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画继续说道!“如果是人为的,有理由可以解然愕切传言。柳主薄是受诅咒而死。但柳主薄的亲属还是不信,据我愕到的一些消息,先是柳主薄的长子向州里面伸冤,还扬言要到京城伸冤。这也是他的死因之一
这个消息白亭都没有听说。可见王画这一次前来,做了多么细致的准备。
“后来柳主薄的一个堂兄弟,看到堂兄一家死得如此凄惨,几乎灭门,也提出公诉。不过这一次他的堂兄弟没有受害。你们可以想像。这些人不能将柳毒薄所有亲属全部杀害吧。这些人大多与河神无关。有可能有些人对河神十分尊重。如果他们那样做,就太明显了。
这违背了他们的本意。因此有了这次决堤。大家现在也看到了,有许多百姓都痛恨柳主薄了。在这种情况下。柳主薄的亲戚纵然有狐疑。也半信半疑起来。就是还有怀疑。也产生对决堤之事的怀疑,看到这种消了上诉的念头。当然了,还有一个用意,水患越大。粮价涨得越快。”
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粮食上面了。
“当然,柳青渡只是一个分界线。如果在上游决堤,效果更明显一点。但那样会死更多的人。所以我说他们还讲了一点良心。”
众人听不出来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但李生俊终于明白过来,王画这一次行动,如果成功了的话,将会是奇功一件。对自己名声也有帮助,看来他不是忽悠自己的。
说到这里,王画低叹一声。现在上层的统治者是天,天将万物当作刍狗,他们却将百姓当作了刍狗。就是一干清臣,有几个是真正注意百姓死活的。他们争的是清名,是正统,却忘记了百姓才是根本。更不要说这群不法之徒了。
他又继续说道:“决堤的事我也派了人在暗中查处此事。但我们还是回到这件诅咒案当中。为什么忤作会忽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对神鬼的忌惮。请问你们有几个不忌惮神鬼的?在法理上解释不通,只好往鬼神上面想,还给了他们解释的理由。后来事情越演越烈。越来越奇怪,更加相信是鬼神所为。”
说到这里,他看着白亭说道:“你要当心了。”
众人奇怪,为什么白亭要当心?
“为什么你昨天晚上会梦魇?我说出原因,一个普通人,如果睡熟了,有一个陌生人。还是有敌意的陌生人闯入房间。他还要睡梦之中。但人有一种天然的直觉。比如我们每一个亲人快到死的时候,有许多人会察觉到有一种奇怪的反应,就象看到某种东西一样,或者让你们心里面总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众人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王画说得在理,可老百姓的说法是亲左的鬼魂在游动。让自己看到了。
当然,这一种行为,后者用了迷信来解释。但是确实有其事的,不是迷信,只是就到了他前世年代,人类对自身潜能还没能足够的认识。科学也没有水平解释。但不能因为不能解释就否定它。就象李雪君的道术一样,王画同样不能用科学道理解释。“你之所以昨天凌晨会出现那种情况,是因为这个,人开始时是对你产生杀意。他在暗中窥视,还带着杀意。你身体的潜能让你毛骨悚然。也许后来他改变了主意,也许是考虑了其他方面。最后他闯入秋桂房间,你听到的声音,是他在低声逼问秋桂一些事情。当然了,这还是推测。但如果我们今天害怕。回洛阳了。这件事到此结束。可我们没有离并,那么凶杀案将会再次上演。下一个有可能你就是受害者。”
