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带回来的花灯,外面有一层薄薄的灯罩,那灯罩上绘了许多红色的锦鲤,只要点亮了里面的灯,那些锦鲤就像摆着尾巴游动起来一样,看上去生动有趣极了。
宁宁爱不释手地提着灯跑来跑去,让那花灯上的影子投到雪白的墙壁上,她看着那些放大的锦鲤在墙上游动,自顾自咯咯笑了一会儿L,眨着黑亮的大眼睛问道:“娘亲在哪里买的花灯?”
花灯并非买来的,想起将军拉弓射箭的俊冷英姿,姜沅不自觉弯起唇角,道:“那是爹爹赢来的彩头。”
一听这个,宁宁顿时好奇睁大了眼睛,一个劲儿让娘亲讲清爹爹是怎么赢的花灯。
姜沅微微笑着,绘声绘色给女儿L讲了一遍,她爹是怎样三箭齐发,将那花灯从高处射下,连围观的人都忍不住齐齐鼓掌,宁宁听完,仰起小脸蛋夸道:“爹爹可真厉害!”
提到这桩小事,女儿L便以她爹为傲,她年纪还小,还不知道她爹爹是位叱咤战场的大将军呢,姜沅刮了刮她俏挺的小鼻子,赞同地点头道:“是啊,爹爹是个大英雄,无所不能。”
闻言,刚刚跨进门槛的男人脚步微微一顿,一向平直的唇角悄然勾起。
晚间,宁宁高兴地提着新花灯去了外祖母的院子,叽叽喳喳的小人儿L一离开,青苏院便安静下来。
宁宁晚间要宿在母亲那里,不必等她回来,姜沅便早早沐浴过,换了寝衣,半靠在床头看游记。
那游记是一个云游过大雍周边各国的旅人所写,里面介绍了许多西金国特有的东西,姜沅一目十行地看过,视线落在了其中提到的安神香上。
据游记所述,此种安神香光用到的香料就不下十几种之多,像原料之一的紫叶藤便属西金独有,此物散发着独特的浓郁香味,具有其他香料不可替代的效果。
看到这里,姜沅的眉头不由微微蹙起。
据她所知,紫叶藤亦是一种中药,常用此物,会有导致女子不孕的可能,她听裴元滢提起那西金买来的香料时,便产生过怀疑,此时读到这游记里所述的内容,那份怀疑便又增加了几分。
不过,裴元滢用到的香料到底有没有问题,没有根据不能妄下论断,还需要查验过后才能确定,就在姜沅有些出神地琢磨着这事时,房内响起熟悉沉稳的脚步声。
姜沅抬眸看去。
将军已沐浴过,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寝衣,那寝衣的系带有些松垮,行走间,他那坚实的胸膛隐约可见,姜沅的视线羞赧地飘忽一瞬,转而落在他的脸上。
不过,只仔细看了他一眼,她便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的墨发没有擦干,发梢还有些潮湿,晚上的天气有些凉意,这样容易引寒入体,会生病的。
就算他身子强健,也不能这样做。
姜沅把游记搁在一旁,起身下榻取了干帕巾,道:“将军坐下,我帮你擦干头发。”
她的话,自然是要听的,裴元洵没说什么,乖乖按照
她的吩咐坐在榻沿上。()
不过,即便坐在榻上,他也习惯性挺直着身子,姜沅便站在他身旁,用干帕子包住那墨发的发尾,一点一点,把发梢的潮湿水汽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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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这些的时候,裴元洵大掌撑在膝上,一双黑沉如潭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颊。
她做事的时候很专注,也很认真,长睫轻微地眨动着,一双纤细白皙的巧手拧着帕子,不过,随着她动作间,那柔顺绵密的乌发时而拂过他的脸颊,触感酥麻微痒。
离得很近,她身上那独一无一的馨香也丝丝缕缕缠绕过来,清香悠长,连绵不绝。
心头,无端荡漾起来。
裴元洵垂眸看了她许久,喉咙急促地滚了滚,突地伸出大掌,握住了她的腰。
他的力道不小,被他一带,姜沅便顺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姜沅手中还握着那干帕子,只是被他的动作一惊,那帕子便蓦然落到了地上。
面对面坐着,姿势很是亲密,姜沅的视线与那双黑沉眸子对上。
那幽黑的眸子一向是深沉如潭的,可此刻,那里面的灼灼欲念,一下子便可以读懂。
好端端的,正在给他擦发,还没到上榻的时候,他便要这样,他现在是越发不稳重了。
姜沅咬了咬唇,有些生气又有些羞恼:“头发还没擦干呢。”
被她轻斥,裴元洵没有辩解,他的举止也许有轻浮之嫌,可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已有些忍耐不住。
他开口,喉结滚动几下,嗓音微哑:“抱歉。”
说完,那微凉的唇便贴了过来。
那双大掌握紧她的腰身,姜沅被他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几息之后,柔软的唇便被熟练地叩开,唇齿相撞起来。
清冷熟悉的气息入侵,唇舌缠绵,姜沅的脑中很快便一片空白。
她紧紧闭上眼睛,顺从地承受着索取,只是那双纤细的手无处安放,下意识揪紧他的衣襟,而那白皙的脸颊,却早已飞起一片红云。
不过,就在亲吻得投入忘情时,姜沅突地回过神来,头皮不禁一阵发麻。
察觉到她的身子似乎僵住,那双眼睛也羞涩不安地看向别处,裴元洵捉住她的手,意图让她顺着自己的指引。
可姜沅羞耻得要死,亲吻尚能接受,可她绝不肯直视他的身体,她那只手也徒劳地挣扎着,想要逃脱他刚劲有力的大掌。
无声僵持片刻后,裴元洵闷笑几声,突地起身,将她打横抱起。
室内响起一声低低的惊呼,很快,那长腿屈膝上榻后,床帐随之挥手落下。
帐内,满是旖旎气息,姜沅闭紧眸子,几乎不好意思睁开眼睛去看上方的男人。
漫长的一番云雨过后,那高大挺拔的身体伏在她身旁,一只长臂将她揽在怀里,沉声道:“怎样?”
姜沅的发丝被他的汗水打湿,有几缕贴在鬓边,显得凌乱而缠绵。
不过,也不知如将军所说,多久才能真正适应下来。
姜沅长睫轻颤了颤,脸贴在他的胸前,用羞耻至极的声音小声如实道:“有点疼,腰,还是有点酸麻不适。”
还是,这两个字,不由让裴元洵微微一怔。
继而,想起大婚翌日她说过的话。
原来,她那腰酸腿麻,并非是骑马所致,而是,他并非无所不能,这床笫之事,因行得太少,亦有他没领悟到的地方。
片刻后,裴元洵拥紧了怀里的人,沉声道:“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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