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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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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鞭子快要落到宁宁身上时,胡娘子一把抱紧了她,赶紧背过身去。

她脊背一紧,已做好了会被鞭子抽疼的准备,然而,直过了几息,那鞭子却还没有落下。

她下意识转过身去,只见那少爷的鞭子被人攥在了掌心,而视线上移,看到的人,却很像久未见面的宁宁的远房表舅,他还是一如既往清冷寡言模样,不过,此时一双剑眉拧起,明显有些动怒。

裴元洵夺下侄子手里的软鞭,沉声道:“伯父送你鞭子,是要你欺负旁人的吗?”

他的神色沉冷如冰,黑沉眼眸散发的威势让人胆寒,裴少陵没见过大伯这样发怒,腿脚霎时一软,差点跌跪在地上。

裴元洵皱眉警告似地看了他一眼,几息后,转眸看向那差点挨鞭子的妇人孩子。

看去的瞬间,他微微一愣,沉冷眸底迅速划过一抹讶异的惊喜。

站在他不远处的,是胡娘子,而她抱着的,正是宁宁。

宁宁已经两岁了,比一年前长高了不少,许是因为他这位爹爹的身材高大,她的个头也比同龄人几乎高上半头,但她的模样却没什么变化,那双大眼黑亮清澈,白嫩如瓷的小脸圆鼓鼓的,只是,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原来只扎三寸长的朝天小辫,现在,两个发辫已经垂到脖颈处,那乌黑的发辫上,还戴着朵浅绛色的小花,那小花是用丝线绣就的,样式很精巧好看,一看便是出自姜沅的手工。

裴元洵大步走上前,温声道:“宁宁。”

胡娘子有些惊愕,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时,突地听到他开口喊宁宁,她这才敢确认,眼前的这位男子,正是姜大夫的远房表哥无疑。

只是,她分明听到他自称是那嚣张少爷的伯父,也就是说,这表少爷竟是那裴家的大将军?

胡娘子十分震惊,脑袋一时竟有些转不过弯来,她没想到,那姜大夫的远房表兄,宁宁的这位远房表舅,竟有如此高高在上的身份。

她本就胆小口拙,这下,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想着赶忙弯腰给他请安,说:“民妇见过大将军。”

裴元洵顿住脚步。

胡娘子与他如此生分,不由得让他心头有些发闷。

默然片刻,他负起手来,沉声道:“不必见礼。”

胡娘子诺诺道谢。

宁宁还在她怀里,胡娘子想了想,压低声音提醒道:“宁宁,这是表舅,你还记得吗?”

宁宁眨着黑亮的大眼睛,看了看那位霸道的少爷,又看向眼前这位面色沉冷的高大男人,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不认识,这三个字,让裴元洵的胸口一阵针扎似的抽疼,他沉默起来,想要伸出抱宁宁的手悄然负起。

胡娘子抱歉地笑了笑,有些尴尬道:“裴大人,不好意思,宁宁太小了,一年没见,她已经忘了。”

裴元洵闷声道:“无妨。”

他转眸看向侄子,道:“你方才做了什么

(),可有欺负别人?(),一一如实道来。”

顶着大伯沉甸甸的视线,裴少陵只觉得头皮发紧,他耷拉着脑袋,一五一十说起来:“伯父,我刚才闯进书塾,用鞭子抽了人,还撕烂了书。”

裴元洵视线锐利地看他一眼,道:“该当如何自罚?”

裴少陵无所谓地摸了摸鼻子。

他不知该怎么自罚,以往在将军府时,伯父虽然不苟言笑,但对他是极好的,从未这样训斥过他,他不明白,现在他不过是抽了那几个不顺眼的孩子几鞭,怎就惹得伯父发怒?

裴少陵低着脑袋不吭声,裴元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沉声道:“赔罪道歉,回府受斥。”

伯父这样说了,裴少陵不敢还嘴,他一步三挪地走进书塾,慢腾腾收拾完地上的书,然后走到胡娘子跟前,有些不耐烦道:“我错了,以后不会再抽你们了。”

他毕竟是裴将军的亲侄子,宁宁虽说是大将军的远亲,这远亲和亲侄的分量孰轻孰重,胡娘子还是分得清楚的,即便小少爷的态度不怎么诚恳,她也只敢和气地笑了笑,道:“不碍事的。”

不过,就在裴少陵暗哼一声打算离开时,宁宁从胡娘子怀里滑下来,小跑着走到他身旁,大声道:“小娥姐姐,你没道歉!”

