意贴在方里脖子上。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谢柏沅早日?摆脱这体弱的毛病。
方里这么想着,丝毫没注意道项链正面?雕刻着的天秤闪过了?一丝微光。
喂谢柏沅服下药,方里又跟着朱易乘一起,去?各个房间?将昨晚被捆上的那几位解开绳索。
被捆了?一夜,大家休息得都不怎么样,但好歹在黎明到来前合上眼睡了?一会儿。
其他人倒没什?么,只有外国友人最不正常。
他看上去?一夜未眠,赤红着眼睛盯着方里,说自己的房间?昨晚发生了?变化,但因为被绑着,他只得心?惊胆战地度过了?一夜。
方里唔了?一声,那模样,跟谢柏沅简直如出一辙。
不等他表示歉意,外国友人为了?展示自己的雄性魅力,又龇牙咧嘴地笑开了?。
“我其实?一点都不怕,方里,我的东方美人,”外国友人笑了?笑,年纪不大,还挺狂妄,“不仅是这个副本?,整辆车我都不怕,因为我有这些。”
他抬脚踹了?踹床边的包,似乎那包里就藏着他的大宝贝。
方里其实?没什?么兴趣,但出于礼貌,还是低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看见了?,大约百来张的,厚厚一沓黑色车票。
“......”他没忍住,终于问了?一句:“您是有集邮的爱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一首歌,蛮冷的,《cydoll》-MoMo
老实说,一个月以来,我都是靠着歌单里的几首歌来抵抗我两位室友的搓麻将声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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