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为了那么个让人讨厌的女人亲自打电话来质问我?呵呵,也是,我把人家的心上人的脸用口红给划花了,我忍不住嘴角微翘,哼,早知道是他的喜欢的人,我应该好好的教训才是,我应该把那张水嫩嫩的脸给撕烂才是。
他为了区区一个漂亮女人而跟我叫嚣,有本事,脾气不小啊,今天总归是见识到了。
在那个夜晚把我跟儿子赶出来估计也跟这个小美人有关,这是我该早就能想到的事情才是。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这么多了。总之我今后不想再见到他,可是江城就这么屁大点地方,说不好出门就能遇到。
也许我天生自带倒霉体系吧。
我给自已榨了杯果汁,一不留神糖加的有点多。腻味了半天一口没喝进去,撑着脑袋努力想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抛诸脑后。
“妈妈,在想什么呢?”儿子忽然坐我跟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哇,又加了这么多糖,妈妈……”晨晨拿过糖罐子让我看。
我笑笑,瞅了一眼。
“我下次注意哈,最近喜欢喝甜的。”我糊弄着儿子那双眼睛在辨别着我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哎。儿子竟然对着我摇摇头一脸的遗憾样端着杯子进了书房,我盯着他的后背,他是在说我没用吗?”
我关了客厅的灯缩在沙发里闭上眼睛,江皓然的样子总会出现,就像幻灯片一样闪着。
他好几年前对我很好,只要有假期他都会去千里之外的滨城去看我,会带去我最喜欢的东西,不管春夏秋冬始终如一。
他拥我入眠的那些日夜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曾是他手心里的宝贝,可是如今却是这样对我,也许他的心里只有失踪的妻子而已。
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这些跟我又什么关系,他娶谁都跟我没关系,他
是江家的独子应当有一份门当户对的婚姻,而我还拖着一个已成年的儿子,我自嘲着这一切。
一行清泪悄然滑落,滴进了沙发里。手机又嗡嗡作响,我不得不起身,我担心会影响儿子的学习直接去了卧室。
“这么晚不睡,你找我有事啊?”坐下来问夏云。
“黎晰突然晕倒在了家里,你,你快过来一趟。”夏云说的很是着急。
晕倒?
我过去做什么?
“太晚了,我,我就不去了。再说晨晨一人在家我不放心,有时间我去看他,就这样吧。”我挂了电话。
夏云的电话我没再接起,黎晰的死活跟我已经没关系了,可是心口仍然很难受,我靠着就床边坐下来。
我还是想再确定他是否安好,穿好衣服走到门边脑海中想起黎晰那晚对我说过的话时,我顿时停止了脚步。
他说的太伤人,我这不是下贱吗?我换下衣服继续把自已置身于黑暗中,只有书房的门缝里透出一点点亮光。
哎!多情的人终究都没有好下场,我就是其中一个,我又想起了石华那双清澈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再次去了他的城市,还能再见到他吗?
不知他现在忙什么?会不会在某个时间也是偶尔想起我在他的生命中停歇过。
也许他从未想起过我,呵呵,我只不过是在他最空虚的时候出现的人罢了。他的前妻一直对他死缠烂打,我在他心里能算什么呢?
一切都成了定局,我什么都没有捞到,只是服儿子而已,也许此生我只能与儿子相依为命了。
啪!
灯亮了,我赶紧擦干眼眶坐起来问儿子怎么了。
晨晨一脸的不高兴,把手机递给我。
原来这个疯婆子还是对晨晨不能善罢甘休,叫他回去洗脑吗?还是挑拨我跟儿子现在这么和睦的关系?