白亭听了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王画温婉一笑说道:“不用害怕,既然知道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白亭又问道:“但奴婢还不明白,既然王大使知道的事情比奴婢知道得多,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王画说道:“我再说一下案件。你就知道了。还是水袋的事,除了这一点外,没有第二个理冉解释这么多人的死因。但我刚才也说过,这个水袋是特制的水袋,而不是常用的水袋,二三十斤重,一个女子就将它带着到处跑。它很大,装了水后很重。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想明白如何做的,但有一点,这肯定不是一个人所为的。你再看一下秋翡白玉坊的地图。”
王画说着,再次画了整个秋翡白玉坊的地形图。象一个“凸“字形。最前面的小矩形是大门,还有一用嫖客狎妓的场所。这些都是秋字辈的姑娘,也有一些翡字辈的姑娘。真正长相艳丽的姑娘,并不会象站街女那样接客的。她们会拿一点架子,抬高自己的身价。
后面大矩形才是秋翡白玉坊的“精华”所在。第一层是各个白字辈姑娘的居住场所,同时也是留客人过夜的地方。第二层就是一些小院子。这是供一般客人住宿宴客的地方。第三层就是玉字辈姑娘居住的地方了。其实到了玉字辈,已经很少留客人在自己小楼间过夜。但为了彰显她们的身份,抬高她们的身价,虽然不留客人过夜,可秋翡白玉坊还给了每一个姑娘一人一个小院子。当然她们出场一次,也是天价的。
柳芸就是在这一层,她进入秋翡白玉坊后,也用了玉竹这个艺名。王画虽然画出了柳心“习小院子的个署。但众个姑娘的长相,他是没有办法得县浙六只好在脑海里有一些想像,她一进入秋翡白玉坊后,就引起轰动,不仅仅是她原来的官宦子弟身份,有才气,恐怕长相也很美丽。
她居住的这个小院子却是在这一层的中间位置。
后面还有第四层,也就是春秋秋冬四个院子,包括王画他们居住的这间夏荷院。这样布置,一是显得尊贵,二是前面吵闹,隔了两三屋建筑,吵闹喧哗丝竹声要安静一点。也适宜客人住宿。其实这四个院子包括第五层更大的秋翡白玉四个院子,从狎敌的场所,开始演变成高级宾馆性质。还有可能是四星五星级的宾馆。同样春夏秋冬四个院子是从东向西排列的。
众人还是不太明白,只是更赞叹王画做事的细致。王画说道:“自亭姑娘,这幅地图画得可对否?”
白亭点了一下头,但她还提起笔做了一些补充,画了水井,柴房等具体的位置,特别是有水的地方,她一一标注出来。
王画额首,自从她昨天看到自己闪烁的眼神看,他就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小姑娘的智慧。
“与其他诅咒案中的地形不同。秋翡白玉坊中作案条件更难。案发的地方都是中心地点。虽然中间有一条大道纵穿整个秋翡白玉坊,每一层又有一条青石小路通达来往。但在紧挨着院墙的地方,无论是春夏秋冬四坊,还是秋翡白玉四坊,还是玉字辈姑娘所居住的小院子,小石路只通到院门。然后前后相联密封起来。而每间院子都有院墙院门隔阻。几起案发,院门的门栓也没有变动。也就是说,凶手如果来自外面。必须翻过外面高大的院墙,然后从一位玉字辈姑娘,或者从春冬两个院子的院墙翻到小石道上。再翻进柳芸居住的院子,或者昨天晚上翻进我们的院子。并且有几次案发时间,我听说了还有可能在三更时候。各位想一想,如果人为的,有没有可能?”
一次还能用偶像解释,但秋翡白玉院发生了数起命案,王画也潜入过郑家,李雪君更邪乎。但这是青楼之地,就是后面是住宿场所。可外面没有好的客栈?住在这里,除了彰显身份外,还有一个用意,就是狎故!
