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前堂
“陛下派给你们三件案子,新科状元要负责的是凉城人命案,他有崔臻替他周旋。榜眼手里的是私盐案,对于满朝文武百官而言,他现在就是一些人手里的剑,就看持剑人怎么利用好这把剑了!只有你,只有你没有任何选择,东捱国这样一件难于登天都案子偏偏落在了你的手上。你知不知道这件案子有多难办?你以为就凭你四处查办凉城边境,然后找到可疑的人物,然后将其抓进开封府的大牢,然后对其审讯之后,就能将这件案子结案!恐怕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什么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道理,你再抓多少人贩,再破坏多少他们的窝点都是无用的,甚至是他们亲口承认自己就是与东捱国秘密接应之人,他们就是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那你又该怎么办?你难道就这样把案子结了,你敢这样把案子提交给陛下吗?东捱国那个地方,你沈家逸必须要亲自闯一闯,跟他们一样,把生死置之度外,向死而生,置死地而后生。”尹跖钊再此时说的没有一句话是废话,也没有一句话是保留的,这让沈家逸感觉到和从前的尹跖钊不一样。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再跟你说话。你以为你在陛下面前说明你和我的关系就能和我尹跖钊撇的干干净净了,你身体里面留的都是我尹跖钊的血,你的肉,你的骨头都是我尹跖钊给的。你怨我十五年前为何将你送走,你怎么不问我敢不敢把你留在身边?你大哥生下来好好的一个孩子,我眼睁睁地看着那邪祟把你大哥弄残废了,是我和你母亲亲眼目睹的。我的侯爷尊荣你以为是怎么得来的,是我在战场上拼命厮杀用命换来的,我从前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后来,后来你母亲有了你,我就怕了,你知道我怕什么吗?我怕你跟你大哥一样,我不敢拿你的性命开玩笑,我已经对不起你大哥了,我不能拿你去赌啊!我想尽办法跟你相认,只想去弥补我这十五年来对你的亏欠。好!就算你有本事,就算你不稀罕,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看着你白白的送掉你这条小命,我的命我不在乎,你的命我在乎,哪怕你不认我做父亲。”尹跖钊有些生气,但不是因为沈家逸,而是因为沈家逸手里的这件难办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