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由的一股莫名的惶恐充斥脆弱的神经,保姆上前打开门询问时,门口的老者神色慌张跑进来。
“我老伴突然病了,能不能准我几假。”双手哆嗦着,我拉了拉江皓然的手,却被他攥在手心没有抽出来。
“可以,我手上没有现金,明天我让财务给你打卡上。”老者千恩万谢的蹒跚而去。
“我有现金你干嘛阻止我?”他掌心的温度好温暖,顺着侧脸望去,上天真的很公平给了他完美的容貌,却赐予阴晴不定的坏脾气。
“钱的是不用你来操心。”松开手进了书房。
黎晰坐在吧台上发呆。
侍者们穿梭在大厅中保持着微笑,店长结完最后一批帐回头就迎上魂魄抽出体内的老板,将一杯温水放到手边悄然离开了。
“黎晰……黎晰。”一中年男子乐呵呵大步而来,手中拖着一个行礼箱,直奔吧台。
中年男子有些不高兴的皱着眉心伸手戳了戳黎晰,猛然回神却被眼前的人噎了一下,不自然的站起来,哀怨的撇了一眼店长低下眸子。
黎晰挠挠头迎上,立刻眉开眼笑,拉着坐了下来,陪笑。“伯父您来怎不说,我好去接你不是。”讪讪坐到对面,接过店员手中的咖啡,恭敬的推到了男子手边,偷偷呼出一口气。
中年男子眼中有着宠溺又有着少许的责备,轻叹道:“阿黎啊,非要我大老远的来看你过的可好?你从来就没有想起我的存在,孩子,你兄弟倆在外面我始终放心不下。所以每所我让宝儿给你送些日常用品。”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些黎晰小时候最爱的零食及一本保存了很多年的相册放到了眼前。
黎晰有一瞬的恍惚,伸手翻起来一家四口赫然出现在湿润的眸子中,他立刻合上。
“
伯父,您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中年男子沉默了几分钟,抬眼话从口中滑出。
“你跟宝儿的婚事尽快定下来,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会替你的父母照顾你们的生活,将来我去了能有个交代。”期待着眼前自己看着长大的人回答期盼已久的婚事。
黎晰成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前胸贴后背,“咳咳……咳咳……”中年男子紧张的拍着后背,一头雾水茫然的盯着黎晰躲闪的眸子。
旁边偷听的店员睁大了眸子盯着老板通红的脸庞捂嘴笑着,叽叽喳喳小声议论着。
“我们老板未来的岳父好像不是这个人?宝儿是谁?情人?那冉冉姐又是谁?”
……
黎晰警告着嘀嘀咕咕的店员立刻鸦雀无声。
“冉冉是谁?”中年男子立即不悦开口。
黎晰低头闭眼,调息了心里那股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然后微笑道:“是我一朋友的姐姐,别听店员嚼舌根。”
“你没有骗我?宝儿这些年一直在等你,你敢辜负我宝贝女儿,我定然饶不了你。”
黎晰无耐点点头。
夏云出差回来,路过咖啡店拖着行礼坐到了门口,黎晰示意别靠近自己,努努嘴。夏云立刻会意抬脚便坐在了黎晰身后不再言语。
“阿黎,你是男人,今天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我知道你现在长大了,但是我跟你父母签下的婚约不能不遵守,你们都到了成婚的年纪,再说你们都没有如意的婚配,我一直遵守你父母也是我的心愿。当年你也是知情没有反对,虽然提倡婚姻自主,但是这件事我做主了。”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伸到黎晰眼前。
夏云桌上的咖啡杯落地,溅起褐色的液体豁了黎晰整个后背,惊愕后道歉后又坐了回去。黎晰换了身干净的衣
服又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刚才没聊完的话题。
中年男子闭目养神,黎晰轻叹一声,夏云眼中的不解怒睁杏眸一个劲儿的用唇语,黎晰摇摇头。
“伯父,我明白您的心情,这事您问过宝儿的意见吗?”有些烦躁的扯扯领带,尽力隐忍着那抹薄怒。
中年男子幽幽睁开威严的双眸,嘴角微翘,笑中却带着不容拒绝:“当然征求过,你们是青梅竹马,你不愿意?”
