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来找我啦?”一进房间,姜悦瑾就拉着卫菁菁紧张兮兮地问。
两个人虽然见面的时候相处还不错,但是平时交往还是很少的,忽然被找上门来,她的心情还是挺紧张的。
生怕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好,是不是上次的照片的事情。
她想到这里赶紧补充说:“照片还有个一两天就洗出来了,如果急着要的话我还可以去催的!”
卫菁菁把她一副小姑娘的模样都看在了眼里,忍不住失笑道:“不是的,爸妈都不着急,哥哥们的直接寄过去就好了,都不着急!而且上次大家都可开心可满意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呢!”
姜悦瑾的心放了下来,她松了口气,这才想着要请卫菁菁坐下,不免有点不好意思,“你坐凳子上,刚才看见你忽然来了我一下子急了,让你站了这么久,不好意思哦。”
“这都多大点事。”卫菁菁摇头,然后想着正事要紧,于是拉着她一起坐了下来。
姜悦瑾原本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她紧张地咬了咬下唇,问:“到底什么事?远途出事了?”
不是相片的事情,那就只能是他的事情了,可是她不是刚刚才送他上火车吗?
姜悦瑾的心里一紧,“火车出事了?”
卫菁菁赶紧否认,“不是不是,哪可能呀,你别瞎想!”
她看见姜悦瑾还要问些什么的样子,赶紧把她的话给抢了,“我和你慢慢说,你先别着急。”
卫菁菁觉得自己再不说这傻姑娘不知道能想到哪个东南西北去了。
姜悦瑾咽了口口水,睁大着眼睛点了点头。
卫菁菁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那个梦给说了,她说完之后还有点忸怩不安。
这事在家里说就算了,在外面这样说出来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一个梦而已,别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她半天没听见姜悦瑾有反应,于是小心翼翼地想去看她的表情,心里还寻思着要是她不信的话自己就再说一遍,多说几次。
却看见了一张害怕,思虑,恐惧,几乎要落泪的一张脸。
“你别害怕,这不过是我现在的一个梦,我只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才来找你。”卫菁菁把姜悦瑾的手拉进了怀里,心里也又难受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安慰。
不过她的心里又有些微微欣慰,除了自己这个未来的大嫂,她觉得家里那三个男人是一个比一个不当回事,陆征还好,二哥排中间。
至于大哥,她是不知道他到底信没信,就是担心,才会来找大嫂。
姜悦瑾听到刚才卫菁菁的那个梦心疼地几乎说不出话,不知道怎么的,她一下子就带入了进去,尤其是听见自己后来为了卫远途苦苦追寻真相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经历过了一遍一样,那一瞬间心疼的几乎都没有办法呼吸,只想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愣了一会儿才抬头,灵魂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心里还一抽一抽的痛着,勉强扯出了个笑,“我知道了菁菁,我一定会想办法的,谢谢你告诉我。”
卫菁菁听着都有点不好意思,她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一个梦可以这样被认真的对待。
她刚想再安慰安慰姜悦瑾,对方就边擦着眼泪又开口了:“我早就觉得那个吴首长不对,之前爸爸还没退位的时候,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后来爸爸退休了,吴首长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忽然就来当首长了。”
“他来了以后,远途就成了他的直部下属的下属,你们都不知道,这几年远途执行了多少危险的任务都是他派出去的,他受了好多好多的伤!”
说到这里,姜悦瑾一脸的义愤填膺,好像已经忍了很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她起身来说:“菁菁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估计远途不会太上心,我一定会把它统统都给弄清楚的。”
卫菁菁听了之后心里也松快多了,但是又有点过意不去,“那就辛苦你了,大嫂。”
姜悦瑾被这句“大嫂”弄得一愣,然后害羞地红了脸,小声说:“不辛苦,远途是我对象,我对他上心是应该的,他对我也可好了……”
说到这里她一低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卫菁菁,笑了,“而且你不是叫我大嫂嘛,以后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见外。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不辛苦,也不麻烦!”
正事说完了,卫菁菁这一直焦灼的心也放下了,两个人说了不少的体己话,卫菁菁就打算着要走了。
“不如干脆留下来吃饭?”姜悦瑾说:“今天有人会送一点三文鱼来,听说还新鲜着呢,要不一起尝一尝?”
卫菁菁连忙拒绝,“下次吧,我还要回去看看孩子,你们好好享用就好。”
这样的天气,鱼都是稀罕货,更不要说三文鱼这样的东西了。
不过自打穿过来,生鱼片这东西,她确实再也没碰过了,现在心里还真有点馋。
姜悦瑾又劝了几句,卫菁菁都婉言拒绝了,她无奈地点了点卫菁菁的额头,“你呀,吃了你这么多好东西了,想回馈你一点都不行,这样,下次一定不能拒绝我了。”
卫菁菁笑着说:“那敢情好。”
两个人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已经是有说有笑的了,外面的姜父姜母正在边喝茶边吃绿豆糕,还开了个收音机在听。
看见卫菁菁她们两个笑脸盈盈地出来,姜父浅浅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聊好了?”
姜悦瑾忍不住说:“爸,你别这么严肃嘛,人家菁菁年纪还小着呢!”
卫菁菁连忙拉住姜悦瑾,摆手说:“哪里,我没事的,叔叔人挺和蔼的。”
她觉着姜父已经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她一直以为姜父是个不苟言笑,严肃地像天安门口的狮子似的人物。
可是她却看见他偷偷看了她们好几次,有时候还像是在悄悄思考着什么,还会悄悄地笑,可爱极了。
姜父顿了一会儿,听着这小姑娘的话,忍不住笑了。
小辈们没有一个不觉得他凶巴巴不苟言笑的,和蔼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刚想问问,门铃就响了。
姜母一下子像是从沙发上弹起来了,“哟,是三文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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