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人世间之战,久攻不下,真修至青峡!
人世间,风暴海深处,那座活火山的地火,不曾停歇。
采集天地气机,又以天幕为炼,依九宫八卦之时序而炼,待到功成之日。
必然是一番新气象,人世间需要革鼎,然而革鼎的过程,注定没有话本子上,所讲述的那么轻松。
人世间历朝历代的革鼎,从来都不是什么请客吃饭,不杀一个血流成河,伏尸百万都难以‘革鼎!’
金乌东升!
有大日自风暴海的尽头升起,一头身形庞大的黄鹤,绕着那座活火山,飞来飞去。
那一双小眼睛,警惕的盯着,那些想要,接近那座八卦炉的海鸟。
神物有灵,何况一尊,来自八景宫内的八卦炉,一尊对于八景宫而言,品相普通的八卦炉,放到这人世间,自然不再那么普通。
陈玄睡意朦胧的煽折扇子,一道道三昧真火,持续的加热的这尊八卦炉,他看着远方的海平面,听着海鸟的鸣叫声,将那把芭蕉扇,随意的插在了腰间。
待到起身伸了个懒腰后,陈玄说道:“武火锻造,后需文火,待到三返九转之后,方可张榜!”
待到封神榜出炉日,便是人世间,举世伐天日!
新神的诞生,总是意味着旧神的陨落,只是此时还不知晓,谁为天帝,谁为上阴天子,谁又为人世间之人皇矣。
“难,难,难!”
“道最玄,莫把金丹做等闲。”
“若无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只是不知,以天地人,三才之道,辅以黄天监察三界众生,是否算渡了此界?”
修行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他在两方天地间,修行已逾十七年,方才得了个阳神功果。
只是此界天地有缺,不曾引动那三灾临身,虽有天仙之才,却困于此间,功行不曾圆满,自不可证就天仙功果!
陈玄看着那头,在天上盘旋的黄鹤,随意的将一枚灵丹,放置于炉顶上,言道:“黄鹤,黄鹤,你载我出长安,本就算是一份机缘。”
“天地灵种,汝再次看守炉火,待到火熄炉开时,方可吞下那灵丹。”
“贫道,赠你一番机缘!”
只见那湛蓝青天下,正在飞舞的黄鹤,发出了一声声,清亮入许的鸣叫声。
黄鹤低飞,看着那一枚,有着大机缘的灵丹,却还是忍住了,生灵天生带来的欲望。
文火慢炼,那枚灵丹,亦是在那八卦炉的影响下,绽放出了无数华光。
引的风暴海,海浪涛涛不断,有海中大鱼,欲跃出海面,意在抢夺灵丹。
陈玄见此情形,微微一笑,一个闪身,从风暴海深处离去。
有八景阵法守护,此地自然会安然无恙,那头白鹤若能,可知自身欲望,那么当为此间,天地主!
人世间的君王,只可为人皇,行人道气运之事,窃天地之位者,必有灾殃!
人世间的君王,若是修行,当有天雷落人间,诛之!
承载了人道气运,那么便不可修行,修行便只有,死路一条!――
人时间,青峡!
连日来的大败,让神殿联军的军心士气,低落到了冰点。
那日一战过后,裁决大神官墨玉,战死在了书院二先生,那一柄宽厚铁剑之下。
天逾大神官硬扛,书院数位神符师的神符,遭受了重创,已经先行返回桃山修养。
这些时日,书院二先生,连杀千余人,杀机正盛,杀意已到高点!
大军阵前临危受命,接下了神殿裁决大神官一职的道痴叶红鱼,面对那位书院二先生君陌,虽使出了‘樊笼阵’,可却难以抵挡,大先生手中,那一根小木棍。
另有书院术字科诸生,驰援青峡一线,整个青峡,已然成为了,决定未来千年,人世间走向的关键地方。
书院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占据了优势,但是好在剑阁的剑圣柳白,尚未出剑!
联军阵前!
裁决神辇内,躲在帷幔后的叶红鱼,看着那峻耸的青峡前,那依旧站立,不曾后退一步的书院二先生君陌,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半月以来,君陌不曾后退,半步!”
“我即使是用出了樊笼,却也被书院大先生,那一根小木棍所阻拦。”
“不知柳先生,可否出剑?”
神殿联军绝对不能在青峡拖太久,拿下青峡直入唐帝国的腹地,才是她们此行来到青峡前的最大目的。
燕国-金帐联军,已经败了。
月轮的僧兵,又被镇南军挡住,镇南大将军许世,虽不是佛宗悬空寺天下行走七念的对手,可在万军阵钟,又有神符师配合的大军中。
七念想要,拿下许世,亦是难如登天。
那辆简朴的马车内,柳白掀开了帘子,说道:“二先生的剑,的确不错,可我剑也未尝不利,不过大先生手中,拿着的是夫子的那根木棍。”
“观主、道门真修不在,谁人又能挡住,那一根小木棍呢?”
这些天来联军数次,冲击唐帝国在青峡布置的防线,可是无论哪一次,快要拿下防线的时候,书院大先生就会出手。
在整个联军中,都没有一位修行者,是学会了打架,又有无距境界的大先生的对手。
叶红鱼看着,那些不断前去挑衅的修行者,说道:“那就耗下去,君陌毕竟,也只是五境巅峰,还是一位人。”
“没有到传说中,那种超凡脱俗的境界,那么只是个人,就会存在被耗死的可能。”
“江纯,领着那些知命境界的修行者,继续前去消耗,书院二先生!”
江纯有些尴尬的说道:“叶师叔,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讲武德了?依靠着车轮战的手段,战胜书院二先生,恐胜之不武!”
出身知守观的江纯,有自己的骄傲,还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去战胜书院二先生。
叶红鱼冷冷的说道:“江纯,我不是在同你商量,这是来自裁决大神官的命令,作为裁决神殿大司座的,领命而行就是。”
无论是江纯,还是书院的那些人,他们都有着各自的骄傲,曾几何时她也有着那样的骄傲,可是她现在放下了那些骄傲,一切都是为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