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周英迅速从床上坐起,抱着被子,缩到角落。
神情惊恐。
因为太过恐惧害怕,她现在浑身都在发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床上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男人。
副厂长去哪了?
周英脑子一阵钝痛。
思绪混乱间,她仿佛预感到了以后凄惨的生活。
不行,若是被人发现她跟一个陌生男人不清不楚,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纠结这人是谁。
她要尽快离开,不能再待在这里。
男人此刻还没醒,周英小心翼翼的爬到床边,想要下床。
“嘿嘿,媳妇,你要去哪啊?”
身旁,传来一道极其猥琐的声音。
周英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床上。
扭头看向醒来的男人。
满脸的麻子,一口烟熏黄牙,光是看看就让人倒尽胃口。
“呕……”周英实在是没忍住,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一想到昨晚被这样的人糟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男人从床上坐起,满脸的阴鸷。
一把薅住周英的头发,“啪啪啪”就朝着她脸上招呼去。
周英脸颊瞬间肿胀起来。
“贱人,你这是在嫌弃我?你个破鞋二手货,竟然还敢嫌弃我,老子打死你。”
张三面目凶狠,扬起手,又是“啪啪啪”几下朝着周英的脸扇去。
周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的眼冒金星,鼻腔喷血。
她想反抗,可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受了伤的女人怎么可能反抗得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周英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打了一顿。
像个死狗一般,被恶心的男人揍到瘫软在床上。
外面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突然就涌进来一大群的人。
为首的男人穿着衬衫打着领带,头发梳的油光锃亮一丝不苟。
副厂长带着人进了屋,看到床上两个赤裸的人时,大惊失色。
“你……周英,你竟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鬼混,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不会再跟你结婚的。
还好我们没领结婚证,不然我这一辈子就要被你毁了。”
副厂长一阵咋呼之后,又对着身后的吃瓜群众们解释,“昨天本来是我的新婚夜,可刚好我临时有事出去了,这个女人就趁着我不在家的功夫,跟别的男人上了床,明目张胆的给我带绿帽子,这样的贱人,我是不会再要了。”
说完又对着床上如死狗一般的周英道,“你既然跟了他,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吧!我看你可怜也不为难你,以后出去可别说你认识我,我嫌丢人。”
副厂长扔下话,再也不看床上的两人,挤开门口的围观人群,走了出去。
出去时,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精光。
周英原本在看到副厂长进来后还看到了一丝希望。
她以为副厂长会救她。
可没想到,副厂长也嫌弃她了。
不。
副厂长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不能失去他呀!
“你别走,你快回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这个男人逼迫我的,不是我自愿的。”
周英哭的肝肠寸断。
可副厂长就跟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出去后,就再也见不到人进来。
周英彻底绝望了。
那些围观的人对着周英一阵唾弃。
“原来是个荡妇,呸,真恶心。放着好好的副厂长不嫁,竟跟一个街溜子搞破鞋,以后啊!可有得罪受了。”
“可不是,这男人不就是那个经常打架惹事的街溜子张三吗?年近五十了都还没娶着媳妇,没想到竟跟一个破鞋搞在了一起,啧啧啧,这女人以后肯定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众人又吐口水又讥讽嘲笑,周英在知道张三的为人后,心肝脾肺肾都在剧烈的颤抖。
她痛苦哀嚎。
完了,这辈子彻底完了。
在剧烈的悲恸之下,周英昏死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眼前是破烂的屋顶。
屋顶上到处都爬满了蜘蛛网。
周英猛的坐起身,环顾四周。
一间土砌的房子,房屋一角还垮了一半。
在她对面,是用石头围起的一个简易做饭的地方。
上面摆着一个只破了一半的瓦罐,地上有两只生了霉的破碗。
她身下是发了霉的稻草铺的床铺,除此之外,屋里什么都没有。
不,确切的说,屋里除了家具没有,到处堆满了垃圾,到处都是脏污。
整个屋子,都充满刺鼻恶心的味道。
周英一阵干呕。
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不是还在副厂长家的筒子楼里吗?
怎么又到了这种地方?
周英撑着身子站起身,刚一站定,眼前一片漆黑。
她摇了摇头,等眼前恢复了一丝清明,才往门口处走去。
一只脚跨过门槛,另一只脚还没跨出来,就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张三。
周英下意识身子一颤,刚想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啪”脸上又被挨了一巴掌。
还没来得及反抗,脖子也被狠狠掐住。
张三面目狰狞的看着周英,恶狠狠道,“贱人,你还敢跑,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他掐着周英,直接将人拖进了屋扔在了稻草上。
周英终究是被打怕了,赶紧求饶。
“我没有跑,我只是想看看这是哪,我真的没有跑。”
张三这才消了一点怒气。
看着面前这个如受惊兔子般的女人,他还挺得意的。
虽然这女人是个二婚,但好在长得还行。
他快五十年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的发泄心中的火。
那钢厂的副厂长跟会计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张三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说道,“这是我家,以后你就跟着我过日子了,若是你敢对我不忠或者敢跑,我不介意打断你的腿。”
周英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心中恐惧无限滋生。
她相信,这个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也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她真的很想不通。
为什么会跟这个无赖扯上关系。
明明昨晚是进了副厂长的家,明明她听声音就是副厂长啊!
这人究竟是怎么混进房间里玷污她清白的。
周英脑子一片混乱。
现在也没精力去琢磨那些充满古怪的事情。
她只想逃离这个男人。
只要能摆脱他,就算让她回到乡下种一辈子的田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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