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对面的茶楼里。
许禾看着对面的赌坊,将最近这段时间跟着崔庆平探听到的消息一一告诉许婉宁。
“他已经在京都三家赌坊借了钱,这是第四家,前面两家每家都借了三千两。”
许婉宁嗯了一声“也不过才一万两而已,这事情压着,不要走漏了风声。”
许禾点点头“小姐放心,这几家商铺的路子,我也有。他们也是为了挣钱,这么一尊小财神爷,也没人会白白浪费赚钱的机会。”
借的越多,赌坊赚的越多。
借的钱是高息,利滚利,钱借得越多,利息滚起来也是会吓死人的。
崔庆平年纪小,但是学会了花天酒地,身边有没有人管着他,又跟着一些酒肉朋友,崔庆平每日里吆五喝六,过得好不惬意。
恨不得崔云枫永远都不要想起他来。
崔云枫现在哪里想得起他来。
他自己过得不知道春夏秋冬,东西南北了。
离开了卫国公府之后,崔云枫就在万岚的宅子里住着。
住大房子,万岚还给了一笔银子,崔云枫每日里不是吃吃喝喝就是窃玉偷香。
也不能叫是窃玉偷香,那都是香玉主动!
万岚给了崔云枫两个丫鬟伺候他。
因着卫辛故意在青楼传染花柳病的事情,京都这七家青楼生意萧条的就差关门大吉了。
崔云枫也不敢去,一来怕染病,二来怕用钱。
家里头有女人,崔云枫想着能省则省,主打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
万岚给的两个丫鬟,都是十八岁的水灵灵的大姑娘,长得漂亮,心也比天要高。
见老夫人将她们赐给崔云枫,心里头也都明白,以后她们就是崔云枫的人了。
一进府,叫月姑和叫月娘的两个丫鬟可着劲儿地使出了十八般武艺的勾引崔云枫,郎有情妾有意,没几天,叫月姑的先拔得头筹,爬上了崔云枫的床。
天雷勾地火,两个人干柴烈火,可每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崔云枫就不行了。
一个月姑是这样,另外一个月娘也是如此。
好吃的在眼前,就是吃不上嘴。
崔云枫急了,终于明白许婉宁的意思!
在城阳侯府,他就已经不行了。
崔云枫从月娘的身上爬了起来,脸难看得很。
月娘搂着他“老爷,您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我之前的妻子,我……”崔云枫一脸的深情,揉了揉月娘的脸,“等我将她清除出去。”
月娘扑进崔云枫的怀里,懂事地说,“我等你。”
崔云枫第二天就去找大夫治病。
这是个难以启齿的病,崔云枫只得去找巷子深处的老大夫。
这病难治,花时间,更花钱!
可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一辈子不举吧?
这跟个太监有什么分别!
崔云枫发誓,无论花多少钱花多久的时间都要治好。
小年那天,许婉宁见到了许迦。
他脸色惨白,脸上的伤口都结痂了,鞭痕一直从脸上到了脖颈,肯定也到了身上。
衣服下的伤痕,许婉宁看不见,心却跟着剜着疼。
“大哥。”许婉宁坐在床边,拉着许家满是伤痕的手。
许迦露出一抹笑,安慰地拍拍许婉宁的手背,“我没事,阿宁,你不要难过。”
许婉宁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大哥,马上要过年了,我带你回家。”
“不,我不回去!”许迦连忙摇头“我这样回去,爹娘看到了,肯定难过。”
“去离园,你就在离园安心养伤,好不好?”许婉宁不想让大哥一个人在金麟卫,孤零零的。
许迦依然摇头,“不,我,我也想芳园。”
方园?
许迦笑着解释说“那是我前段时间买的一处小院子,我给它起名叫芳园,我想去那里养病。”
许婉宁没想那么多,只要他有想去的地方,她到时候就能去看看。
“行,我让红梅过去照顾你。”
“好。”许迦摸了摸许婉宁的手,眼底的笑,很牵强。
裴珩也同意了,不过他却给许迦几个金麟卫暗卫在暗处守着,怕卫国公府重新找上门。
裴珩许婉宁将人送到芳园的时候,看了看宅子门匾上的字。
他以为是方园,没想到却是芳园。
芳,是桂芳的芳。
“芳园?”许婉宁有些诧异“芳字?做什么解释?”
许迦在前头的马车里,没办法跟她解释。
裴珩看着门匾上的字,突然明白了什么。
想到桂芳临死前惨不忍睹的样子,裴珩什么话都没说。
好在芳园离离园不远,许婉宁派了红梅过去照顾,裴珩又安排了几个金麟卫,许婉宁便也放心地让他在那里养伤。
日子一天一天过,小年很快就到了。
许家父母提前几天就送信给她,让她跟裴珩,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吃小年饭。
许婉宁等裴珩下了衙,听说他回来了,就出了门,正好看到裴珩和两个孩子在前头的马车上等她,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
裴珩扶着许婉宁上了马车,开动之后,后头的马车也跟着一块走。
“后头也是我们的马车?”
“嗯。”裴珩笑笑“过年了,给爹娘准备了一些年货。”
许庭安叫喳喳,“姐夫准备了好多东西,还有好多好吃的,我都没吃过的好吃的。”
裴珩笑着解释,“上次你的菊花卖到了大周,大周年前让人送了一批贡礼来,皇上赏了我两车。
我把东西匀了匀,有不一样的,都给咱爹咱娘准备了一份。咱的那一份,已经送到家里了,任你处置。”
因着许迦的事情,许婉宁最近心情都很低落,每每心情快乐,都是裴珩带给她的。
许婉宁听到他喊咱爹咱娘,心也跟着滚烫,“阿珩,谢谢你。”
裴珩捏捏她的鼻子,“谢我什么,我是你的夫君,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孝顺爹娘是应该的,照顾孩子也是应该的。
许长安看了裴珩一眼,抿唇。
在金麟卫,裴珩手把手教他拉弓射箭,带他策马扬鞭,许长安一直喊他裴叔叔,突然觉得,想要换一种称呼。
“爹。”
裴珩看向许长安,眼底嘴角都是笑意,“你刚才叫我什么?”
“爹。”
许长安又喊了一声。
这回,裴珩听清楚了。
许婉宁眼底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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