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写书人是不是大学问人李让不知道,但吴三确实不是个学问人。
一封信学人家军队用阴书加密,搞得李让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看完信上的内容,李让的评价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吴三信上的内容很简单,简要的说了一些他离开长安之后,北方发生的事情。
无非就是朝局官场动荡,各大派系争斗,世家和朝廷之间的局势又有了什么新的变化。
而且都是一些流于表面的皮毛,真正的核心完全没有涉及。
这些东西,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或许算是秘闻,算是惊天大秘密。
但官场上,这样的事情只是日常,就算李让的消息断绝,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也不算新鲜事,随便一猜就能猜到。
不过,考虑到吴三使用的人手大多是城狐社鼠,时间上也才短短半年,能有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
这些消息他不用去打听也能知道,那是基于他现在的社会层次,就算不去打听,每天也会有人主动将这些消息有意无意的传递给他。
而吴三现在说到底就是一个东市泼皮,再怎么砸钱,社会地位摆在那里,真正核心的人他还接触不到。
当然,李让也不着急。
万丈高楼也不是一天就能建起来的。
看完信件,李让沉吟片刻,开口吩咐道“你回去转告何四,他做得不错,短短半年时间,许多事情已经摸到了门道,让他继续保持,嗯,接下来可以将重心偏移到一些重要人物身上,你将原话告诉他,他明白我的意思。”
得到了李让的肯定,庞在急忙小鸡啄米般点头。
“主人放心,那小人就先告辞了。”
李让微微颔首,“嗯,再给他说一声,如果没有十万火急之事,少派人来江南,我在江南好得很。”
“小人明白。”
庞在低声应了一句,慢慢的倒退着退出书房,跟着亲卫一言不发的出了侯府,很快融入大街上的人群之中。
吃晚饭的时候,李让罕见地没有在饭桌上看见纨绔们。
要知道在往日,纨绔们吃饭比谁都积极。
伺候李让吃饭的侍女小声解释道“侯爷,诸位小郎君说他们今夜不回来,府上不必留门。”
李让咂摸了一下嘴巴,淡淡的开口道“行吧,既然他们不回来吃,那就去后院请几位夫人过来一起用餐。”
侍女应声而去。
不多时,金城便带着三个各有千秋的女子来到饭厅。
金城屁股刚落座,便忍不住皱眉道“这群小混账,手上刚有点钱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放心吧,他们很快就没钱了。”
李让随口应了一句,慢条斯理的提起筷子开始吃饭。
夫妻五人一块儿吃饭,自然不像和纨绔们吃饭那样嘈杂喧嚣。
大多数时候都是月儿和娟儿在伺候着李让吃,婉容则伺候着金城吃。
吃饱喝足,金城慵懒的问道“夫君,这群小混账回到江南,肯定是要闯祸的,您就打算这么放任不管吗?”
李让很没形象的用牙签剔着牙,含糊不清道“没事儿,他们很快就没时间闯祸了,第一季的稻子已经结穗,等气温回升晒上几天就能收割,到时候有的是活儿给他们干,就让他们先松快几天。”
见李让已经有了安排,金城也不再多问,夫妻几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直聊到了二更时分。
婉容,娟儿和月儿已经耐不住困意去睡了,李让依旧很精神。
金城打了个呵欠,问道“夫君还在等什么?”
李让微微一笑道“等恶客上门。”
“恶客?”
金城一愣,诧异道“大唐还有比你恶的?”
李让翻了个白眼,指指自己的脸,问道“我这么英俊的人,恶吗?”
金城刚想点头,礼厅里忽然冒出一道黑影。
“桀桀桀,相比老夫,李县侯确实算不得恶。”
“谁?”
金城的瞳孔缩成针尖状,整个人瞬间汗毛矗立,心中更是惊骇无比。
“你是,影子……”
金城骇然的声音刚刚响起,那道黑影便摇摇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李让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淡淡的开口道“以后来我家,麻烦走门,一把年纪了还翻窗子,窗子那么高,万一磕了碰了,我不好和陛下交代。”
“桀桀桀,老夫这样的孤魂野鬼,走哪不是门?”
李让偏过头,对着一脸骇然的金城轻声道“我和客人有点事情要谈,你先回房间等我。”
金城一脸担忧的摇摇头。
“没事的,放心吧!”
李让拍拍金城的肩膀,强势的将他推出房间。
片刻之后,房间里便只剩下李让和那道黑影。
李让回到主位上坐下,看着那道黑影,问道“你也叫影,骊山上那个老不死的也叫影,你俩谁大?”
黑影一愣,抬起头,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一双明亮至极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李让再问“怎么,不方便说?”
黑影摇摇头,“倒不是不方便说,只是没想到李县侯的第一个问题,竟然会是这个。”
李让问“那你以为,我该问什么?”
黑影再度摇头,说道“我是影六,你说的骊山那个老不死是影四,他的权限比我高。”
李让了然的点点头,“也是,你要比他牛逼,那我在江南见到的就该是他而不是你了。”
黑影沉默片刻,微微颔首,算是认同李让的说法,而后话锋一转,问道“李县侯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吗?”
李让反问道“解释什么?”
黑影皱了皱眉,说道“您一边大肆敛财,一边交好各家权贵,据老夫所知,您似乎还在暗中发展情报力量,您做的这些事情,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夫真的很为难啊。”
李让莞尔一笑,摇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们知道我做的这一切,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黑影诧异道“什么意思?”
李让双手一摊,笑道“什么意思,你们都水监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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