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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打床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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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发生昨夜的那件事后, 妄幽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当流玉问出这句话时,妄幽直接不理他。理什么理, 这一看就是故意的!

妄幽说自己喝醉了,那是为自己开脱。可同样的话换作流玉说,那就不一样了。还跟撵个什么似的,昨天追了他一路……

他郁闷,流玉却莫名其妙。

不过他不说那就算了,反正此人不正常, 也不是一天两天。要真的和他计较,那流玉每天都可以什么也不做,光跟他扯, 说不定时间还不够!

再说妄幽, 经过昨天的那番事后,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好, 总觉得父皇此次把他扔下来, 要栽啊。虽说不知道会栽在哪, 可他还是打算收收东西跑路了。

等想办法拿走流玉贴身放的幻眉蛇, 就算父亲不看在蛇的份上让他回去, 至少先离开流玉, 找一个山头霸占掉,做几个月的山大王,感觉也能逍遥安全一阵子。

是的, 什么“知己知彼, 百战百胜”这句话妄幽不打算亲身验证了。

认识流玉那么多年, 这次在人界,妄幽才知道原来他对自己来说,居然那么危险。

既然如此还是早跑为妙。

说到跑,妄幽要走,流玉自然不会拦。可他身上的幻眉蛇是妄幽必须要得到的东西,在未得到之前,都不会走。

这可算是一大难题了。

流玉不清楚幻眉蛇有什么用,只知道这种蛇危险无比。法力恢复后,他又用法力把蛇封印在灵兽袋中,打算等下凡期满,回仙界后再做处理。顺便问问仙界的各位同僚,这幻眉蛇看起来和普通的蛇没有区别,为何会被传得如此可怕。

妄幽就是怕他带着此蛇回仙界,假如回了仙界,这条蛇他是再不可能拿到了。

因此还是要早点下手!

可就是愁啊,流玉谨慎,不肯把蛇交给别人。非要自己随身携带,这叫妄幽如何是好?

·

转眼七日已过,上次晋级的小辈们又要再打一场擂台赛。

甘家的二公子上次失误,没入选,倒是大公子,成功晋级。他这次入选,可算是为家族长脸了。甘家家主满面春光,人前人后把他夸上天。

大公子自己也骄傲,当着二弟的面耍了好大一次威风。二公子和他自小就有摩擦,两人母亲也不一样,甘家家主又只管风流,不管儿子,除了三子,其余两子都是一视同仁,导致两人一向看不惯彼此。

此次大公子入选,二公子咬碎一口牙,又妒又恨。他一旦入选,就有成为流玉仙尊弟子的可能,若是幸运,真的成了……从此之后父亲都要仰仗他。可恨归恨,在这种可能还没消失之前,他不得不暂时低头,捧着他。

否则一旦可能成了事实,他就要遭殃了。

倒是三子,自打甘家的人进了净云山,就没人理过他。

今日开赛前,与上次一样,小辈们要抽签选择自己的对手。到了大公子抽选时,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千万要抽到一个容易对付的弟子,否则此次他也得被刷下去。

这次入选的弟子有四十人,这次比赛的目的是刷下一半的人,等到下次再刷一半,最后剩十强。这十名最强的少年再依次比较,从他们中选出前三名。

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即便仙尊看不上眼,没有收徒的意思。作为年轻一代的弟子,也是能够名声大噪,从此前途无忧!

如此,大公子怎能不紧张?

抽签的方式很简单,司琛叫人把少年们的名字写在竹签上,放入一个签筒中打乱,少年们随手拿一根就是了。

大公子闭着眼好一阵祈祷,拿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根签。一看,不由笑起来。他抽到的人他认识,这小子法力在同龄人中算不错,可惜他修炼的功法刚好克他。

当真是老天保佑啊,太好了。大公子一颗心放回肚里,回到父亲身边。

甘家家主很担心,忙问他:“怎样,是谁?”