她已会说很多话,但长一些的句子还说不太利索,不过,这话的意思旁人都听得明白,这是让裴少爷向小娥和其他几个被抽鞭子的小孩道歉认错。

方才小娥躲到了旁边的角落,直到此时也没敢出来,宁宁说完这话,裴元洵垂眸沉沉看了侄子一眼。

那眼神沉冷如霜,裴少陵只觉得身上一冷,再不敢耽搁片刻,飞跑着过去跟其他人道了歉。

待裴少陵一一致歉过后,裴元洵看向东远,示意他如数赔付书塾的损失。

收到赔礼道歉,还得到了赔付的银子,小娥皱起的小脸总算舒展了一些。

不过,在他们做完这些后,宁宁冷着小脸站在一旁,扬起小脑袋看着那位显然很有威势的高大男人,凶巴巴道:“你的侄子,不讲道理!”

裴元洵撩袍在她身前蹲下,好让她能看清他的模样,他沉默片刻,道:“那你觉得,我还要怎样惩罚他?”

宁宁道:“他抽了别人,也要抽自己!”

方才他只是口头道了歉,但有他的高官大伯在此,谁敢不接受他的歉意?那几个被他凭白抽了鞭子的孩子,有的脸上还留下了血印,岂是他简单几句致歉的话能消解的?宁宁的意思便是,他方才抽了别人几鞭,也要如数抽到他自己身上,让他尝尝疼痛的滋味才行!

她的话虽简单,裴元洵却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看着宁宁,沉默起来。

其实,神策大营中,他的士兵无不遵守如铁军纪,若有犯规,都会依军法处置,而对于自己的侄子,他却是一向有些放纵,即便明知他过错严重,念及他是将军府的嫡孙,是母亲与弟妹的心头肉,他也舍不得重罚。

短短片刻后,他站起身来,负手

() 看着裴少陵,沉声问道:“你方才抽了几鞭?”

大伯气势威严,清冷神色如覆寒霜,裴少陵只觉得脊背一紧,结结巴巴道:“抽了三鞭子花,抽人,抽了六鞭子。”

那几盆山茶花被他抽打的七零八落,花瓣枝叶碾碎在地上,裴元洵的视线落在那花瓣上,忽然失神了片刻。

他很快回过神来,吩咐道:“罚九鞭,即刻受罚。”

将军府其他的小厮不敢对大少爷用刑,只有东远听到主子吩咐,拿过鞭子来,照着裴少陵的脊背,如数抽了九鞭。

那一鞭一鞭下去,裴少陵不敢躲,他握紧拳头,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道:“伯父这样对我,我要去向祖母告状!”

裴元洵拧起眉头看了他一眼,面对伯父的威冷眼神,裴少陵涕泪交加地抽了抽鼻子,再不敢说话了。

待小厮把裴少陵送回府中,裴元洵低头看着宁宁,道:“你觉得,我对他的处罚可够了?”

宁宁却立刻摇了摇头。

裴元洵愣了下,重又撩袍蹲在她身前,沉声道:“这还不够么?他已认过错,我也已罚过他,你不可没完没了,不依不饶。”

宁宁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大声道:“他心里不服气,心里没有认错!”

她这样说,是因为裴少陵被抽鞭子时,还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嚷嚷着要去告状,若是去告状,被他的祖母一顿安抚,那他今日所受的鞭子,不会起到丁点的惩戒作用,也许,他很有可能还会将今日所受的鞭子再加倍还给书塾里的孩子,毕竟,他的大伯今日只是恰好在此,又并不会时时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而他若是真的欺凌了别人,那些小厮们,也不敢向大将军去汇报的。

她的提醒不无道理,裴元洵想了会儿,沉声保证道:“回去之后,我会让他跪上一个时辰的祠堂,要他好好反思己过,并由小厮严加看管,而我,每天也会过问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直到确认他真得改了这种嚣张霸道的脾性为止。”

