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舟的高空，半颗残破小宇宙正在被这艘残破巨舟吞噬，化作金、木、水、火、土五种本源。
而这水属本源，便是那贯穿宇宙舟各大区域的梦诅长河的源头。
核心层的某段河面上空，一艘青色楼船破开云雾，庞然大物停在这片长河之上。
九头魔主与兹泉魔神现身，目光俯视下方河面。
“核心域的梦诅长河，意志、灵魂冲击更加恐怖，便是意识达到宇宙之主巅峰，怕也无法在水面之上保持行动力！”
身为水体生命，兹泉魔神对这梦诅长河更感兴趣，目光顺着这条长河直达视线边界。
后方青舟楼船内，墨衡与诸位宇宙之主陆续飞出，眼观下方波澜诡异的水面，面色都不怎么好。
九头魔主的主首微颔，一道淡薄灵魂之域散开，将周围数光年笼罩，细细查看着。
片刻后，这位真神兴奋大吼：“果然在此处！”
九颗头颅同时转向后方墨衡等人：“这北岘始祖是一位快要闯过轮回的强者，他留下的机缘，你们可要好好把握了！”
诸位宇宙之主同时面露又惊又喜之色，打破轮回，便代表着长生久世。
倘若自家老祖成为下一位圣地始祖，自己身为功臣，未必不能在始祖的帮助下成就宇宙最强者。
圣地宇宙，已经能够分裂宇宙本源，付出一些代价后培养一位祖神。
这些宇宙独立的真神同样要经历轮回危机，不过，它们多了一条退路。
倘若三个宇宙时代过了，未曾打破轮回，可以选择放弃小宇宙，再次依附于圣地宇宙。
紫月、东帝两大圣地内便有多位这样没有小宇宙的真神，宇宙海各位强者皆知。
墨衡退后两步，直至众人身后，与诸位宇宙之主格格不入的感觉淡了些。
与十多年前相比，这一行又聚集了两位宇宙之主，已经升至九位。
除却墨衡、巫澜与銮行三位原始宇宙生命，还有六位第二宇宙时代的宇宙之主。
这其中，无一不是声名显赫的四、五阶宇宙之主，常年游历于三大绝地的内域之中。
据人族记录显示，它们每一位都有一件或多件巅峰至宝伴身，实力强于墨衡当初在外域碰见的元腐之主、影鹨之主。
“也罢，看来十位的满额是凑不齐了，就这样吧，意志弱些的送进去也是无用。”兹泉魔神看向诸位宇宙之主，遗憾道。
九头魔主同样点头：“在灵魂之道上有造诣的，能练成【虚海】的，也就这些小家伙了。”
墨衡瞥了眼身旁的巫澜之主，原来是合适的灵魂之道宇宙之主数量不够，才有他们三位原始宇宙‘外人’进入的机会。
前方一位身披斗篷的尖喙异族上前一步，抖动着身上的暗色羽毛，朝兹泉魔神伏倒：
“谢魔神予我蜃羽族一片生息之地，斗塬领主愿效死命！”
说完，这位宇宙之主便摆动身后羽翼，往下方飞去。
墨衡认得这位，掌握了融合最强秘法的五阶宇宙之主，常年活跃于倾峰界，自家师祖黑暗之主曾与其交过手，处于下风！
墨衡思虑间，远处的斗塬领主忽然催动【虚海】，其身形忽然消失在河面上空的一处。
紧接着，又是一位与斗塬领主同族的宇宙之主上前：“金羿之主，也愿为始祖夺取机缘！”
又是一位五阶！
惊讶之余，墨衡不由替这蜃羽族感到悲哀，两位有望突破真神的五阶宇宙之主，终究还是寄人篱下了。
随着诸位宇宙之主一一施展【虚海】消失在视野中，墨衡也将在场诸位的名号、实力大约了解了个遍。
除去斗塬领主、金羿之主外，还有一位能量生命契元之主，同样是五阶实力。
剩下的五位，包括巫澜、銮行在内，也是数道最强秘法伴身的四阶宇宙之主。
――
墨衡暗道侥幸，幸好自己走了一趟星空巨兽联盟，否则这趟还真的处于战力底端了。
初始宇宙十年，真神小宇宙内十万年，墨衡早已经将风时之道修行至接近圆满。
有一位同时掌握了八道融合法则的真神偶尔提点，墨衡陆续创出了三式最强秘法。
只要墨衡一个念头，便能掌握最后一丝法则，成就宇宙之主。
但墨衡没有选择打草惊蛇。
原始宇宙中的紫蛹、幽海分身好说，可以再次接受原始宇宙本源海洋灌体。
但处于宇宙海中的本尊和狱王分身，倘若冒然突破宇宙之主，可没有外力补充，只能压缩本体神力。
百倍精炼后的神力，只会让神体总量减少至原本的百分之一，实力自然会十不存一。
即使有狱王分身补充人类本尊，整体战力也会大大削弱。
除此之外，金空、水空两条融合法则，墨衡也初入了第七重！
不足两个纪元的时间，墨衡便靠着酒之主的天赋，将单一的风时融合法则修至趋于圆满。
叠加后的金空、水空天赋更甚，一共也只耗费了墨衡三个纪元，就达到了第七重。
至此，墨衡依靠融合法则的路子，曲线掌握了完整的空间法则！
倘若将剩下的木、土、雷三系下位法则参透，墨衡一样能走时空之道成就宇宙之主。
不过据墨衡所知，真神以上的道路，更趋向于法则融合、掌控虚空、感悟本源。
所以还是将主修道路放在融合法则之上，只是离开了这三道融合法则，墨衡感悟其他五道融合法则的速度又大大削减。
只得利用剩下的时间，开始研究除【混沌源体】外的融合最强秘法，只可惜无果。
朝两位真神拱手，墨衡同样往下方飞去，顺着灵魂秘法的感知，一道隐晦的空间裂口波动出现，墨衡顺势冲入其中。
河面安静下来，九头魔主的多颗头颅看向周围，最后凝视下方那处无形入口：
“可惜，这里面的宝物太过珍贵，否则本座倒是想全力强闯试一试。”
兹泉魔神轻轻招手，至强至宝的青色领域蔓延，将周围一片混沌虚空笼罩在内，随后谨慎说道：
“且等着吧，北岘始祖倘若还在，你我在他面前怕是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这等强者的手段，还是小心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