二公子也伸头凑过来。

大公子把签给他们一看,家主笑了,二公子郁闷了。

因自小就不对盘,看他郁闷,大公子很高兴,随口问道:“那小杂种去哪了,他不是最喜欢看人家比试吗?”

二公子语气闷闷的:“谁知道去哪了,哼,喜欢有什么用。他母亲洛氏只是一个贱婢,能交他什么,废物一个。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仙门诸人都有飞升仙界的可能,至于他,哈,不可能!”

大公子也配合的笑了:“对嘛,他怎么可能?”

……

这种场合,流玉是不比去的。他很清闲,只要最后一场比试,选出前三名去瞧一眼就可以了。

仙门各家各派的心思他也知道,可流玉嘛,这辈子也只有心思活跃点,让他收徒,手把手教一个弟子,他是真的做不来。小辈都是活跃的,作为师父不仅要关心他的修为,还要在乎他的日常生活,在徒弟难过时还要开导,听听这些流玉就想跑。

流玉也有师父,在他师父还没坐化前,对流玉可算操碎一把心。因为流玉和同龄人不同,他不说话啊,不管遇到可怕还是好笑的事都无动于衷,也只有修为好的让人没话说。

当年他还小,师父为了他的日常交涉,和今后的生活无比担忧,包括司琛也忧心忡忡,生怕他太闷,今后在仙门中无法立足。倒是现在,一朝飞升,没人会说他了。

但是让他收徒,流玉摇摇头: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收徒的。

刚刚这样想,耳边突然传来仙帝的声音,仙帝声色温润:“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此次下凡,你另有两番缘分。”

流玉:“什么机缘。”

仙帝:“一桩是师徒,另一桩变幻太快,算不清是什么。”

流玉脚下差点一滑。

仙帝难得严肃,他唤道:“流玉。”

流玉赶紧站稳,听他语气,这两件事似乎很严重:“在。”

仙帝这便说了:“在你未下凡之前,我为你算了一卦,这也是此次我命你下凡的原因。你在凡界有一名天定弟子,此子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假若你碰到了,一定不要错过。”

仙帝很信任他,直接透露这名弟子有何种作为:“你为仙界大将,封为战神。你的这名弟子可为仙界副将,封小战神。”

流玉微微惊讶:“他真有如此厉害?”

仙帝道:“自然,我算的,错不了。”

仙帝法力极高,算术更为六界一绝。他说是他算出来的,那就一定不会错了。

只是流玉不免郁闷,他刚刚才说的不可能收徒,居然下一刻就被仙帝打脸。

仙帝和他处事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为人。当下安慰他:“你也别嫌麻烦,我算过了,你是一位好师父,这名弟子与你合得来。他呢,自然是非常尊重你的。我这么说吧,你这位弟子在你收他后,你就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太阳。”

流玉:“……”

流玉:“好的,您别说了。我知道了。”

揉揉眉心,流玉吐出一口气:“行吧,既然上天注定我有一名弟子,我收就是。只是天下人如此多,我怎知没有选错人?”

仙帝道:“这我便不能透露了,你既和他有师徒缘,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流玉道:“您总该透露他如今身在何方,若是他还没出生,那我岂不是还要在人界待十几年。”

仙帝笑了笑:“十几年?你想的倒美,你殿中的公务还等着你呢。快了。只是你这位弟子在人界时,基本功未曾修炼结实,你作为师父该好好指点他,等他渡劫时,你应庇护一二。”

听仙帝提起渡劫一事,流玉想探探他的口风:“陛下,我有一事想不通。”

仙帝:“讲。”

流玉:“人若想成仙,必定要渡劫。为何我却不曾呢。”

仙帝与往常没有两样:“人与人不同,大概你就是天生要飞升的命。”

流玉轻轻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您掐指一算,就把我点上去的。”

仙帝:“能不能飞升,何时飞升这都是天道说的算,我点你,岂不是违背和欺骗天道了。”