宁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

见她冷绷的小脸总算舒展,裴元洵微微勾起唇角,温声道:“你很聪明,你的娘亲把你教得很好,在教育子侄这一点上,我还不如你。”

宁宁看着他,咧开小嘴甜甜笑起来,那黑亮的眼眸神采飞扬,对他道:“那你要虚心学习,有错就改。”

裴元洵垂眸看着她,认真点了点头,道:“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他这样说,宁宁却十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她迅速小跑着回到胡娘子身旁,对他摇了摇头。

胡娘子牵起宁宁的手回家,她犹豫了一会儿,对他道:“裴大人,我们就住在这巷子里,巷子尽头倒数第二家就是,门口有一株杏花树,很好认。”

她还打算再说什么,但一想起当初表少爷离开清远县便再没回去过,而今又是如此贵重的身份,便闭口不再说话了。

裴元洵看着宁宁小小的身影走进宅门,没多久,面前响起

一道干脆的闭门声。

一门之隔,宁宁离他近在咫尺,却似乎遥不可及。

他想起姜沅说过的话,要他不许再打扰她们母女的生活。

他负手望着门前的那株杏花树,良久,脚步终是顿在原地,没敢再往前挪动一下。

~~~

晚间,待姜沅从医堂回来,胡娘子找了个机会,一五一十把书塾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末了,胡娘子有些担心道:“姜大夫,裴家就住在明福巷,与咱们巷子挨得很近,虽说裴大人今天惩罚了他的侄子,但,那少爷会不会怀恨在心,趁裴大人不注意时,再到书塾里横行霸道欺负人?”

听说裴家就住在明福巷,姜沅一时十分震惊意外,她定了定神,道:“裴大人的侄子都来了,那裴府到兴州的还有哪些人,你知道吗?”

胡娘子听同巷的人提及过几句,便道:“裴大人是回乡祭祖,听说他们祖宅里来了好些人呢,他娘,他妹妹,都来了。”

姜沅抿唇沉默起来。

照胡娘子这样说,殷老夫人,裴元滢,郑金珠她们肯定都到兴州来了,如今只有一巷之隔,她十分担心会与她们碰面,她倒不是畏惧她们,而是担心她们发现宁宁的存在,再生出许多是非来。

不过,以前的许多事她还没有告诉胡娘子,她曾觉得,在将军府的那段过往不必再去提及,此生也不会再遇到裴家的人,事到如今,她却不能再瞒下去。

姜沅出了一会儿神。

良久后,她看着胡娘子,轻声道:“其实,我不是一个寡妇,我曾是裴大人的妾室,裴大人,他是宁宁的亲生父亲。”

胡娘子大惊失色。

待姜沅说完过往,胡娘子坐在椅子上,双肩抖颤,心疼地哭了起来。

她从不知道,姜大夫竟有如此难以回首的心酸过去,她一个这么柔弱的女子,假死离府,生下孩子,学做大夫,哪一样不算艰难?可她性情温柔体贴,一向都善于鼓励安慰别人,那些苦头,她一直都是默默咽下消解,她就像一株亭亭玉立的青荷,风折不断,雨打不摇,不蔓不枝,倔强坚韧地立于世间。

姜沅给胡娘子递来帕子,温声笑了笑:“怎么哭得这样厉害?那些都没什么的,你别怪我以前隐瞒了你。”

胡娘子擦了擦泪,道:“我明白的,你是没想到会和裴家再相见,所以才不提的。”

姜沅道:“裴家住得离我们这么近,兴许会碰上。裴大人答应过不会再打扰我和宁宁,但老夫人和三小姐却未必。我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自欺欺人,所以,这两天,你要多加小心,不要去书塾,也不要带着宁宁再出门了。”

胡娘子点头应下。

叮嘱完这些,姜沅依然有些发愁。

这个法子不算太周全,但她这几日要和季大夫去南县诊病,只能等回来后,再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其实,除了这个,还有一个更快速有效的法子,那就是去见一见裴元洵,请他想办法瞒好府里的

人。

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能见到他,如果找人去他祖宅里传话,反倒有可能会被人发现端倪。

不过,出乎意料得是,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之时,姜沅刚打开院门,便发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默默站在门前的杏花树旁。

这个时节,杏花早已不开了,但兴州气候温暖,这株几乎将近八尺多高的杏树,叶子依然碧绿如初,枝叶十分繁茂。

繁枝重叶掩映之处,裴元洵一身玄色锦袍,背手而立,从姜沅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笔挺宽阔的肩膀。

听到开门的轻响,裴元洵转过头来。

看到姜沅,他迟疑片刻,负手走近了些。

