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阁主!”邢昊天推门而进,夏宗师并没有一丝紧张慌乱,见来人赶紧上前叩拜。
“沈家逸马上就要入关了!说正事!”邢昊天坐定恢复自己的气运。
“昨日一接到少阁主的口信,属下便立马撤退所有我们驻扎在青阳关内的兄弟,一切都按照少阁主的意思去安排!”
“我的意思?你昨日就接到消息了?”邢昊天大惊。
“是啊!少阁主亲自派人过来通知我的。”夏宗师如实回答。“这是东捱国与青阳关这些年暗中勾结的罪证,属下连夜查问了周一慕,周一慕也亲口承认了。所以只要这本账册在我们手里,量他周一慕也不敢多说一字!”
面对夏宗师的话语,邢昊天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这种感觉就跟面对萧见拙时是一样的感觉。
“少阁主昨日不曾派人给你送过信件,少阁主也是今日才得到我消息。你怎么判断给你送信之人就是少阁主派来的?”裘国师问。但他后来就后悔问出这样的话语。
夏宗师见邢昊天的脸色不好。“来人并未未说是少阁主亲派来的,一上来放下账簿只说了一句周一慕泄密,让赤尾崖所有人撤离后便离开。那人持有赤尾崖的腰牌,一口赤尾崖的族语,所以属下当时就认定定是少阁主的意思。”
“会是何人?”邢昊天并没有感到欣喜,反而觉得一阵后怕。
“不论是何人,最起码眼下知道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东捱国,或许这与使者一案有什么关系。”裘国师心里立即想到的是赤尾崖族长,但这件事绝对不能在邢昊天面前表露出来,所以故意将邢昊天的思绪引道使者一案上。
外面一阵喧闹,裘国师打开窗户,周一慕带着一队随从向关外赶去。
“应该是沈家逸来了!”裘国师道。
“下官见过沈大人!”周一慕上前行礼。
“周大人最近可好?”沈家逸看周一慕丝毫不像是被人劫持的神态。
“烦沈大人挂念,下官一切都好!不知沈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望大人告知,下官必定全力配合!”周一慕一脸真诚相待。
“大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是否身体有恙?”沈家逸再次试探,随即掏出一块带血的汗巾伸过去替周一慕擦拭眼角。
“多谢沈大人关心,下官一切都好,或许是因为这几日整理卷宗有些费神的缘故。转眼就要入冬了,这一年来所有关于青阳关人口进出流量都得整理登记造册的,以免寒冬腊月积压到一块儿,青阳关位处北边,一入冬便要冷上几分,下关镇守这些年也是有了些经验,每年这个时候便早早准备,好过个寒冬!”周一慕的这套说辞滴水不漏,沈家逸找不到一丝纰漏。
“还请周大人下令封关一日!”沈家逸直接甩出这句话。
“周一慕大惊,作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态。“为何要封关一日!”
“周大人不是说在核对青阳关进出人口吗?三日时间够不够?”沈家逸问。
“够!可是这关不是随便可以封的,要请示陛下恩准。”周一慕为难。
“周大人难道不知道沈大人此次办案便是身负陛下旨意。”关文博质问。
“来人!速速传令下去,封关一日,任何人都不得进出青阳关!”周一慕毫不质疑沈家逸的意思。
“果然封关了!”邢昊天望着楼下的动作。
“还好我们的人都撤走了!”裘国师一说出口,又后悔了。
“裘国师!你就留在这里看看沈家逸到底会搞出什么动静,有什么事直接跟我汇报!”邢昊天吩咐。
“少阁主放心,属下定会当面跟您说明!”
邢昊天一走,夏宗师变将窗户关进。
“裘国师!那人是手持族符来找我的,会不会他就是少族长,方才我见少阁主的脸色不对,所以才不敢透露出一点。”夏宗师拉着裘国师小声嘀咕,眼睛还时不时的四处瞟向,生怕被人听见一般。
“算你小子机灵!”
“少族长真的回来了?”夏宗师有些兴奋。
“大概!不确定!别多嘴!”
“知道知道!”
青阳县不大,常住人口大概是四千多左右,周一慕命令一下,青阳关立即封锁关门,何本昌也在第一时间赶来。
“周一慕,这好好的为何突然封关了,百姓都闹到知府衙门去了!”何本昌一眼就看见沈家逸,但他是县知府,应当不认识此人。
“这是奉皇命彻查东捱国一案的沈大人!”周一慕介绍。
“何某眼拙,沈大人担待!”何本昌虽是县知府,但直属朝廷管制,品级虽不高,但位级不低。
不等沈家逸开口。“为何要封关!我要有个理由造册,否则无法跟陛下交代!”何本昌很直接。
“沈大人的意思!”周一慕看向沈家逸。
“谁下的令!”何本昌问。
“在下。”周一慕答。
“为何封关?我要理由!”何本昌一边记载,看也不看身边的两人。
“还请沈大人告知!”周一慕直接抛给沈家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