流玉:“也是。假若真是您,敢欺骗天道,恐怕也要被天道劈。”

仙帝:“……知道就好。”

流玉记得他刚刚说有两桩缘分:“陛下您的算术六界无人能比,我的另一桩缘分到底是什么,竟然连您也算不透。”

仙帝道:“并非算不透,只是不准。变幻实在太快了。”

流玉道:“那究竟是好是坏。”

仙帝居然想了好一阵,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喃喃道:“如果是敌手,注定了双双俱损,但若是另一种……”他声音提起一点,稍稍有些底气:“与你而言,应当是好事。”

流玉沉默一下:“听您的口气,这人与我可能是敌人?”

仙帝道:“假若你未飞升,他确实是你的敌人。并且是死敌,你们二人注定要一起陨落,一辈子都看不惯对方。”

流玉想一想:“那我如今是飞升了的,他会和我成为朋友?”

仙帝竟然被他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是一阵极长的沉默后,勉强道:“……你这么想,也可以。”

与仙帝的谈话告一段落,流玉拂了拂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挺直了腰板。

仙帝的话,总感觉还是隐瞒了什么……

想着,他迈开步伐。

净云山弟子人人都是一副好礼仪,见了流玉,远远的就行礼,恭敬道一声:“师叔祖。”

流玉不语他们多言,微微颔首。

流玉的日常很单调,他还是像平常一样,慢慢走到净云山的后山,寻了一个清静地,盘起腿。

四下里无比寂静,流玉闭着眼,突听很远的地方,响起一个稚嫩的少年音。

这是后山,并非禁地,有少年的声音也很正常。

岂知越听竟是越不对劲,那声音清清脆脆的,竟是再说:“弟子洛寒江,自知为人讨厌,但我绝不轻贱自己。一愿娘在天安好。二愿流玉仙尊再创佳绩。三愿我能成为他那样的人。”

流玉心中隐隐一颤,睁开眼。

这个声音稚嫩年幼,绝对不超过十二岁。在流玉眼中,十二岁的人还是个孩子,是最天真无知,爱向长辈撒娇的年纪。很难相信,如此年纪的少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自知为人讨厌,但我绝不轻贱自己。

这句话虽短,却伴着铮铮傲骨。

即便是很多成人,也无法坦然地说出这番话,更不要提做到了。

流玉突然有了兴趣,想看看这孩子,究竟能不能做到他所说的这句话。看看他究竟是一时脑热说出的,还是真的能做到。

如此想,流玉起身,隐去身形,缓步接近那处。

入眼的,果然是一名少年。不,准确来说,他是个幼童。但流玉还是想用“少年”二字称呼他,因为他人虽小,眉宇和整个人的气势,又凌厉,又成熟。

“幼童”两个字用在他身上,反而不妙。

这张脸清秀稚气,可眉心却有一股磨灭不掉的傲气,这是一种经历了很多磨难后,生出的傲气。不服输!不低头!他双眼又明又亮,好似晚间天上亮眼的繁星,很容易让人先惊讶,再赞叹。

他是跪着的,跪着的地方置放着两张画像。一张是女子像,画中的女子穿着寒酸,乌黑的发间一点珠花也没有,纵然如此,却透着一股清秀的美,像是一株睡莲,安静,美丽。

另一张是男子画,男子英挺清俊,仿佛永不败的战神。流玉知道这名男子正是他。当然,和流玉本人并不像。

既然如此,那这少年就绝不是净云山的弟子。

流玉乃净云山掌门亲弟,净云山供奉神明的十几个地方,无处不放置他的神像和画像。如果真是净云山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可显然,少年跪的这两幅画像是他自己画的,女子像流玉看那女子和他有几分像,断定是他的娘。男子画,必然是凭借自己的想象画出来的。

