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听的心惊肉跳,心想这边陪练级别高的也都是国内获得过名词的,真的打起来他也怕有伤啊。
于是,在陪练们上场之前,经理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不能把人伤了,这才放心的让他们进去。
八角笼,男人挥洒汗水和血性的地方,而叶均泽作为搏击高手更是不在话下。
他脱了上衣换上专业的搏击服,手上缠着一圈圈的保护套,重拳出击却又不乏技巧,打的陪练缓不过神来。
说好的放水,说好的一定不能伤人,他们怎么感觉今天死定的是自己……
经理眼睁睁看着陪练们一个个败下阵来,而叶均泽除了满身的汗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损伤,提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来。
这尊大佛他们可伤不起啊,真要闹出点事情来,他就别干了。
叶均泽连续打了近两个小时,最后累的瘫倒在八角笼里才停下来。
经理朝陪练使了一个颜色,大家纷纷散场离开,心想总算是熬过去了。
经理刚才看了会员系统才发现,今天是叶均泽的生日,而他本人恰好在场,刚命人去定了生日蛋糕,这会儿已经送到了馆里。
他好不容易才哄着叶均泽从八角笼
离开,等他洗完澡换好衣服,立刻让工作人员捧着蛋糕,唱着生日歌出现在会员休息室门口。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叶总生日快乐……”
叶均泽视线扫过头上别着各种应援物穿着工作服的一行人,写着自己名字的发卡竟然还在发光……
人生活了三十二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
叶均泽毛了,表情非常古怪,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显然,经理还没察觉他的僵硬,将手里的礼花筒‘pong’的一声拉开,花花绿绿夹杂着金条的碎纸从空中散落,有那么一两张还飘到了他肩膀上。
叶均泽这下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感觉了。
他刚才就应该直接把经理揍死在八角笼,就不会搞出现在这副场面了。
经理还以为自己给他制造了一个惊喜,很是邀功的说道,“叶少,今天是您的生日,我携搏击馆全体工作人员祝您生日快乐,工作顺利,平安健康,这是我们为您特别定制的蛋糕,您许愿吹蜡烛吧!”
叶均泽眉头跳了下,就在他发火的前一秒,余光瞥见那蛋糕上面的两座小人,刚刚还
来得及看清,现在细细一品,其中一个竟然是Q版的自己。
而他旁边立着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人,齐刘海长头发,虽然很难辨认,但他还是猜到了。
“这是……?”
经理笑眯眯的答,“您的未婚妻,沈女士。”
“……”
经理立刻解释,“这是巧克力做的,可以放心食用……”
“你闭嘴。”
“……”
叶均泽叶均泽想要一圈把蛋糕锤在他脸上的冲动就这么生生压了下来,他甚至弯下腰看了一眼那四不像的人物……实在是看不出这个巧克力做的东西跟沈忆慈哪里相似。
但他的确也没了破坏的冲动,虽然很烦,还是压抑着胸口的烦乱对着蛋糕上插着的拉住吹了下。
一众人立刻提起屏息,喊得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祝叶总——生日快乐!”
……
叶均泽从搏击馆离开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想起刚才那蠢到家的一幕,甚至想给自己两巴掌清醒一下。
搞毛线?
本来该甜甜蜜蜜过生日,现在却搞成这样?
叶均泽自嘲的笑了下,早知道今天没有去处还不如去上班创造点营收。
就在他有了回公司的念头后
,像是感应到他的想法,被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没接,看都没看一眼。
电话铃声响了又灭,而后间隔两秒又重新想起来,他这才伸手捞过来,用蓝牙接听。
“喂。”
戚嵘听到话筒里郁闷的声音,跟坐在一旁的季溏心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佯装歉意的开口道,“寿星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大火气?”
叶均泽冷笑了声,“哦,你还记得我过生日啊,我以为你忘了呢。”
“昨天你约我的时候我还没下班,脑子不清醒。”
“现在清醒了?”
“清醒了,”戚嵘难得主动低头,“是我忽略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叶均泽瞅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车厢,他现在好像也不是能计较的立场,再把戚嵘得罪,那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你今天怎么过,跟女朋友一起?”
“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叶均泽烦躁的敲了一下方向盘,有些难以启齿,“嫂子不是都跟你说了,你还假装不知道,没劲。”
季溏心有点尴尬的缩缩脖子,好吧,他说的没错。
“待会要是没事儿的话我请你吃个饭吧。”戚嵘主动邀约,
要不是知道待会有惊喜,还真的有点可怜他了,“地方你定,诚心诚意的。”
叶均泽嗤了声,“这还差不多,等着,我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没到半分钟便收到了叶均泽的短信,点开后是一连串的地址,显示位置是一家位于市区边上半山腰处的中餐厅。
“荣悦山庄,”戚嵘看着短信意味深长的笑了下,“看来是订好了位置想跟沈忆慈去的,结果落单了。”
季溏心扯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别幸灾乐祸了,待会吃饭可千万别说漏嘴啊。”
戚嵘挑眉,“你不跟我一块去?”
“我去不了,公寓那边还要帮忆慈收收尾呢。”季溏心说的特别理所应当,完全当做自己的事情去做。
戚嵘也没打击她的积极性,心想不去就不去吧,省的待会叶均泽又问东问西的,他还不好跟着瞒。
于是,戚嵘中午一个人出发,开车朝荣悦山庄那边赶,而季溏心则让司机送自己到了沈忆慈的公寓。
荣悦山庄,顶层最大的VIP包间,叶均泽看着姗姗来迟的男人,屁股都没从椅子上抬起来,坐在那大爷似的凉凉的说了句,“行啊,还让我一个寿星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