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柳真略做犹豫想要再劝,便瞧见姑娘摆了摆手起身进了屋,无奈之下只得歪坐一旁瞅眼屋里其他神思不属的人,又焦急的望向门外。
林芝苗回了屋里躺到窗前小榻上才找到片刻安静,她看着印在窗户上的模糊景杂七杂八的心思都冒了出来。
不担心么?怎么可能。
今天这事儿想来在泰安就埋下了引子,不管是谁想要借机生事,是单纯的个人行为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是要踩着自家人往上爬还是存了害人的心思,最后都不可能成事,毕竟瞧不见自家底牌玩啥都是扯淡。
只不过老爷子容易心软,解决事情的过程上不知道会不会出纰漏,自己跟着去倒是可能当场利索的解决干净,就是手段上可能激烈一点,老爷子肯定不能赞同。
而且她也看出来老爷子来到新世界后有些刹不住闸,不管是想发扬光与热,还是内心太过憋闷想要找点事做,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想要拦下来恐怕很难,不如找点小事让他分分心,好让他知道这里的人心或许更险恶。
就算是想要与人为善,也要站在同等立场上,而这里最不缺的便是各自为善,冲突了便要为恶了。
再想之前一直在院门口来回晃荡的小子、童婢们,显见是其他院里派来打探消息的。
等老太太起来再听到点什么风声
唉
管不了了,到时候只能叫老爷子自求多福了。
老爷子与吴太尉随秦御史来到其府上,直到进门三人谁也没多说话,各个绷着脸,直到进了前院堂屋各自落座看茶,又使人去寻那主家过来,秦御史一直绷着的脸上才略显出踌躇之意。
“此人名王庆”
秦御史只说一节,见老爷子奇怪的瞅过来,并且双眼清亮不显一丝龌龊闪躲,使他本就不太瓷实的心又往下坠了坠。
晕眩片刻,秦御史一咬牙又接着道:“他手中有些药方极为了得,我一外甥久患胃疾不愈,痛起来好似要命一般,请了多少大夫也不见起,这几日吃了他开的两贴宝药,如今已见大好。”
他说着又仔细瞧老爷子面,却只见老爷子面愕然,仿佛听见天方夜谭一般,不由有些慌乱。
“有何不妥?”
老爷子皱眉想了想,再瞅秦御史总觉得他是被人骗了,就像坏自己名声往上爬一样,可这事儿搁自己自己身上也就是坏个名声,弄明白说开了也就完了,可要是随便吃药治病
想到这里老爷子斟酌一下开口道:“就我所知,不管是外界寻常药方,还是我族中宝药,不管哪个都不可能立时治愈宿年胃疾,若是急病也只能止痛,治标不治本”
还未等老爷子说完,一旁吴太尉立刻双眼火热的望过来急切的问道:“你真有止痛药方?于外伤如何?”
老爷子见吴太尉如此激动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道:“我只有一点药而已,还是从族中带出来的,药方却没有,且这种药不好制,你也不用多想了。”
说完见吴太尉歇了兴致,才转头继续道:“你说只两贴药便治愈我却不敢信,如此见效只怕是”
他未说完便沉吟不语,秦御史见得心都提了起来。
此时便听得吴太尉仿佛想要幸灾乐祸,却又隐忍的接茬道:“虎狼药。”
“哐啷啷”
只见秦御史惊的竟将茶杯打翻,再瞧他此时已是面煞白、神思不属。
堂屋里气氛凝滞,既然已猜到此处便也无须多言,老爷子若说自己也有治疗宿疾的宝药,且立时见效去根,秦御史心中或还能保有一线希望,如今却是从头发丝儿凉到脚底跟儿。
如此直到由管家毕恭毕敬请那王庆进了堂屋,秦御史再瞧过去的目光先是阴沉不善,见人潇洒风流又好似有些犹豫不决,一时间面来回变换。
不过此刻却无人看他脸,老爷子与那王庆四目相对,见那王庆好像认出自己是谁,不由疑问道:“你认识我?我却好似从未见过你。”
王庆听得眼底一颤,依旧要笑不笑的强硬道:“好你个林蔚,你难道忘了我曾经救过你一命,你还说要终身为奴还老爷我救命之恩,老爷我心善信了你,未曾想你却忘恩负义盗我宝物潜逃,还妄想用宝物换取荣华富贵!没想到吧?我见家中被盗,便赶紧入京,只为劝你悬崖勒马,如今相见依旧只盼你能悔悟,将事实真相大白于天下,并归还我王家宝物。否则,王某必不念旧情,定要将你扭送官府,治你个欺世盗名、偷盗财物之罪!”
老爷子听完气笑了,“哎呀”长叹一声,瞅着那王庆悲悯的问道:“你说你救过我的命,何时何地?你说我偷盗你宝物,不巧,我今日刚刚献与陛下几样宝物,你来说说都有什么?不着急,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王庆听得瞪大两眼好似气恼,其实眼中已现慌乱,他侧头瞧见上位秦御史与另一人皆瞅着自己,再转回头当下面现恶,恨声道:“还能有甚?!你也不必炸我!除了金银珠宝最宝贵便是药方!你没想到吧?你偷走的那些药方皆已被我熟记于心!不信我们可当面对照!”
老爷子听得苦笑摇头,心想特么的为这么个二百五生气浪费时间也是闲的。
再瞧那王庆,此刻见得老爷子又是苦笑又是摇头,心中更不安稳,面上便不由得带出慌乱之,压也压不住。
而他再听老爷子接下来所言,彻底白了脸。
“应该是你没想到,我出门前只拿了几张药方,除了治疫方其他也只不过寻常,献与陛下的宝物另有其他,却是与药方毫无干系。”
此时秦御史哪里还能忍得住?随手拿起桌上茶杯便朝着王庆撇了过去。
“混账东西!敢到我府上招摇撞骗!来人!将他与我拿下!!!”
王庆身上挨了一下,再听秦御史咆哮才回过神来,立刻疯了般眼突嘴斜的狂吼道:“不不这不可能!秦大人!我治好了表少爷!我治好了表少爷!不对、不对!宋杰说你除了那几副药方再无他物!你怎可能还有其他宝物?!他不可能骗我!他还欠我一条命!你骗人!你骗人!”
他一边狂吼着一边向老爷子使劲,身后几名家丁也差点压制不住,堂上一片混乱,瞧着他状若疯癫之貌众人表情不一,吴太尉看了一场好戏,笑的开心,很是满足。秦御史则是如丧考妣,惊疑又愧疚,终是不敢去瞧老爷子。
老爷子则是愕然片刻,想到不管是从营茂的心情上,还是宋杰与自家的相处已久的关系上都不能叫人诟病,而且看这意思不管之前宋杰给过他什么,应该都是忽悠他。
想到此处,老爷子便起身上前瞅着被压制在地上的王庆,道:“你说宋杰?不只你与他有救命之恩,我也有,且还是父子二人两条人命。且,他在我家只是客,有甚东西等闲不会叫他瞧去,你多想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