少年跪着,不似常人那般。他小小的身子,挺的笔直,仿佛天塌下来,他都敢去顶一般。

这样的人一向都会让人心生好感,流玉也不例外,说真的,他很欣赏这个少年。

少年祈祷完,对着两张画像磕了三个头,将画像收起来。

流玉看看他的样子,再看看他身上穿的衣裳,心里猜测,只怕这孩子是随着家人一起来的。但他在家中可能没什么地位,家中怕是没人告诉他来净云山是为了什么,也就说他根本不知道流玉已经下凡。

今日是各家弟子再次比试的日子,他既然在这里,说明家里只是拿他当个陪衬,或者不得不带出来。否则比他小的都能上擂台,可在流玉的印象中,七日前的擂台上并无见过这样一个人。

他的气质实在太突出了,如果真的上过擂台,流玉瞎了才会看不到。

想一想,流玉绕道另一边,现出身形。

他现形的地方,是少年的必经之路。

突然出现一个人,少年还吓了一跳:“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此话说完,他看看流玉的衣饰,意识到是一位长辈,忙向流玉行礼。流玉微微抬一下下巴,示意他不必多礼,起来吧。

流玉道:“你是何人,怎会来到后山。”

洛寒江见流玉很威严仙气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尊敬他。又听他语气淡淡的,以为后山是禁地,道:“弟子名叫洛寒江,不知此地是禁地,还望前辈不要见怪。”

他果然没认出流玉是谁,流玉也不点破:“倒不是禁地,你为何不去看擂台赛。”

洛寒江迟疑许久,不知该不该老实回答。

流玉道:“你如实说,我不罚你。”

洛寒江有些不好意思,磕磕巴巴道:“今日,今日是我娘的……忌日。”

忌日这种东西,人都会觉得不好。在别人家的后山祭奠亡故的人,这说出去怎样都不像话。洛寒江低下头。

流玉懂了。他拍拍洛寒江的肩:“虽然后山不是禁地,但你在此处祭奠你娘,若是被别人看到会被罚。”

洛寒江更窘迫了,他终归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流玉这样一说,他干巴巴道:“谢谢前辈不罚之恩,我本想在屋里祭奠的,可……总之对不起。”

流玉道:“你爹呢。难道他不准你祭奠。”

谁知,少年脸色一下变了。阴沉道:“我没有爹。”

流玉愣了愣。

少年握握手,重复道:“我没有爹。”

好吧……流玉不知该如何回话,再次拍拍他。

难怪方才问他是谁,他只说名字,不曾报出家族门派。看来,果然是小小年纪,就开始受苦了。

似乎从没人肯放下身份接触自己,又似乎是很久没人对他那么友善,还会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少年扬起头,咬咬唇:“您……您不认识我?”

流玉感到有些莫名:“不认识。”

洛寒江眼中燃起的一点点欣喜,又骤然熄灭了。

流玉不知道,甘家三子的事莫说仙门,就是民间都传的沸沸扬扬。别人一旦想要羞辱甘家,就会拿他攻击,张口闭口“你家家主的第三子,是丑婢所生”,或者“甘家家主好风流啊,连丑陋的奴婢都不放过”云云,导致甘家上下好没面子。

仙门中很多人都看实力背景,洛寒江被甘家如此排斥,别人也只会顺脚踩他一下。加之家主嫌他丢人,不准他出门丢人,这也导致他长那么大还没见过一个好心人。

方才见了流玉,以为报上名字他肯定就认出自己了。认出他,还愿意善意地对他,这是多难得?

洛寒江虽早有一身傲骨,从不为自己的身世自卑自弃。可小小的心中,还是渴望着有人能好好待他。没想到,流玉竟然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既然没听过这个名字,洛寒江自认没什么话可以再和他说。别人他倒无所谓,但是流玉……洛寒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在他眼中看到嫌弃自己的神情。

于是他向流玉告辞了。

流玉为人心细,留意到他眸中忽亮忽灭的光亮。但不知究竟为何而亮,又为何而灭。

当夜,小辈们比试完毕。司琛也终于有闲。

两兄弟坐在一起说些贴心话。

流玉想起白天见到的小朋友,对司琛说:“哥,你听说过洛寒江这个名字吗?”

