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涌的水柱和海上的异象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不少渔船远远地避开了那片混乱之地,只敢小心地瞧一瞧那道仿佛连接了天地的水柱。伏海船坊的观海台上,钱文聪望向异象发生的地方久久不语。兽魂宗内,景桓的目光在董福珠等人乘坐的宝船和水柱间来回游移,似乎意识到了这件事与他们之间的牵扯。蓝青村中,村长等人遥遥望着海中翻涌的巨大波涛,心里难免担忧起了那两位许久不见踪迹的恩人。“村长,您说这异象和两位恩人有没有关系啊?”张平安小声发问。村长只道:“无论有没有关系,我们都当做不知道。后面几日海上恐怕还要生事,你吩咐下去,让村里的人安心在家中修炼,暂且别出去捕鱼了。”希望他们偏安一隅,能躲过即将到来的混乱吧!宝船上,董福珠等人已经齐聚于甲板上。白克谨接过了董福珠的操纵权,费了大力气才稳住了这艘船。他们已经退离了很远,但那片旋涡却似乎还是影响到了他们的船。白克谨抛出了桑璎留下的阵法,直接将此处隔绝,防止有旁的小船被涡流的力量卷进去。董福珠握着栏杆的手一点点收紧,远处的水柱已经与低矮的云层连接在了一起,远远看过去仿佛云中有龙在吸纳海水一样。她问:“师姐他们一定成功了对不对?”“嗯,一定成功了!”兰馥生的语气里难掩激动。这可是上界啊,若是成功了,那师姐一定是这万年来,第一个仅是化神便入了上界的修士了。董福珠忍着激动又问:“那他们一定会安全回来的对不对?”“对!”这次回答她的,就不止兰馥生一个了,而是船上的所有人。无尽之海的海底,金鳞儿甩尾撑起了一道屏障,让海中的生物不会被这股巨力给送到天上去。她面前的桑璎和江灼雪已经被白色的光柱所包裹,经历了几个月才改动并修补好的阵法慢慢亮起,将灰暗的海底都照亮了大半。想了想,金鳞儿长尾再度甩动起来,一片金色的鱼鳞百年径直落入了桑璎怀中:“拿着这个,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就能感知到了!”毕竟这是自己结识的第一个人族朋友,金鳞儿希望自己能知道他们安全回来了,而不是陨落于上界。桑璎小心地捏住了这片金灿灿的鲛人鳞,将其好好收进了储物袋里。“前辈放心,我们会安全回来的!”她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金鳞儿的心思。但金鳞儿却撇嘴道:“我才不是担心你们回不来呢,才不是!”这下子桑璎没有再说话,只是和江灼雪一起朝着金鳞儿笑了笑。阵法的光芒大盛,金鳞儿不得不偏过了脑袋,等她想忍着眼睛的刺痛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阵法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她的面前再没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海底重新恢复了平静,迅速地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场虚假的梦一样。耳边骤然失去了桑璎的声音,金鳞儿好似轻松了不少,却又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她看着那座描绘了奇怪图纹的阵法,心里涌出了从未有过的情绪:“我等你们回来,人族,我等你们……”反正,她已经习惯等待别人了。……上界,传送阵附近。脑袋上还顶着两根白色龙角的少年气呼呼地坐到了祭坛旁边,这是片荒废了多年的无人之地,白瑕也是意外才找到这里的。自从找到了这么个没有人的好地方后,只要一被其他族人欺负,他就悄悄跑来这里,对着祭坛上早就已经废弃的大阵诉说心事。今日也是一样。“我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的龙角收回去又怎么样,我就是借着母亲的力量才破壳又怎么样?他们为什么老欺负我,连族长都说了,曾经的女战神白清珑也跟我一样,不是自己破壳的,但也成为了龙族的英雄。为什么他们还是觉得我是异类?!”少年越说越气愤。有时候他也厌恶极了自己脑袋上的龙角,甚至于常常在想或许直接将其割断了,自己和母亲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但每每想起母亲抚摸着自己的龙角,对他夸赞这是全天下最好看的角时,白瑕原本握紧了匕首的手,又慢慢松开了。“要是我也能像白清珑战神那样强大就好了。”他喃喃道。“嗤!”一声讥讽的笑忽地传来,“你还真信了老族长的鬼话啊,他孙女哪里是什么战神,不过就是出生的时候砰上个好时辰,所以被龙族丢出去以身祭阵罢了。龙族为了掩盖真相,才给她安了个战神的名声。要我说,她把龙渊剑都弄丢了,我们不骂她都是好的!”白瑕转头看过去,一群衣着鲜亮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他身后,竟然也闯入了这荒废的阵法祭坛里!“你们胡说什么?!白清珑战神是你们青龙族都承认了的!”白瑕对中间那个少年怒吼道,他可以忍受这些人的欺负,但绝不允许他们侮辱白清珑!对面的少年也就是青翼冷哼一声:“我们承认了又如何,你们的战神不过是个牺牲品,我们青龙族的战神才是真正龙渊剑的拥有者!哪像你们那个废物,不过封印一只魔罢了,竟然连龙渊剑都丢了,害的我们如今在神魔战场上频频失利。”白瑕才不听这些,他只信自家族长的说法:“你就是羡慕我们白龙族如今的好名声,就是嫉妒白念仇少主比你哥哥厉害!”白瑕虽然弱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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