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中车上的人已经下的差不多了,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十来分钟左右就到滨城的火车站,想想都让我有些许的激动,我趴在窗户上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有些呆怔,黎晰说一起去旅行的时候,我心动了。这次悄悄的来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否他一定会很失落。
我出了站乘坐站内的公交车直达酒店门口,洗漱了一番后徒步去了滨城最繁华的街市跟有名的小吃一条街。
据说在这条街道上的都身家不菲,尤其是服装类最受欢迎的,我用手机导航边走边看,遇到好吃的停下来狂吃一顿再向前走,我忍不住的咂舌,比江城繁华到哪里去了。
我很享受在陌生的地方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你,按自已方式就好,差不多逗留了一个小时才到了传的沸沸扬扬的街道。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接到了江皓然说晚安的电话后我匆匆赶回酒店休息,换了一个环境整晚睡的不踏实噩梦不断,第二天很早吃过早餐后去了游乐场爬爬山,看看不同的风景。
中午吃过饭发现药落在酒店的桌子上,我急急忙忙往酒店赶,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我看到了黎晰戴着墨镜,一身卡其色休闲服正大步向对面的大厦走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在等红绿灯的空隙中眼睁睁的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进了旋转门。
几十层的大厦我有些发怵,他来这里干什么?他的电话无人接听,难道我眼花了不成?
我进了大厦看着不断进出的人,我不知该去几层,只能在门口做了登记靠着大厅的墙壁上等着他出现。
难道是故意跟踪我?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我快绝望的时候,电梯门开了,我躲到了另一边确定是不是黎晰,果然是他,他并没有看到我,我跟在后面跟他一直到对面的商场
门口。
我明明看到他接电话却不接我的电话,原来他有两个号,我不停的拨打着站在他不远的地方。
他在男装区选了一身黑色西服后到了一层的鞋包区,选了一款女土手包。我躲在旁边的专柜假装买东西听着售货员不停的介绍,烦的我脑仁疼。
电话终于接通了。“你在哪儿,我想见你。”我直接了当的开口。
黎晰放下购物袋。“过几天好不好,我现在有事走不开。”
“我过去找你,你在哪儿?”我穷追不舍。
电话断了,在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在后面让司机别跟丢了,这不是我住的酒店吗?难道他在这里幽会?
我确定了黎晰所在楼层,边吃药边想,他为什么不能说实话,非要隐瞒呢?
这一天我几乎在大厅守候着,他一定有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会不会是上次那个女人在这里,所以他尾随而来。
我发出的信息几乎没有回应,这让我很难理解。
傍晚的时候,门口进来一位年轻女子旁边跟着上次那个伤心欲绝的女人缓步而来,我压低了帽檐跟在后面进了电梯,准确无误的敲开了黎晰的门。
我耳朵贴在门缝上一句话没听到,被保洁员误以为是不良人员,我费力的解释了半天,最后直接说这里面的男人是我老公在约会别的女人,装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保洁员放弃了报警的念头,推着车走了。
又是一个钟头,我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门开了,我整理了下仪容站在门口眯起眼睛审视着这三人之间的关系。
两个女人向我点点头其中一个潇洒的进了电梯,只有那个女人再次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黎晰也放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自已跟前而张大了嘴,一时不知该请我进去还是继续在门口对峙着。
我没理会他尴尬的样子,甩掉
了帽子,坐在宽大的真眼沙发上。“你有多少话是真的?如果不是我今天在这里遇到你,你是不是的算一直瞒着我?对不对?”
“你误会了,我来这里有些私事要处理,所以没告诉你。”黎晰坐过来,我挪开了距离。
“我给我打了多少电话,信息?你有没有回复一条?我在你后面一直跟着你,你没有发觉吗?竟然跟我在同一家酒店,为了方便约会?你痛恨的那个女人?”我鄙视道。
“你有完没完,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你算老几?我凭什么每件事向你报告?我来提醒一下我们的关系早就结束了,你这个时候跟踪我?你什么意思?”黎晰暴跳如雷,如果我是个男人他一定会暴揍一顿。
“黎晰,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我跟你再没任何复合的可能,当然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自家人看待,你没必要往你自个脸上贴金,我是昨天下午临时来游玩的,至于你的行踪我不知情,跟踪你?呵呵,我舒冉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黎晰的脸白了又白,我捡起帽子跑出了酒店。
我再次看到母亲的电话,顿时发觉手机是块烫手的山芋,砸了吧可惜,不砸又闹的慌。
“你把门锁换了?装了监视设备,你长能耐了?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撤走。”母亲太让我陌生了,从前的亲切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埋怨。
“皓然,你在家里装了监控?你在搞什么?”我找了一处干净在地儿坐下来。
“是城北那边重新安装了监控设备为了住户安全,你不知道吗?一月前已经完毕。你几号回来?”