司琛一愣:“你一向不管俗世发生的事,如何听过这个名字。”

流玉道:“这个名字果真那么有名吗。”

司琛沉默片刻:“是很有名,却不算好名。”

流玉:“怎么,是本人的原因?”

司琛摇摇头:“不,怪他父亲。他是甘家家主的第三子,家主风流,一日醉了,强迫了他母亲,于是便有了他。他母亲是一名仆婢,据说相貌不好看,家主以此为耻,便不待见他。”

“他母亲也是个可怜人,生下他后,因家主不喜,被撵去灶房劈柴做苦力。你从没在凡界游走过,不知道那些人落井下石有多可恶。家主不喜,但她终究算家主的女人,又有家主的孩子,夫人妾室看她不惯,常常凌.辱。”

“当时洛寒江还小,那些人罚他母亲在寒冬时做苦力,叫她用一双手在冰水中洗衣裳,洛寒江小,做不了什么。有一个家仆想出一个折磨人的办法,他从厨房里装了一碗绿豆,洒在灶房外面的雪地里,让洛寒江把绿豆一颗不漏地捡回来。”

司琛情绪挺激动:“那些仆人也不是人,大冬天的自己端着炭盆蹲在梯子上取暖,却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小的孩子,用冻的发红的手,在雪地里找绿豆。”

这是流玉第一次听到如此不人道的事,忙问:“那他母亲……”

司琛明白他的意思:“他母亲产后体弱,又没调养好。如此被折磨几年,在洛寒江四岁时就走了。”

“洛氏一走,洛寒江更加可怜,小小年纪就吃了数不清的苦。甘家家主早年树敌颇多,有了如此事情后,常常用洛寒江讽刺他。故此,洛寒江年纪还小,却早已名声远扬。”

听到这里,流玉终于知道,洛寒江眼底的亮光为何会忽亮忽灭。

真是个很令人心疼的孩子。

……

回去的路上,流玉巧遇沈锌怡等小辈。

沈锌怡等人远远地看着他,流玉觉得他们好像有什么问题,朝他们抬了下下巴。

果真,小辈们大喜,一个接一个地跑过来,行礼后围着流玉就开始七嘴八舌地争执。

原来是这样的,小辈们在讨论妄幽为什么总输给流玉时,发生了分歧。一部分认为,是天生相克。一部分觉得,还是妄幽不够厉害。

流玉听他们说完,又听他们骂了妄幽几句。站在一个公平的角度来看问题,妄幽绝对不是不厉害,恰恰相反,他是魔,父亲又是魔帝,按血统来说,他应该比流玉强才是。

至于为什么老输……

不要说流玉,恐怕妄幽自己都不清楚。

说不清这个问题,流玉只好夸了妄幽好一通。

他和这些少年相处过一段日子,彼此都算熟,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居然问一句:“师叔祖,假如,我是说假如,您要是个女子,会喜欢妄幽那样的人吗?”

唔,还别说,他们净云山的小辈还是蛮八卦的。

不止想听流玉的事,还想听妄幽的事。

不过想想也对,流玉和妄幽这两个名字走到哪都是被绑定的,提起一个,就必定会有人说另一个。

两百年前就如此,两百年后,流玉早习惯了。

而且也不知该作何评价,小辈们问的这个看似尴尬的问题,早在一百年前在仙界时,就有仙子问过他——“流玉仙尊,假如您是位姑娘,妄幽来仙界娶你,你会不会跟他去?”

……

这种问题,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啊。

首先他不是女子,其次,就算是了,他也喜欢妄幽,要跟妄幽走,仙帝绝对是第一个跳出来拦的!

搞什么,要拐仙界战神?

