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苏清溪朝他挥挥手,直到苏名誉消失在拐角,才松了口气。
但愿帮皇帝解余毒的这段时间,她这个哥哥别惹祸。
苏清溪目送她哥离开后,准备继续往太医院走。
突然前方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朝她快步走来。
是苏太后身边的青竹姑姑。
青竹上前,朝苏清溪福了俯身,浅笑道,“淑妃娘娘,太后请您过去。”
苏清溪知道,这个时候苏太后找她准没好事。以太后在宫里的眼线,很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帮皇帝解毒的事。
但若是自己不去,恐怕就将苏太后得罪狠了。
苏清溪在宫里毫无根基,虽然她现在救了皇上,短时间内陈太后那边会护着她,但帮皇帝毒完解,陈太后说不定过河拆桥了,自己再得罪苏太后,那怎么死都不知道。
她现在要的是两边不得罪。
“本宫这就随你过去。”苏清溪当下浅笑着说。
原本站在暗中监视苏清溪的小太监,见她跟青竹往另一个方向走了,立即快步跑了过来,
“淑妃娘娘,皇上的事,不能耽误。”
“难道太后的事就能耽误吗?”青竹目光凌厉的看着小太监,“太后娘娘不过是让淑妃过去说句话,能耽误什么?”
小太监品阶不如
青竹,根本压不住场,顿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青竹姑姑,要不这样,本宫先去太医院为皇上配药,再随你过去太后这边。这样两边都不耽误,可好?” 苏清溪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这样两边都不得罪。
青竹也不为难她,当下点了点头,“就依娘娘。”
苏清溪到太医院配完药后,让太医按药跟水的比例给皇帝配成药浴,交代完后,就跟青竹去了宁寿宫。
宁寿宫里,苏太后坐在金丝楠木椅上,喝着雨前龙井。
“给太后娘娘请安。”苏清溪进殿后,朝苏太后行礼。
“平身吧。”苏太后抿了口茶,淡淡道,“赐座。”
“谢太后娘娘。”苏清溪起身,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淑妃,这些时日都在忙什么?”苏太后没有看苏清溪,不动声色的拿杯盖拨了拨着浮在面上的茶叶。
“妾身这几日都在乾清宫帮皇上诊治。”苏清溪如实相告。
“诊治?淑妃懂医理,哀家竟然不知。”苏太后将杯盏往桌上重重一放,神色冷了下来。
“太后娘娘恕罪,妾身无意隐瞒此事。”苏清溪忙起身道,“妾身曾是鬼医的关门弟子,只是因为一些事,发过重誓不再帮人治病,不知陈太后怎么知道
了妾身的身份,让妾身为皇上诊治。妾身原本不愿意,但陈太后用妾身的哥哥要挟妾身,妾身不敢不从。”
“哦?竟有此事?”苏太后这些时日忙着扶持七皇子登基,还真不知道陈太后抓了苏名誉。
“妾身不敢撒谎,如今妾身的哥哥就在乾清宫,父亲就只有哥哥一根独苗,妾身就是再不愿意,也不能让哥哥出事。”苏清溪说着红了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的不让泪水落下。
幸亏陈太后防着她,否者她还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应对苏太后呢。
“好孩子,是哀家错怪你了。”苏太后神色软了下来,起身拉过苏清溪的手,“哀家最讨厌就是欺瞒之人,刚刚说话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太后不怪妾身便好。”苏清溪像是被苏太后的话戳中泪点,泪水刷的落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不是刻意隐瞒,哀家怎会怪你。好孩子,别哭了。” 苏太后用帕子帮苏清溪拭了眼泪,“眼睛哭肿了,就不美了。”
苏清溪这才破涕为笑。
两人又说了会话,苏清溪才出了宁寿宫。
苏清溪走后,苏太后敛去笑意,问青竹,“苏名誉真在乾清宫?”
苏清溪说她没有主动告诉陈太后自
己会医术的事,这点苏太后是信的,否者皇帝也不至于昏迷了五六天,陈太后才找到苏清溪。
至于是不是陈弦乐威胁苏清溪之事,陈太后不确定。
“奴婢刚去找淑妃的时候,的确看到了苏名誉,他是偷偷来找淑妃的,不过淑妃似乎怕人看到,让他赶紧回去。”青竹说。
“去查查苏名誉什么时候进宫的。”
“是,太后娘娘。”
……
小太监随后就回乾清宫禀告了淑妃被苏太后带走的事。
陈太后气的摔了手中的杯盏,她为了试探苏家兄妹,故意没让自己的人跟着苏清溪,没想到不过片刻功夫,人就被苏太后带走了!
“盯着点苏名誉,另外让淑妃搬来乾清宫。”陈太后要杜绝苏若娴找苏清溪。
苏若娴那个贱人诡计多端多,总要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是,太后娘娘。”
……
苏清溪刚出了宁寿宫,陈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紫月就过来了,“淑妃娘娘,太后娘娘说,为了方便照料皇上,让您这些时日住在乾清宫。”
“好。”苏清溪点头,“本宫回锦绣宫收拾一下。”
夜九卿赤裸着上身靠在木桶边缘,泡着药浴,李德才站在一旁候命。
“查出是谁做的吗?”夜
九卿冷声问,这次对方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绝不会放过幕后之人。
“皇上,奴才没用,原本抓到几个黑衣人,但全部服毒自尽了,线索断了。”李德才惭愧道。
夜九卿皱眉,看来对方筹谋很久了,竟然养了大批的死士。
“查下那些死士里衣的布料,还有鞋子,看看能不能查到出处。”死士因为需要赴死,所以衣食住行都不会差,里衣跟鞋子很可能用的上等料子,短时间内若是京城有人购买大批上等料子,却说不出出处的,就非常可疑了。
“是,皇上。”
夜九卿捏了捏眉心,莫名的想到那晚苏清溪睡醒突然嘀咕丞相要造反的事。
“另外,查下楚相这些时日都跟哪些人有往来。”夜九卿冷声说。
“是,皇上。”李德才应声,转而又汇报起另一件事,“京城两日前突然多了一批侍卫,奴才派人去查,但今日又莫名消失了,奴才查了京城各大入口,这几天都没有可疑之人出入。”
夜九卿拧眉,他从来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消失,何况是一批侍卫,恐怕是隐藏起来了,
“你去户部查下京城人口户籍,筛选年轻力壮,最好是单身独居的男子,若有行迹可疑的,带回来拷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