三更时分正是这些狎客兴隆的时候。小道上还会有客人来往的。同时也是这些粉头工作时间。
反正王画认为就是自己偶然一次可以办倒,但杀了那么多人。依然没有让一个外人发现,根本办不到。除非凶手有李雪君那样的本领。可是李雪君天下有几个,王画不知道。但想信不会超过十人。这些人在常情下,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他们有李雪君这样身手的人,超出常人想像,算王画什么也没
说。
而且为了使凶杀案变得诡异,这些人也不可能冒着这个风险。
“那么换一句话来说,如果凶手是秋翡白玉坊里面的人,就是有人看到了,会不会怀疑?大不了当天晚上不作案就是。
就是作了案,坊内的人走动一下,也不会让人注意的。还是水。我们院子里面没有水井,柳芸那间院子里面也没有水井。这些水一定从外面搬进来的。但是从坊内搬运过来的,还是从坊外搬运过来的?如果是坊外,再翻几道院墙,可不可能?但如果是坊内的人作案的,就变得容易了
“你是说凶案是我们坊内人做的?”白亭惊蒋地问。
“正是,除了这个可能,没有办法解释,除非真正是河神诅咒的。不用怀疑,大家也看到了,今天为了迎接马子亮,滑州官员的嘴脸。还有柳主薄掌握了什么,引起了他们这么大的凶机?再加上他们截留粮食。这不是一石两石的粮食,具体数字我也没有办法掌握,但有可能在几百万石以上。这才会哄抬起粮价。也会因此从中赚取让许多人疯狂的利润。甚至不惜决堤!当然,如果事发,他们不但万夫所指,朝廷也不可能不管的。为了隐秘为了安全。他们必须要有耳目。请问什么样的行业做耳目最适宜?。
众人在思索,但王画并没有让他们锻练一些脑袋的思考能力,跟着说道:“最好的行业就是青楼,然后是车夫。特别是秋翡白玉坊,是有钱有势的人出没的场所,为了取得姑娘们的欢心,有的人甚至主动炫耀自己。”
听到这里,白亭脸色黯然。
不过王画没有注意,他继续说下去:“还有各个达官富人们在宴席上的谈话,姑娘们在一旁伺候,就能听到许多内幕的消息。车夫亦是此理,虽然交谈不多,可因为这些人出门是车轿,通过他们所到的地方。也能分析出来一些消息。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牵涉在凶案中,但相信会有不少人,有世家、有官员、有商人,他们在秋翡白玉坊布下一些亲信,对于这些人来说,只是手到擒来的一件小事
说到这里,王画看着李重俊说道:“太子殿下,如果这一次将真相大白天下,你自己可以想像一下会有多大功绩?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不说。如果将这些人定罪,这些巨大的粮食归公,对粮价市场会有多大冲击?。
一路上,王画也对李重俊解释了一些疑问,可没有今天说得这样直白。当然,王画有些情况也只是听到情报。没有到达实地验证,他也不能
凹曰混姗旬书晒齐伞山注确的结论。所以才隐忍到今夭说出来六”
虽然史书上说李重俊喜狗马击鞠。行为没有准则,但不代表着他一无是处,否则他就不会发动政变了。当然他也明白,自己有了声望,对自己位置的巩固,将会大有帮助。就象父皇,种了一个棉花,祖母赞口不绝,也是这个理儿。
他冲王画拱了拱手,算是感谢了。但眼里也闪着兴奋的火花,这件案子先是诡奇无比,后来经王画剖析,却成了这种结果。如果将它揭露出来,将会轰动天下。同时也如王画所说,不但对救济灾情,甚至对现在朝廷最头痛的粮价问题,都起到重大作用。
简再言之,奇功一件。但也耍看王画会将功劳让出来妾少。因此他看着王画眼眉儿都有些低了。
王画心中好笑了一下,他又说道:“所以我才直奔秋翡白玉坊,如果不居住夏荷院,也在居住秋菊院。因为我们在查获此案真相时,还要找一样东西。”
“默,是他们要找的东西?。这回李重俊不糊涂了,问道。
“对,这件东西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但能想出一点,为什么白亭看到柳芸那间院子有白影子在飘,那是有人在继续找这件东西。他们一开始击杀柳主薄的长子,固然是他在告状,麻烦。也是因为想找出这件东西。后来没有得到,他们认为是在柳芸手中。
而且也带到秋翡白玉坊了。但既然他们寻找,这件东西不会太大。否则早就找到了。也不会太否则也不会用这么大精力寻找。那么会是什么?我认为有可能是一本账本。正好符合了这一条件。这个账本上记录了一些关健的东西,才引来杀劫。当然,还是推测。”
柳芸所居住的小院子,就在夏荷院与秋菊院的对面,不过秋菊院更近一点,可秋菊院已经居住了一个客户。夏荷院与柳芸这个小院子不但隔了一条横道,还隔了中间的纵道。这也是王画入住夏荷院的原因。