当仙帝是死的?至少也得过得了仙帝那一关才行!

否则战神被拐,他这个仙帝还当什么!

这种事,当年就验证过的。

有一个刚飞升的小仙娥,在仙帝殿见到流玉太激动,脱口就问他类似的问题。仙帝的脸当时就黑了,抛出一句,就算流玉自己想去,他也绝对不同意的话。还什么,就算要他同意,也得是妄幽来仙界。

让妄幽来仙界?流玉不是仙帝的亲儿子,仙帝都不愿意,魔帝怎么可能让妄幽来仙界。

所以他们俩绝对没可能,首先两界之主那关就过不去。

总不可能事成了,在两界中间搭个小房子……

想想那种情况,流玉就一抖。

没眼看,那种场面真的没眼看。

有以上情况,每次有人问流玉类似的问题,流玉都觉得此人不是天真,就是傻。

但面对小辈们统一,而真诚的眼睛,流玉唇角平平一扯。

面无表情,声音冷漠地道:“如果我是女子,我会喜欢妄幽。”

流玉早回答出经验,如果你说不会,那人就会追问你,为什么?而说会,问的人往往会轻轻一笑,不再追问。

不想,这些小辈不按常理出牌。

流玉都说会了,他们下一句还是:“为什么?”

流玉:“……”

真的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憋了好久,流玉道:“因为,妄幽看起来,会是个好男人吧。”

此话刚落音,旁边传出一个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流玉一回头,妄幽愣在一颗树下盯着他。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惊吓,眼睛瞪得大大的,像见了鬼般。

再看他脚边,赫然有一块没吃完的饼。想来……是刚刚流玉那句“妄幽看起来,会是个好男人”的话吓到他,吓得手里的饼都飞了。

见流玉看着自己,妄幽结结巴巴抬起一只手指着他,好半响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强行挤出几个字:“你你你……你,你,我我……你……”

最后大怒,大惊下,终于飙出两个字:“变态!!!”

流玉:“…………”

众小辈:“…………”

……

……

关于妄幽的身份,流玉猜了很多种可能。

也让兄长悄悄去探,探回来的结果是,仙门中,无论是正派还是邪派都没有这号人。

也就是说,他不是凡界的。

流玉还是没觉得他就是妄幽本人,毕竟妄幽和他的性格……真的不同,那一位从都到尾都是狂叼拽,脾气特别暴,一点就燃。而这一位,通俗点的,就是狂不过一刻。

上一刻狂了,下一刻必然又打回原型!

实际上这就是流玉的不是了,他没站在妄幽的角度去考虑。想想妄幽,他比流玉还惨,稀里糊涂就被扔下来,稀里糊涂就变成小孩,稀里糊涂就被人扣住死穴,稀里糊涂就遇到自己的死对头……现在更厉害,稀里糊涂就听到死对头说喜欢他,还说他是个好男人!

妈的,瞬间飞上仙界,又瞬间飞下来,再瞬间飞上去都怕没那么刺激。

妄幽都快抓狂了!!

流玉根本没想这些,他只是觉得,这人不是凡界之人,那便可能是妖界、魔界等等三界的人。

倘若是妖界也掀不起什么大波浪,就怕这位是魔界的啊……他还整天一言不合就本尊本尊,别到时候回去了,跟妄幽一说……

妄幽绝对能从魔界奔到仙界门口,痛骂他一年的死断袖。

如此想想,流玉必须得硬着头皮去找他,好好谈一谈。

来到妄幽门前,流玉原想敲门再进,岂知路过他窗前时,竟看到这家伙在收行李!

流玉一下冲动了,想他是不是打算冲回魔界告诉妄幽。当即一脚崩开他的门,冷声道:“不准走!”

妄幽被他这个架势吓到了,流玉以为他是打算回去告妄幽,他却是想收东西回魔界呆着,这里真的很危险啊。

毕竟事关贞洁,想必父皇不可能不重视。

妄幽大退一步:“你想对我做什么?”