姜沅轻轻阖上门,不过,没等她开口,裴元洵沉声道:“我是代少陵,来给你道歉的。”

昨日下午他已经让裴少陵给他欺负过的孩子赔罪道歉,今日属实没有必要再致歉一次,姜沅道:“将军不必再道歉了。只要大人能对他严格管束,好好引导,让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再嚣张霸道,他还是能成长为一个好儿郎的。”

她说话的时候,嗓音温婉柔和,娓娓道来,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直倾听下去。

不过,待她说完,裴元洵沉默一会儿,道:“我不是代他向宁宁和胡娘子道歉,而是代他向你道歉。”

姜沅意外地愣住。

片刻后,她突地想到,他所说的,是当初在将军府时,裴少陵曾在她院中撒泼打滚,抽打她辛苦养护的金银花丛。

姜沅默默轻呼一口气,释然地笑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将军不必再放在心上,我几乎都已经忘了。”

裴元洵垂眸看着她,隔了一会儿,点头道:“好。”

不过,此时能见到他,姜沅也有话要跟他说。

她想了想,郑重道:“我与宁宁的事,请将军不要告诉府里的人。”

这是事先就有的约定,裴元洵自然不会失信于她,他默然片刻,道:“你放心,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会尽快回京都的,在这之前,我会约束好府里众人,不让他们到青鱼巷来。”

饶是得到他的承诺,姜沅的心也只是稍微放松了些许,毕竟两巷相隔不远,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意外发生,她不得不想到,万一某一天,遇到了裴家人,到时该如何应对。

不过,此时,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件事了,她今日要去南县,一早就要出发,季大夫就在青鱼巷外的长街拐角处等她。

告别之前,姜沅抬头认真地看了眼裴元洵。

相比于一年之前,他没有什么变化,神色依然沉冷无波,只是清瘦了些,一双剑眉蹙起,眉宇间似乎笼着一股清霜似的霭愁。

姜沅看着他,道:“我相信将军会说到做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清晨的熹微光线下,她很快走出青鱼巷,纤细的身影转过巷口拐角,走向右手边的方向。

裴元洵站在巷口的位置,遥遥望着,看她登上一辆马车。

而在马车之旁的(),是一个骑马的年轻男子。

他一身月白锦袍(),发束丝带,眉眼含笑,俊俏潇洒,是那个人称季神医的季大夫。

姜沅所坐的马车缓缓启动,她撩开窗牖上的帘子,露出明艳温婉的脸庞,不知在说什么,而季秋明也一夹马腹,随行在她马车的一侧,他微微弯下腰,俯身看着她,也在和她说着话。

他们言语相投,说了几句,便看到季秋明大笑起来,而姜沅的唇畔也带着笑意。

裴元洵看着他们一马一车渐行渐远,只觉得胸口发堵,喉头凝涩。

与此同时,一早打算带着丫鬟外出逛金银铺子的裴元滢,猫着腰缩在角落处,直到大哥走远了,她才拉着丫鬟从角落里走出来。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嘀咕着道:“我不会眼花认错了吧?我怎么看着,方才那个坐马车离开的女人,有点像大哥那个落水死了的妾室呢?”

丫鬟没怎么看清楚,犹豫着道:“小姐,那人不是死了吗?总不可能死而复生,想是您看错了吧。”

裴元滢想了会儿,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她边走边道:“那你说,要不是她,我大哥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看她?”

丫鬟想了想,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大将军在外面养的人呢,说不定模样什么的有点相似。”

裴元滢立刻道:“你别胡说八道了,我大哥那个人,我还不知道?他不近女色,才不会在外边养什么女人呢!”

丫鬟想了会儿,提醒道:“那小姐为何不直接问问将军?干嘛要自己猜呢?”

裴元滢顿住脚步,恍然大悟地掐着腰点了点头,道:“对,我直接问问大哥不就得了?费这么大劲猜她做什么,累得我脑袋都是疼的。”

午时过后,裴元洵要打马出去,裴元滢见大哥要出门,赶紧跟了上去,道:“大哥,你要去哪里?”

殷老夫人要大哥去杏林医署请谭医官给她看诊的事,裴元滢还不知情,裴元洵说清缘由,便翻身上马,打算离开。

裴元滢撇了撇嘴,道:“大哥,那谭医官架子也太大了,还用你去请?干脆,我跟你一块去吧,她爱给我看就看,不爱看拉倒,世间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会看病的大夫。”

