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宇宙之内,神灵愈发的深入人心,这并非是以往的那些神灵,更非是妖物窃据之神灵,而是真正,得到了大罗天意许可,能够行走人世间的神灵。
这便是正神,受到昭昭神律所约束的神灵们,切实的让整个末法宇宙,认识到了举头三尺有什么的好处。
亿万的生灵,突然间发现,在举头三尺有神明的前提下,即使是某部份人,全家死绝了,都不会影响什么的时候。
于是,一场厮杀也在,整个末法宇宙之内蔓延开来,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不外乎如是。
杀伐,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但是却能够,宣泄心中的怒火。
即便是数知不尽,头脑清醒修行了五浊法的修行者庇护,也是无济于事。
杀之,于神治而言,无有罪过,反倒是有功。
这样漫无天日的杀伐,也将整个末法宇宙的末法之末,又向着那深渊,推动了几分。
只是,谁又会在意呢?
造成如今的局面,平心而论,真的是普通生灵的问题吗?
这怎么可能呢?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存在;
洪水来临的时候,没有一滴水,是无辜的存在;
同样,如今的杀伐之下,死在利刃之下的男女老幼,没有一个是无辜之人。
既然选择了,一人成事,鸡犬升天的道路,就得承受,夷灭三族的后果!
飞剑取人头,这种事情,从来都不讲道理,都是同样的人罢了,只不过调转了身份后,某些存在,就无法接受了。
而天界的神灵们,以及被誉为第四天灾的巫神们,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之后,又惨遭分尸的场面。
巫神伊巡,站在那昔日繁华的街道上,说道:“人在自己报销自己这方面,做得太好了呀!”
“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居然想要核,来毁灭修行者,简直是离谱哟!”
“高高在上的人,不允许自己跌落下来,那么只能说明,黄巢做得不够很。”
“那些大罗道果们,居然没有把黄巢,弄到这个时代之下,简直是差评啊!”
可以说,他们这些巫神,不是被大罗道果玩,就是被古神们玩,好不容易等到了,他们玩其他的人的时候,居然有了神律。
离谱哟!
消失了不知多久,方才重新归来的泽,嘿嘿一笑,说道:“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这是可惜某些地方的人们,永远无法领悟到。”
“看似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可实际只是为了,让自己成为王侯将相,重复下一个的轮回,这就是历史的螺旋性。”
“一直都在渴望着青天大老爷,可是伊巡你tm,见过青天大老爷吗?”
哪里有什么青天大老爷,那不都是他们,自己内讧做出来的吗?
伊巡手中一团火焰,不断的燃烧着,他直接更到了,某个高耸的建筑上,说道:“青天大老爷?我可没见过,假若真的有什么,青天大老爷的话。”
“我也不会,成为巫神了,神通不比青天大老爷强吗?”
“我一发神通下去,青天大老爷他爹,都得给老子跪下来。”
曲解先贤的经义,就是因为这片土地上的人,太精明了些,所以方才有今日之祸。
但是,那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早就不做人了,他现在是神,巫神哟!
泽看着那些,街边路灯上,挂着的尸体,笑着说道:“你看着路灯,都还有挂满,数千万的路灯,不得都挂满吗?
“所以要我说,还是杀得不够狠,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一次次的循环,纯属扯淡,毫无实际意义。”
这样的循环,他在末法宇宙,已经见证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每一次过后,都是一如既往的开端,一如既往的结局。
为了所谓的利益,人发杀机,龙蛇起陆,总会有一些的停顿,掺沙子、摘桃子的事情,可谓是屡见不鲜。
自古,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啊!
天冷了,得加上一件衣服,还得是黄袍,就比如说那启,直接开启了,一家一姓之天下。
所以,皇室的兴亡,真的跟屁民,有一毛钱关系吗?
皇室即天下,这就是这片土地上,不断重复的事情,呵呵呵!
伊巡面色淡然道:“我说泽,你去深造了一段时间后,怎么戾气这么重啊!”
“现在承天效法后土皇地,可是提倡商量法,什么时候都要商量,然后才能上刀子。”
“嘴巴子不行了,才能上刀把子啊!”
“这一次依照,后土娘娘的指示,要让这颗水蓝色行星之上,彻底的步入神治天地。”
“神治天地,不是请客吃饭,神治天地,那就是要杀一个,人头满地打滚才行。”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飞剑取人头是一个好东西,简单好用,经济高效,导弹都挡不住,躲在地下掩体也不行。
神治天地,是大罗天意的既定方针,顺大罗天意者昌,逆大罗天意者亡,跟这颗行星上,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一样。
只不过曾将的高高在上者,此时此刻却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泽的身影愈发的飘忽,说道:“行了,行了,人发杀机,龙蛇起陆。”
“龙蛇纷争,还不曾出现,现在就看着,他们相互厮杀即可,终极要用刀子说话,什么口号,都是屁话,纯属扯淡。”
“末法宇宙那些搞诈骗的人,从来都不相信诈骗啊!”
这一场杀伐,是注定的事情,没有什么善恶之分,更没有什么对错,只是一场宣泄。
人们需要宣泄心中的怒火,那笼罩了末法宇宙的贪嗔痴,也需要宣泄。
一切的一切,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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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之滨,珞珈山上。
妙秀面色平静的聆听着,末法宇宙之内的变化,许久之后,怅然说道:“天地乱了,无可逆转之乱,堵终究不如疏。”
“在鲧、禹时代就一目了然的事情,直到现在还在纠结,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愚蠢,还是坏到了骨子里。”
鲧治水靠着封堵,最终导致水患爆发,而后禹用疏导的方式,方才中止了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