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离着同皇帝的约定日期越来越近了,很多等着镇北王衰落的势力,都在那摩拳擦掌了。
皇帝可是说了,就半月时间。
京中形势无法逆转,那穆沧凛非但要承受天子怒火,还要背负千古骂名。
又是三日之后,京城涌来了大批量的药材商。
他们都是昼夜兼程,快马加鞭赶来的,都为了能够在这风口大赚一笔。
官道上都挤满了装药材的车马,连河边渡口,也都装了满满的药材。
却在此时,朝廷忽然下了一条命令。
不再收购药材!
这一下,那些日夜兼程赶来的药材商却是傻了眼。
他们,连同货物一起,滞留于京城或者京郊。
官府不要了,那他们的药材怎么办?
难不成,要送回去?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也足够他们赔的血本无归了啊!
许多人不甘被如此戏耍,纷纷叫嚷着要去讨个说法。
府衙那里,天天都是喊冤的商人。
众人都是不堪其扰的时候,官府下了第三条命令。
允许民间药材自由买卖,政府不再干预。
这样一来,那些带着大量药材而来的商人,不得不低价卖出了药材。
否则,千里迢迢的再送回去,连个成本价都保不住。
如此,不过半月间,京城药材之困瞬间解除。
原本囤积药材的那些人,一下子赔的血本无归。
穆璟珩本来又大量收购了一批药材,打算翻了几倍之后,大赚一笔。
结果被穆沧凛这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秦王府的家底差点都要赔了进去。
这一下,众人哪里还不知道穆沧凛的良苦用心。
之前骂过他的那些人,此时都愧疚不已。
王府门口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曾断绝的污秽之物,却在不知不觉间,都被不知名百姓,给清理了个干净。
同样愧疚的还有皇帝,时隔多日之后,终于记起了那日被他砸肿了脑袋的二儿子。
他也终于记得,找个太医去给穆沧凛看一看,前些日子遭遇刺客,所留下的伤。
而且,流水似的赏赐,更是一茬茬的送到了镇北王府之中。
镇北王一下子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口碑彻底实现了逆转。
之前门可罗雀的镇北王府,再次变的门庭若市。
不过,穆沧凛一概以养伤为由,谢绝见客!
这个时候,穆沧凛派人暗中调查之事也有了眉目。
那些收购药材都人会忽然暴毙,药材可不会凭空消失。
这背后的势力,最终还是牵扯到了灵族。
只不过,这事很隐蔽,一时半刻,也没法找出确切证据,将背后势力给连根拔了。
不过,倒是不妨让他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收拾了一通穆璟珩。
他实在是不长记性!
皇帝自然是知道,前段时间,有人偷偷收购药材。
而恰好这个时候,穆璟珩那边,还囤积了大量没能脱手的药材。
他为了挽回损失,本想着偷偷将药材给卖出去。
结果这个时候,宫中忽然就出现了盗窃案。
有一盗贼,窃取了开国先祖传下来的青锋剑。
剑名不名贵且另说,就说这意义,对于大雍都是非凡的。
皇帝大怒,当即派人追踪缉拿罪犯。
结果这一查,却是恰好查到了穆璟珩名下的院子,在仓库之中,更是发现了大量的药材。
若只是相关药材便也罢了,也比较好解释。
低价收购药材,以备不时之需也就应付过去了。
可是这些药材不一样,它们很明显是之前官府发放的那些。
因为,政府发放的药材,都是配置好的。
一包一包的药材,有着官府特制的印记。
如此大批量的官府特有药材出现在了这里,穆璟珩简直百口莫辩。
此事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勃然大怒,当即召了他前去受训。
毕竟,之前京中就因为暗中有人收购药材一事,而使得疫病肆虐,出现了药材危机。
要不是穆沧凛的良策解决了困局,只怕大雍危矣!
对于这个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皇帝只觉得满心失望。
得意了没有几天的穆璟珩,在挨了一顿怒斥之后,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御书房。
在走出去没多远,却是恰好遇到了前来面圣的穆沧凛。
一看到他,穆璟珩瞬间冷下了脸色。
“是你!”穆璟珩咬牙切齿的道,“是你嫁祸本王的!是不是!”
闻言,穆沧凛回了他一记凉凉的微笑。
虽然未发一言,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穆沧凛!你就不怕,本王向父皇揭穿你!”穆璟珩恨的牙齿咯吱作响。
“你大可一试!”穆沧凛混不在意的道,“看看父皇信不信你空口无凭的攀咬!”
说完,他没再给穆璟珩说话的机会,抬步便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穆璟珩几乎咬碎了牙根。
穆沧凛!他绝对得意不了太久了!
思及此,穆璟珩转身看向了御书房的方向,眼底已然杀意翻涌。
因为受到了穆璟珩的牵连,主办千秋节的重任,便交付到了庄妃的头上。
这次的千秋节,皇帝很是重视,庄妃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近来京中是难得的素净,之前满大街的乞丐,全都被赶到了无人的角落,各处都整洁了不少。
皇上之所以这般重视这次的生辰,乃是因为,此次有贵客前来。
大雍能够夹在南疆和北戎两大强国之中,而屹立不倒,主要就是靠了两大势力。
其一是镇北王穆沧凛及其手下的一众将士,其二,便是镇南王孟玉昆一脉。
镇南王乃是世袭异姓王,当初初代镇南王乃是陪着开国皇帝打天下的过命兄弟。
后来,自请去了条件艰苦的南疆边境镇守国门。
这些年来,因为有他们的存在,南边一直和平稳定。
其实,也有很多人怀疑过孟家的忠心。
毕竟时隔多代,他们又手握重权,若是起兵造反,对大雍也会是不小的打击。
可是历代皇帝,却都心照不宣的重用孟家,似乎从来不担心孟家会不忠。
直到当朝皇帝穆擎曜,自他登基以来,每每都担忧镇南王会造反,也一直想要收回兵权。
而这些年来,镇南王一脉也越发子嗣单薄。
到如今,他们死的死,伤的伤,最终却只剩下了老镇南王,以及他唯一的孙女孟南珺了。
这次千秋节,镇南王和小郡主,不远千里的来到京城,其实已有托孤之意了。
而最好的选择便是,孟南珺在几位皇子之中选一个夫婿。
却不想,这一次,却是生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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