裴元洵沉沉看了她一眼,道:“你可以和我同去,但见了谭医官,你需放尊敬些,不可出言无状,冒犯了医官。”

裴元滢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道:“大哥,我知道了,我听你的,不会多说话的。”

三妹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裴元洵便弃马换车,与她一道坐在马车里。

马车缓缓而行,裴元滢坐在马车里,暗自琢磨了许久,道:“大哥,今天早晨,我怎么好像看见你去青鱼巷了?我还看见有个女人从巷子里出来,我远远看着,怎么觉得她长得有点像姜沅?”

裴元洵神色未变,心头却微微一惊。

他今日之所以答应带裴元滢一道去医署,正是因为姜沅去了南县,这样她们彼此便可以错开,没想到,清晨

() 的那一幕,竟被她无意撞见。()

裴元洵沉默片刻,含糊道:昨日少陵闯了祸,我去代他向人家道歉,许是你看花了眼,那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姜沅已死去几年,怎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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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样一说,裴元滢便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不过,隔了一会儿,裴元洵又道:“那青鱼巷,你记得不要过去,那里有人家养了条大黑狗,会咬人。”

裴元滢立刻摇了摇头,道:“我才不会去呢,那巷子又小,那里面的宅子又破,去了我都嫌把我的绣鞋弄脏了。”

裴元洵沉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裴元滢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大哥,你知道咱娘为何跟那个谭医官闹过口角吗?”

这件事,裴元洵并没有细问,他拧起眉头,道:“有何过节?”

裴元滢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冷哼一声,道:“你不知道,那个谭医官说话有多难听!那一回她到府里给咱娘看心疾,正好咱娘的一个丫鬟剪坏了件好衣裳,娘让她顶了个瓷罐站在太阳底下长长记性,结果正好被谭医官看到了,她冷嘲热讽,说娘是非好坏不分,刻薄寡恩,那衣裳一看便是猫爪子勾破的,查都不查清楚就处罚丫鬟,咱娘气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倒好,冷着脸撂挑子就走人了!虽说后来查清了,那果真是猫儿勾破的,但是,抛开这个不说,谭医官这种傲慢无礼的态度,问题也太大了吧?”

她絮絮叨叨说着话,身旁却没有回应,裴元滢转眸看去,才发现大哥搁在膝头的大掌微微握紧,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甚是沉凝。

大哥情绪似乎不好,裴元滢知趣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到了杏林医署,他们径直去了谭医官的医室。

不过,谭医官却并不在那里,李修已跟谭医官套过近乎,谭医官答应见位高权重的裴大人一面,差人给他留了话,让他到清和苑来。

到了清和苑,裴元滢左右环顾一周,啧了啧嘴,说:“大哥,谭医官住的地方也太偏僻了,只有几根竹子,连盆花都没种,要我住在这种破地方,一天我都受不了。”

裴元洵警告似地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裴元滢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巴,没再吭声。

房内,姜沅与季秋明已从南县返回,正一左一右坐在书案旁,跟谭医官说着那肺症的详情。

南县距离兴州不远,一来一回只需半个时辰,那几例难治的肺症他们已诊治过,只不过,其中那女子的肺症与旁人不同,要更严重一些,这种情况不可忽视,所以,一回到杏林医署,季秋明便与姜沅一起来找谭医官,想要探讨寻求一个更适合那女子的诊疗方子。

正在他们说着话时,外面响起脚步声。

两道脚步一前一后渐行渐近,越过清和苑的竹门,跨过台阶,向房内走来。

那其中一道脚步声沉稳有力,分外熟悉,姜沅迅速抬眸,循着声音,向房门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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