听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其实除了水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王画已经将所有的疑点反向推理出来。
但王画又说道:“大家可以看一下,柳家亲人与以及亲属还有相关受害者的死亡时间与数量
说着在纸上一一写了出来。又说道:“先是柳氏夫妇遭到杀害。然后是他的长子。后来停息了一段时间,接着就到了柳芸,以及她的丫环。然后是玉莲以及相关的人。后来才到了柳家的亲属与柳家那个败家子。在这个凶案中,人数死的最多的却是在秋翡白玉院。说明了什么?他们有可能得到某些线索,让他们认为东西在柳芸手上。后来寻找无望之下,才又从其他人入手的
众斑再一次一头雾水,这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王画又说道:“不用想了,东西一定不要秋翡白玉坊。不然,他们在秋翡白玉坊里有内线相助,一个有心一个无心,收敛柳芸遗物时,早就得到了,没有必要后来继续杀人。纵然杀,也是杀柳家的亲人亲属。不让他们闹事。而不是一群姑娘们。后来在遗物中没有发现,他们又开始夜晚潜入别院,继续寻找,为了不让人发现,玉莲接着再次遭到杀害。这样丧心病狂,说明了他们掌握了一些证据,断定东西在柳芸手上。但我不明白的是,如果柳芸掌管了这个东西,父母与长兄惨死”她就是爬也爬到京城,用这东西上诉真凶
王画说得有道理,但众人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王画又说道:“因此,许多东西需要白亭对我帮助。”
说着掏出一叠飞钱出来,大约是一千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然而白亭脸色一阵苍白,说道:“王大使,奴婢一直敬重你的为人。而且王大使所做所为,为的是天下苍生百姓。奴婢虽然沦落风尘。然而不是不识好歹,希望王大使勿要用钱羞侮奴婢
王画听了一怔,然后郑重地施了一礼,说道:“白姑娘,今天的话在下一辈子永世难忘。”
说着将飞钱收起来,又说道:“那么我问白亭姑娘一件事,柳芸的院子你有没有进去过?。
“柳娘子进了秋翡白玉坊后。似乎对人很冷淡,但因为我喜欢诗文琴画,听说了她的才名,进去讨教过两次。”
“那就好,那么白亭姑娘愿不愿意今天晚上陪我去探一下她的院子?。
白亭听了脸色变白,但咬着牙说道:“愿意。”
王画又郑重行了一个感谢的大礼,在这时代,都信仰鬼神,白亭作此牺牲,已是一件壮举。可王画不知道,白亭是他的忠实粉丝,不然也不可能壮着胆子陪王画夜探这间神秘恐怖的院落。
“另外我还求白亭姑娘一件事,柳芸以及她的随身丫环先后暴毙,但有没有与她交好的或者与她随身丫环交好的姑娘?”
“有。”
“好,你给我开一张名单出来。或者在适当的时间,悄悄指给我看。但不要主动试探,同时也不要轻易地相信坊内任何人。我们现在是与狼共舞,而且还不知道狼有多少。甚至那些人是狼。”
滑州危机。从官员到商贾大户。再到走夫粉头,这张大网无比紧密。如果泄露出去,就是王画带着许多护卫前来,也有可能遇到危险。最少能让他们很快将痕迹抹去,引刚品一番苦心白费了,怀落得将李重俊带到青楼勾院的罪公。
白亭也知道事情的严重,决堤不知道是不是人为的,但这几十条人命案是真实发生了。不但关系到王画。自己同样也有危险。
王画说到这里拍了拍手说道:“既然秋桂死了。也说明我们引人注意了,这对我们以后行动不方便。那么我就让他们释去怀疑吧。咱们下楼去。”
释去怀疑?大家听了一愣,不过也没有奇怪,无论凶手诡异,他们对王画的智慧还是相信的,也相信王画单论谋略也会超过这群“狼”的。这是王画早就为了预防布下了什么奇招妙术。
也没有问。
大家走下楼来,几位姑娘们脸色还铁青着,显然还没有从诅咒的恐慌中走出来。
王画扔了一叠飞钱,给了她们,说道:“各位不用害怕,过几天我就会将来一个**师做法。”
显然王画这句话以及这些钱。没有多大作用。王画也是无奈,向白亭解释已是破例了,也是需要。可不能再向第二个人泄露消息。
王画又说道:“如果各位不放心。我请一个朋友过来居住,他也带着许多手下,这样楼里面人烟多了。诡祟也不敢作怪了。各位跟我来吧。”
还是没有效果,作诅咒的是河神。可不是诡祟,有的小姑娘甚至认为王画不敬,有可能会招来更大祸事。但离开夏荷院是好事,一窝蜂地奔出来。
王画出了秋翡白玉坊,但出来的过程,王画也看到一个粉头指着他与李重俊悄悄说着什么。显然在议论着昨天的事情。
但王画听到白菊问白亭:“刚才他们喊你上楼说了什么?”
