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宗广场,鸦雀无声,唯有那璀璨的光辉,在不断闪耀。
所有人惊骇绝伦,骇然至极的看着这一幕。
易水寒、墨溟渊等人浑身剧颤着,又是一人引剑共鸣,领悟阵纹,而且他的武道天赋,还如此妖孽,这是老天在眷顾着阵宗吗?
要给阵宗一个铭武两道天赋绝世的天才,以振阵宗?
霍安、方青苒等人,同样身躯狂震着,他们一直看重江枫的武道,也一心想培养江枫的武道,却不料,他的铭纹天赋,同样如此妖孽,不弱于宗门史上那些绝世天才。
特别是霍安,他曾保护念雪,守护在飘雪峰,对于江枫那些大胆的讲解,深有体会,虽然他不懂铭纹,但也知晓此子的见解非凡,造诣极深。
“果然,能引动整座剑池的天才,铭纹天赋又岂会弱!”陈平激动的难以自持,在武道内门中,或许只有他,还看重江枫的铭纹天赋。
他曾主持考核,对江枫的铭纹天赋很是看重,当初带领江枫入宗的时候,还曾对江枫抱有一些希望,希望他有朝一日,能试试领悟七剑阵纹。
没想到,他真的成功了!
至于御非轻和尘家那些眼线,在震惊之余,脸色极度难看起来。
江枫,当真悟出
了阵纹,他的天赋,根本不弱于尘杬,或许,尘杬真的要白死了。
所有人都在震惊着,江枫先前的话,不由得回荡在他们耳边。
“嫉妒?我需要嫉妒他吗?”
“引七剑共鸣,悟出阵纹,当真就那么难吗?”
这番话,此刻体味,众人不再觉得江枫的狂傲,而是自信,是对自己实力的无比自信。
因为,他真的做到了。
君莫邪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微不可察的暗暗摇头,或许,从尘杬引剑共鸣那一刻,他就看出端倪。
这江枫的做法,和尘杬一样而已,不值得重视。
他的目光深深的看了眼念雪,随后再度闭眼。
阵宗的事,与他无关,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领悟七剑奥义。
“故弄玄虚?如果没记住的话,尘杬在此地坐了很长时间,而我,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就是故弄玄虚吗?”
江枫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御非轻,沉声道:“领悟七剑阵纹,当真很难嘛,我需要嫉妒尘杬吗?”
一字一句,就如同响亮的耳光,狠狠的煽在御非轻他们的脸上,更是煽在无数阵宗弟子的脸上。
他同样能够引剑共鸣,领悟阵纹,而且,比尘杬用时更短
,甚至,是阵宗有史以来,用时最短的,他还有必要去嫉妒尘杬?
他是心胸狭隘,因嫉妒想除掉尘杬?
相比之下,尘杬在他面前,算得了什么?
此时此刻,不少人都已经相信江枫先前之言,尘杬,就是想污蔑江枫,是尘杬,想趁机除掉江枫。
因为,从入宗考核,到如今,江枫的光芒,都完全盖过了他。
真正心胸狭隘,容不得他人的,是尘杬!
御非轻嘴角抽搐着,神色很不自然,他咬牙道:“不管怎样,你杀了尘杬,残害同门,违背宗门铁律,即使你天赋再强,也不能视宗门铁律如无物,你依旧要受到责罚。”
此时此刻,御非轻只能摆出宗门铁律,用宗门铁律,去制衡江枫。
他就不信,当着真正上下所有人的面,宗门,会至铁律于不顾,如此,何以服众。
“御非轻长老,你对尘杬之死,似乎很是在乎啊,宗主在此,还未表态,而你,越俎代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处死我,莫非,这背后还有什么其他因素不成?”江枫意味深长的道。
御非轻神色暗暗一变,拂袖道:“老夫是在捍卫宗门铁律,残害同门,理应处死。”
“好一个残害同门,理应处死。”
江枫收敛笑容,沉声道:“既然御非轻长老知晓这个道理,那么,就更应该知晓尘杬该死,而你,也该死。”
易水寒和墨溟渊等人瞬间凝眉,若此刻还不能听出一些弦外之音,那他们就不配为宗主、长老了。
方青苒快速来到易水寒身侧,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让得易水寒神色大变,一股怒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同时,霍安挥手,陈平等一干心腹,悄无声息的来到御非轻他们身侧,将他们锁定起来。
御非轻等人神色狂变,心下顿时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忘了告诉你,想要七剑共鸣,并非只有在七剑中悟出阵纹这一条路,只要掌握七剑阵纹,同样可以让七剑引动自身,造成引剑共鸣的场景,尘杬,便是事先掌握了阵纹,我,同样如此,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引剑共鸣的效果。”江枫沉声道。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哗然。
他们都没能引剑共鸣过,不知道江枫此言是否正确,但这个信息的冲击力,却是巨大的。
他和尘杬,都不是从七剑中悟出阵纹,而是提前掌握了阵纹,让七剑引动自身。
他们的阵纹,从何而来?
“好啊,你竟然盗取七剑阵
纹,此等罪行,罪不容赦。”御非轻似乎抓到了江枫的致命弱点,立即看向易水寒,道:“宗主,江枫残杀同门,盗取宗门底蕴,还请宗主论罪处置,将其当场格杀!”
“我的阵纹,是念雪长老赐予,而且,这阵纹本就是念雪长老悟出的,这点,念雪长老可是作证。”江枫不慌不慌的道。
所有人瞬间看向念雪,后者站起身来,轻轻点头,让得众人暗暗心惊,看来念雪和江枫之间的关系,的确不一般啊,连七剑阵纹都能共享,当真是羡煞旁人。
“倒是尘杬的阵纹,从何而来,想必御长老,心中应该清楚吧。”江枫一步步走向御非轻,开始质问起来。
御非轻脸色难看到极致,挥手怒道:“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清楚。”
江枫笑道:“如此说来,御长老是知道尘杬事先掌握了阵纹了?”
“我……”御非轻顿时语塞,目光凶狠的盯着江枫,他万万没想到,此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不知不觉给他下套,这份城府,当真可怕。
他真的只是十八岁的少年?
众人的目光,开始看向御非轻,隐约间,都能感觉到一丝不一样了。
今日之事,恐怕不简单。
这背后,恐怕还有诸多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