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成拳头的手心,头一回,生出汗渍。
还是很紧张啊……
向晚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柔软的被子被她碾得凹凸不平。
时间不等她,她还在床上打着滚呢,沐浴完的高沉,悄无声息回了内屋。
他进门时,遣散了门口的春色和秋色,顺带把木门关上了。
“吱呀”一声,木门关上,床上打滚的向晚,听到声音后,停了下来。
多次翻滚导致她的头发乱成了鸡窝头,她坐了起来,高沉也缓走到了她的面前。
沐浴完不久的男人,顶着一头湿发,水珠顺着他洗净的发丝,滴到他的锁骨处,沿着锁骨的形状,滑至胸口,没入他松松垮垮的衣袍中。
向晚的眼神,不争气地锁在了高沉胸前裸露的那小块皮肤上,她看着一滴滴水珠滑落,她的双颊,慢慢地,慢慢地变烫,发红。
这个男人!他不好好穿衣服!
“流氓!”她红着脸蛋儿,忍不住低低地骂了高沉一声,她的小表情,深深地取悦了高沉。
高沉习武,耳力惊人,向晚的低骂,逃不开他的耳朵。
她的低骂,他很受用。
他微微俯了身子,收紧下颔,唇角微勾,目光中的掠夺之色,毫不遮掩。
向晚抬头是他的脸,低眸是他的身,脸上的红潮,没有退走的预兆,反而愈演愈烈。
她在军营里和他少说也相处了一个月,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他的掠夺性,如此强烈。
太可怕了。
高沉缓缓俯下身子,他似一匹饿到极点、骤然看到了一只肥美的小白兔的烈狼,张开狼嘴,露出锋利的狼牙,一步,一步凑近向晚,逼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后撤退。
向晚瑟缩到了床的角落,她娇小单薄的身子,在角落瑟瑟发抖,高沉是狼,她是临到他嘴边的小白兔。面对凶狼的大狼,肥美却弱小的小白兔,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内屋里,上一秒灯火通明,下一秒,一阵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吹熄了内屋中所有的烛火。
灯火熄灭的那一刻,向晚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灵魂,离开了沈慈的身体。
“???”什么情况?
她环视了一周,发现自己还在醉衍居的内屋中,而那张大床上,飘来了一抹又一抹,接连不断的,令人羞耻不已的声音。
冷冰冰的电子音,绞碎了向晚内心浮起的阵阵羞耻。
“……”她沉默了半晌,问道:“从何说起?”
“可以。”向晚的心里滋味复杂难当,她准备了很久应对那事儿,而大白突然告诉她:没这事儿了,你的准备白费了。
她只有一个想法:p。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很稀奇吗?”她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但是让她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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