白亭答道:“王二郎精通音乐,上楼与我谈了一会儿乐理。”
王画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不相信白菊,知道的人越多,走漏消息的可能性也会增大。
白菊看着王画,眼中飞出一丝媚态,现在心事去了,没有愁眉苦脸的模样,这个白菊长相还是很美丽的。当然,是白字辈姑娘,长相有点不入李重俊看惯了天下俏丽的法眼,但在普通人眼里,白菊长相已经很漂亮了。
这是昨天王画的出手,所以她才流露出这种表情。或者她有产生想抱王画大腿的打算,也未必可知。
王画说道:“等一会儿,我拜访了一个故人回来后,我弹一曲给你听。”
“奴婢不敢”白菊娇滴滴地说道。
重新男扮女装的沐孜李回过头来,神会地看了王画一眼。
王画没有前往汴州,然而这一次王画讨耍了张嘉贞作为副使,还有张九龄相助,虽然举贤不避亲,张九龄这一次职位不高,起辅助作用,也没有大臣弹劾。这两个人的掩饰,应当不会出大砒漏。
但小心一点好。滑州的人未必会认识王画,但马子亮带了一些手下过来,他们大多数认识王画的。一对质什么形都露了。
当然了,也不容易想起来,王画从来没有去过青楼,更不要说他胆敢将太子带到青楼中。现在还有旁人在此,更不会想到王画居然弹琴给一个二流粉头听。
释去了对王画真实身份判断,王画才能接下来从容安排。这是有深意的。
白菊高兴地说道:“奴婢那有这个胆量?”
一行人上了马车,来到滑州一个上等的客栈。连李重俊看到王画找的人,脸上也奇怪起来,但被王画拽了一下胳膊肘儿,示意他不要将表情流露出来。
因为王画找的是一个胡人,而且还是一个波斯人。
见了面后,王画与他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说道:“忽穆尔叔叔,好久未见,在滑州可好否?”
忽穆尔大笑道:“没有想到世兄居然让二郎来到滑州主持事务,但你看这个地方可好?到处是灾民。弄得我都有点心中慌慌不安。”
说着他来到李重俊面前说道:“这位就是李大郎君吧,老朽见礼,了。”
行了一个尊敬的大礼。
外人眼中,也许李重俊的家世比这个波斯人家世更尊贵,所以才行了这个大礼的。然而李重俊却知道,这是这个叫忽穆尔的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见的礼。
王画还怕他没有反应过来。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对你所说的波斯人的后裔忽穆尔。他也是来到滑州。看能不能进入棉花行业。已经来了六七天了。”
然而李重俊看着王画的脸色更加凝重起来。
这意味着什么?
有了忽穆尔的介入,更让人相信他们是商人。而忽穆尔来到滑州六七天,说明王画早就安排下去,也早就算到今天让人怀疑的局面。
有可能忽穆尔只是他布下的棋子中的一枚,还有更多更深的棋子在滑州活动。
这份心思细腻得让人感到可怕。
当然,对现在李重俊是好事。王画心思越细腻,成功机率越高。
但亲身的经历。无疑让李重俊对王画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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