有一丝丝的愤怒爬上了有些微红的脸庞,拳头紧握着,坐直了身板,审视着对面的男孩子。
黎晰立刻陪笑着。
“伯父,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人不善言谈,您是知晓的,只是贸然的结婚对于我跟宝儿来说并不公平,再说多少年没见了,我担心让宝儿受委屈。伯父,您看这样行吗?我呢跟宝儿先联系看看,如果合适再说结婚的事情,你给我父母也有一个交代,如果哪天找到比我更优秀的人,我也不能因为年少时父母定下的婚约,让宝儿受委屈,您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管怎么说宝儿一定要得到幸福的。”
黎晰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一出,真诚的对上中年男子的眸子以示自己的心意。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哈哈哈大笑。
“行,按你说的办,我也不是老顽固,只是你懂的,我们那一裴人把约定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你父母去的早,我也不能失约,哎,你们自己先处着,最后能否结婚我也不能强求,但是宝儿的愿望就是嫁给你,你一直都知晓。”
“谢谢伯父谅解小辈。”
“走陪我去探望你父母去,有好些年没有去看看,会怪我的。”脸色刷的冷了下来。
黎晰陪着中年男子去了墓地,向父母诉说了这些年的境况后又保
证当年的约定不会失效,当晚中年男子返回了自己家中。
黎晰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圈,心烦意乱回到了店里,夏云急切的拉住袖子。“你什么时候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的?”挡在门口并不打算让开。
“说来话长,你没事赶快消失。”黎晰拨开表情诡异的夏云直径向里间走去。
夏云不死心追问。
“舒冉算什么?你真准备跟你未婚妻暗度陈仓,脚踏两只船?黎晰我今天发现你真够能耐啊?本身就有婚约在身却依然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你想干嘛?你太让我失望了,怪不得舒冉跟你有那么多解不开的误会。岳父都寻上门,呵呵,为什么不拒绝?很困难?”
“你不懂,他是我父母的至交,我不能当面拒绝,我会处理好的,你不必把话说那么难听。”黎晰表情漠然。
“是吗?我跟你算不算青梅竹马?也没见得你对我有这么怜惜?嗯?”夏云忽然笑意盈盈凑到了黎晰眼前神情飘忽不定。
黎晰躲开了不自在的眼睛,看向别处。“我早说过,我想娶的人是舒冉,即使有再多的矛盾。”
夏云收起了嬉笑的俏脸,换上了正常的语态,站在门口。“好,你自己说过的,做过的,不可不负责。”
看着夏云离开的背影,黎晰向店长交代了几句也跟着离开了。
清晨的空气宜人,阳光透进窗户温柔的洒在装饰华丽的房间中,床上的人儿正在熟睡中,均匀的呼吸声起伏着,似乎在美梦中的不愿意醒来。
叩叩!
我蹙着眉头,朦胧双眼睁开一条缝,鼻腔中哼了一句。“进来。”然后后翻身又闭上眼,想衔接上那个没有做完的梦的结局,真是扫兴极了。
“小姐,先生临走前吩咐我按时叫您起床,早餐快凉了,
药……”我慢慢坐起来,盯着保姆喋喋不休,很管用保姆实相的闭上嘴快速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挠挠头发,这个江皓然干嘛非要找个保姆,糟糕透了,不知早上的睡眠有多宝贵。一定要辞掉这个尽职的保姆,不?应该是江皓然父母家里的佣人,派来监视我的?想想这美好的心情瞬间变的不那么美丽,边洗漱边在心里在诋毁着江皓然。
早餐过后,我在阳台上看了会书,又看了看那张旅行地点,实在太贵了,本小姐腰包太寒酸,半年的假期我该干些什么好呢?我一时半会儿没法决定,住进来这么久,我还没来的及欣赏他的家。
保姆向我告了半天假,我乐滋滋的准了,但嘱咐一定在江皓然下班前回到家,否则后果自负,保姆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半个客厅中储藏了许多名酒,珍藏品数胜数,我连连咂舌。“超级有钱的主。”好想尝尝这些名酒的味道如何的时候,又放回了原位,我后半生跟酒已经断了联系。江皓然不能借了酒,为什么还要储存?爱好?
打天衣帽间,哇塞?堪称一个专卖店,各式各样的服装无不昭示着他的生活优越,简直晃花了我的眼睛,溜达了完已经是下午的光景。
江皓然问我吃了什么,还叮嘱我不能出门。
我撇撇嘴,在书房里窝了一天。
傍晚的时候保姆进门不久,后脚江皓然跟着进门。
保姆在厨房偷偷的告诉我:“先生以前没这么按时回过家,小姐您来后啊,先生也会笑了,真好。”保姆眉开眼笑。
我刚好想问,你在江家多少年的时候,江皓然把我华丽丽的拽出来。
“谁让你没事钻进厨房做什么?”
我盯着他的后背,保姆的话不断的冒出我的脑海,他没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