流玉:“什么也不做,放下你的东西,不准走!”

妄幽把自己的行李护在身后:“不放!”

流玉头一次用手指着人:“你放不放?”

妄幽:“不放!”

于是流玉什么面子都不要了,和他“厮杀”起来。两人身手都强,真闹起来破坏力极大,从桌子边扭到躺椅边,又从躺椅边扭到床边,最后打到床上。

妄幽单手擒住流玉的双手,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怕他用脚蹬人,整个人都骑在他腰上。都这样了,他还嫌不够夸张,一手扣住他的双手,一手拿着枕头,用枕头抵在流玉的咽喉处,大声逼问他:“说!你要对我做什么,你想对我做什么!!”

流玉自出生起没这么被人对待过,他想反抗,想用脚踢开妄幽,才发现根本不可能。这货力气大的吓人,擒住他双手的那只手稳稳的,根本挣不开。

流玉被他按在被褥里,整张脸都红红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声音也有些大:“你看清楚,现在是谁对谁怎么样!你倒说说,我能把你怎样?”

他是第一次吼人,妄幽被他吼得一愣。

他看看完好无损的自己,又看看自己身下衣冠不整的流玉,还有他红红的脸,呆了好久。

流玉气不打一处来,弯起膝盖:“你给我下去!”

没想到妄幽还真愣愣地下去了,乖得不得了。

流玉坐起来,在他床上整理自己的衣裳,妄幽在一旁抱着个包袱,呆呆地盯着他,沉浸在他打过流玉的不可思议中。

目前流玉法力不全,可刚刚两人并没有斗法,是完全赤手空拳的肉搏。想当年妄幽不是没有跟他肉搏过,可最后也是惨输。

这次居然反转了!

如何不让他惊讶,如何不让他震惊?

要知道在几个月之前,仙魔大战中,流玉可是又一次把他揍得不成人形,那知道现在他居然能把流玉压了!

突然间,他看向流玉的眼睛,亮了几分。

流玉仍在黑着脸,低头扣衣领处的纽子,浑然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猝然!床的一边一重,妄幽扔开包袱,单膝跪上来,打算再试一次。

流玉双手还放在衣领处的纽子上,整个人还没从刚刚的那一场“厮杀”中缓过来。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还带着点小兴奋,不由冷着脸往后靠了点,警惕道:“你干嘛。”

话刚落音,妄幽一个纵身扑上来,仿佛饿狼扑一个小羊羔,瞬间把流玉再次压平。

他还是把流玉双手锁在头顶,不让他乱动。

流玉真的挣不开,他很激动,整个人从头到尾都洋溢在快乐中,要是他的尾巴现在是露出来的,只怕早就翘到天上了!

盯着完全不能动弹的流玉,他那股邪气终于冒出来,骑在流玉腰上,固定好他,将嘴凑到流玉耳边得意道:“好啊,就听你的!本尊不走了!”

第一次还好,这次流玉整张脸爆红。说起来这次遭这种罪,还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这样一想,更憋屈了!

流玉不甘被压,一阵扭动。妄幽很兴奋,拼命压着他,他动哪里,他就按哪里,且力气很大,一按就绝对挣不开。

两人在床上一番扭打,忽听一声清晰的“刺啦——!!!”

瞬间,屋内再无丁点动静,两个人都安静如鸡。

流玉腾出手,摸摸肩头的衣裳处,发现被撕开一大条口子,连忙用手捂住,恼羞成怒地喷他:“禽兽!”

他左边的袖子被强行撕下一半,不止外套,连里面的里衣也不曾幸免。如今左边的袖子欲掉不掉,露出雪白光滑的肌肤。

妄幽脸一红,忙从他身上起来,窘迫地想解释:“我我,我……我……”

流玉起身一看袖子,更气了:“畜生!”

妄幽:“…………”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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