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人还是如原来般带了苟长文以及柳真,待上了车林芝苗交给老爷子一张纸。
“是什么?”
“福安的供词,给爷你的这一份里写的是知府勾结党派、欺上瞒下、草菅人命、中饱私囊之类的。知府要是敢给爷脸色看,你就把这份供词给他看。”
林芝苗说的泰然自若,好似不痛不痒的一般小事。
“……”
老爷子将那张供词拿在手里一时无语,这是要革.命到底的意思?
“大宝啊,不至于吧,不是说那个福安是啥尚夫人的远侄吗?咱们也不能确定知府到底知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儿,就像刘县令那样。再说能做到知府这种官位的人如果气量真那么狭小,咱们准备啥还有用?……”
“咳咳!”
老太太没等老爷子长篇大论完大声咳嗽两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大宝意思是人家要给你脸色看你再拿出来,又没说进去就掏出来,你咋还没完了呢?拿供词没用就掏枪!”
老爷子默默的将供词收进怀里,道:“你瞅你……你头上发卡歪了。”
“……”
林芝苗憋着笑帮老太太弄好发饰,又拿出一联解酒药三人分着喝了。
老爷子好一会儿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感觉这个地方姻亲关系比咱们那儿要复杂的多,不一定谁跟谁就有那么点关系,为了避免被人暗地里穿小鞋,还是万事小心为上。”
林芝苗心想人和人之间从来都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里的姻亲关系就是再复杂这些人也得顾惜自己的小命,再说姻亲这东西哪儿有那么牢固?还是在烂大街的情况下,他们自己人之间争来抢去还不一定多少龌龊呢。
不过想归想,林芝苗答应的还是挺痛快。
“嗯,听你的,爷。”
她答应的太痛快了,看着就没走心,老爷子心里更担心了。
车子继续晃悠了十多分钟终于到了知府宅邸。宅门前照样有司阍与家丁等候,见到三口人连连高声通传,且有人上前恭敬提灯引路。
知府宅邸确与小小县令宅邸不同,进得大门绕过影壁立时满眼通亮,到处灯烛火柱将院子里层见叠出的奇花异草照应的如梦似幻。
对面匆匆走来一人,引路人称呼他吴管家,待那吴管家来到三口人跟前便拱手作揖道:“老奴见过泰安男爵,见过夫人与小娘子,我家老爷听闻贵客到,便速遣老奴前来相迎,请爵爷与夫人、小娘子随老奴这边请。”
吴管家替换下引路人在前循侧边行走引路,绕过前院又往里走了一进,终是到了地方,三口人本以为到了地方,却未想又有童婢前来引娘俩往里走。
三口人分开时未说话,只互看了一眼,之后如何便要自己见机行事了。
先不说娘俩,老爷子带着长文进得厅堂,满室华彩、灯火呼应如白昼,前方高榻之上斜依而坐一白面美髯翁,一身月色常服尽显风雅,此人正是吴知府。
左右两侧矮榻上亦有数人陪坐,此时皆齐齐望来。
“老爷,泰安县男到。”
这话多余,对面两人已互相打量完毕,老爷子看着知府漫不经心的姿态第一印象就非常不好,不管来的人什么身份,你自己本身作为有身份的人,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咋能这么散漫?掉价不?
老爷子现在真有些怀疑今天晚上这是场鸿门宴了,是要给自己个下马威?想想怀里那张供词,说不定还真能用上。
此刻他有些担心分开的娘俩,那俩都是暴脾气,别真急眼了再呼人家一巴掌。
而对面的吴知府将老爷子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后双眼微亮,心道不愧是隐世高人,好风采。
今日老爷子出门前也被娘俩好好打扮了一遍,头上黑发用一套价值十五元的紫红色色软塑料头冠一丝不苟的拢好插紧,于吴知府眼中却是质地极通透的青玉冠。
再瞧老爷子面上,虽然最近晒了不少太阳,可一直被他大宝追着抹防晒霜,皮肤还是细嫩的紧,本就长相周正,微冷的面色瞧着挺唬人。
天气渐冷,老爷子身上除了最里侧衬衣外面又套了两层,里层穿紫檀色tc府绸所制宽袖直裰,外套仿黑色纯棉长款风衣样式改的宽袖长袍,用料做工很是精细。
腰间浅色软皮宽腰带正中间还被他大宝用不干胶粘上一大块儿镶祥云纹暗红色‘宝石’,腰侧还缀有一枚毫无瑕疵的乳白色暖玉并莨绸荷包,脚踏一双价值五百九十九元的黑色真皮老京城千层底儿,更不用说鞋里服帖厚实的纯白色棉袜了,这时候的人都还穿着粗布袜套呢。
这一身从头到脚下来,别说挺唬人。
吴知府大量完毕觉着此人自有一番风骨便未做犹豫,微笑起身下榻相迎,老爷子也几步上前略一拱手互相见了礼。
“泰安县县男林蔚见过吴知府。”
老爷子态度淡然且还有些冷意,叫人看着还真有高人风范。
“好说、好说,本官与林县男可是神交已久,从传来献治疫方的消息起本官便觉林县男非一般人,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人,真乃丰神俊朗之士,不愧隐世高人之称。”
“岂敢,吴知府谬赞了。”
老爷子本以为会被冷待或再弄点啥事儿,可未曾想吴知府竟抓着他的手腕上了上榻,且一直面容可亲。
可吴知府笑的再漂亮老爷子也不上当,不还有句话叫笑里藏刀吗?谁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盘?
古代人真特么可怕。
如此想着老爷子面上无甚变化,拿过旁边苟长文捧着的礼物,还是两桶竹筒酒,这玩意儿试过一次就放不下了,太好忽悠了。
众人瞧见还是一样的疑惑,老爷子心里鄙视,面上淡淡一笑,又将之前在刘县令家做客时说过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把人都给忽悠惨了。
“嘶~!”
一阵吸气声,一群高官土包子同样没见过如此神奇之物。
吴知府更是对于其来历向往莫名,将竹筒酒拿在手里仔细瞧来确实找不见一点孔洞,又将酒传下去好一番查看,却是任谁也瞧不出其中奥秘。
最后竹筒酒又送回到吴知府手中,只听他叹道:“期颐所养,已非制哉,乃瑞授也。今日有幸得见,幸甚、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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