我想了一会儿,鼻腔里哼出来了一句不确定。
外面热闹极了,我没了欣赏的心情,泡了一碗泡面,吃了几口就放弃了。
黎晰的电话一直在响,直到自动
关机,我早就听够了无休止的道歉,仅有的那点情份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让我心底仅存的爱胎死腹中。
夏云妈妈的忌日很快就到,我不得不返回。
刚好赶上,否则这一个她都会在我耳边念叨着不停。
那天是个阴雨天,我陪着夏云从公墓出来碰到她的父亲前来祭奠。我拉着夏云不友善的目光能吞下自已的父亲,那种恨已经渗进了血液中根深蒂固。
“夏修成,换做我是你,我压根不会假惺惺来祭奠。你是成心来给我添堵的是不是?悔恨?忏悔?我告诉你,这一切都太迟了,哈哈。伪君子。”夏云满眼泪光摇晃而去。
夏修成一步一晃,踉跄而去。也许被自已的女儿恨之入骨是多难受的一件事,只怪那个女人太可恶罢了。
“你不能这么对你的父亲,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用这种方式对待你最亲的人,你心里就痛快了是不是?你母亲走了多少年你恨了多久,难道你没有发现你父亲不再年轻?我告诉你,去年你父亲住院差点就抢救不过来了,你知道吗?”我摇晃着她有些癫痫,神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夏云狠狠捏着我的手臂,指尖扎的我生疼。“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啊?”红着眸子质问着我。
“是你父亲拜托我不能影响你的工作,我提醒过你无数回,去年查出患有严重的心肌梗塞,稍有不慎也许你真的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剩下你一个你就满意了是不是?至于那个女人,让你父亲自已决定,难道你让他度过一个悲惨的晚年不成?”
“哼,她休想进我夏家的门,永远不能美梦成真霸占我父亲的财产,我看的很透彻,我是个律师,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骗我父亲的家产吗?说的难听点,我父亲是个穷鬼,会有女人倒贴吗?”
我不想
再理论下去,常言道:这世上的小人得罪不得,女人惹不起。
夏云去了律所,单薄的身影渐渐走远,我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放心不下又折回到了家里,保姆说在楼上的书房里。
叩叩!
“夏伯伯,我来看看您,您没事吧?”我坐到了他对面关切道。
“没事儿,谢谢你来看我,我让厨房做些你的口味晚上留下一起。”
“我晚上有点事儿,下次我让夏云回来陪您,相信我,她今天失去了理智,您别放心上,您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儿给我电话。”
出了夏云家,忽然有些彷徨,家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跳不出枷锁非要结婚生子呢?
在父母的楼下坐了一刻钟没有勇气,我怕那种无言的落寞。
回到家里,舒舒服服的洗漱了下,我到处搜寻了一遍一切正常,拉上窗帘,总有些怪怪的,好像外面有人盯着似的,心里毛毛的。
脑海中不断的冒出黎晰对我咆哮的场景,对我说过的狠话,心底隐隐作痛,难道他就不痛吗?
每次见面不欢而散,好像是天生的冤家。
他究竟去干嘛去了呢?我拍拍脑袋不断的念着不要再想了。
手机蓝光在闪烁着,我懒得搭理,我巴不得这部手机消失在我跟前才好。
我在床底下翻出了一个盒子,里面存放着很多小时候的秘密,我盘腿坐地上,锁生锈了,我只好忍痛撬了锁,还没揭开盖子我听到了门锁转动,又塞回到床下。
江皓然手中多了一箱礼品。“你回来也不提前说,我也好去接你,齐振把我抓过去陪那些难缠的客户,非要送实在推脱不掉,我就勉为其难的带回来了,你看看喜欢的话送给你。”
我喜上眉梢,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宝贝,只是这个价格有些没法接受,所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