“你
怎么想的?”我抬头问儿子,我总得知道他心底的想法才是,总归儿子长大了,某些事情我不能强加与他。
晨晨立即摇摇头。
“我不去,他们叫我回去一定又是拿我做诱饵来威胁你。”晨晨态度坚决,不知为何他对他们这么痛恨,绝不是因为我。
“好,你既然不想去就拒绝了她。”
晨晨将电话拨过去我就听到了古邵丽把一切都归根在我身上。
“都是她搞出来的,是不是?你老实告诉我?晨晨,都是那个贱女人?”古邵丽竟然对着晨晨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恨不得跑到她跑前狠狠的扇她几巴掌。
“从今以后不要这样说我妈,你这个疯子。”晨晨突然性情大变对着电话疯狂的吼着,我自然是吓了一跳。
我连忙安抚着急红眼的儿子,从他里拿过手机。
“古邵丽你最好我不要来刺激我儿子,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你最好说话算数。”我对她的恨是日益见涨。
“哼,那些本来就属于我的,你少得意,惹毛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她对我恨不亚于我对她的恨意。
我直接甩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儿子。
“她的所有事你都不必要去管,有我在,她做不了什么,再说你都成年了,怕什么。妈妈不会让你再过以前的日子。”我擦干儿子气出来的眼泪。
好你个畜生,好好给我等着。遗产你想拿回去,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晨晨点点头,进了书房。
我把儿子送回了学校,在车里坐车了一会儿离开了。我漫无目的的在江城的大街上开着车转悠着,此时我不知道能去哪里。
一种孤独感紧紧的围绕着我,让我无处可逃。
车子停在了黎晰出事的在方,我眼前浮现着那天的情景,如果他从这里掉下去因此而丧命,而我
该如何?
我恐高的厉害,站在那天黎晰挣扎过的地方向下看了一眼,顿时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立马回到了安全之处。
车起火的地方早已看不出痕迹被一场大眼覆盖了,他的车毁了,彻底的毁了。他不得不重新再买一辆来代步。
按理来说,我是不是该垫付一半的钱才是。毕竟他的车是从我的车库里出事的。
那个人究竟是谁,迫不及待想借我的手让黎晰赴黄泉?
一定是有预谋的,也许是长久以来的预谋,自他出事后,这种感觉在我的心里是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我误以为那就是真的。
就像现在黎晰跟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也许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毕竟还活着,就算他说的话再难听,可他终究是活人而不是死人。
舒乐康一直都认为我是个不祥之人,跟躲避瘟疫一样。也许我真的天生就是丧门星吧。
风吹打着我的脸,浑身冰凉一片,脸部僵硬,我趁机钻进车里差点冻成面瘫。
缓了好久才缓解,整张脸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我合上镜子塞进了包里。
当我再次走进车库的时候,里面除了车什么都没有。跟上次不同,今天这里十分安静,并没有感觉有什么。
我走出车库,站在门口紧紧的盯着那个正对着我的摄像头,不知道能不能从这里可出点什么?
我摇摇头,也许早已删除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黎晰那车的损失该找谁来赔偿,总得有一个说法才是,可是我上哪去找这个肇事者呢。
真是一头雾水,这是绝不可能是舒乐康夫妇做的,他们不可能想让黎晰死。
那会是谁?会不会是黎晰得罪了什么人?转念一想,黎晰平时不会跟人结怨,会不会是女人?
情债?
这个有可能!
我没有回家,车
停在了黎晰家门口,我仰望着高耸的住宅楼,恍惚间好像过了很多年一样,有些事情已经变的很模糊起来。
我一定要问个明白,如果跟我无关最好,如果有关那就麻烦了。
我在他家门口站定,在抬手敲门的那刻我突然后悔怎么一时冲动就到这来了。
犹豫了几秒,我硬着头皮敲开了门,来开门的正是黎晰,我向里看了一眼,还好夏云不在。
黎晰今天有些腼腆,揉着有些乱有头发,胡子拉碴的对我笑笑。
“快进来,这有里有些乱。他赶紧回身把散落在客厅沙发上的衣服收起来抱进了卧室,一定又放在了衣柜里,他以前就是这样的。”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的郁闷一哄而散,想笑又不能笑就这样端着脸看着。
家里确实有些乱,也许一个人的住所就是这样吧。
他很快出来换上了一身休闲服,头发顺溜了,只是那张脸苍白的厉害。
“听,听夏云说,你,你晕倒了,没事吧?”我其实不不想问的,他会误以为我在关心他。
“没事儿,贫血。”
我坐下来,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些零嘴让我吃。
我看了他一眼,拿起其中一包看着上面的日期显示早已过期,我记得没跟他分手之前我经常吃这个牌子的东西,一次就会买很多。
他还在留着吗?
就像我跟他的感情一样过了期限,就像这包零食一样被丢弃!
“过期了。”我放下说。
他一脸的呆怔,连忙翻翻了储存在柜子里的所有食品都已过了期限。
我盯着他的后背,曾经的一切都浮现出来,心疼的厉害,他曾经就是这个姿势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塞进柜子里。
我望一圈,家里一切都未变,只是少了一份曾经的温馨,我跟他的现在就像这些储存在柜子里的食品一样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