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是,贪吃蛇!”
又剩下王慎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接下来几天的时候,王慎都在运功疗伤,他受的伤恢复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的多。
胸前的剑上结痂愈合,血痂掉落之后,看不出来明显的伤痕,被那道人的断指插伤的地方也是如此。
身体稍稍好了一些之后,他便开始练刀。
知道了差距就要迎头赶上。
今年夏日的雨一如既往的多,隔上三五天就来上一场雨,或大或小。
下雨的时候,王慎就会呆在屋檐下面,闭上眼睛停雨。
他看不到雨,脑海之中却出现了一副下雨图。
雨水从天而降,落在了残破的屋顶上,落在树叶上,落在山石上,落在土地上,不远处的树上还有几只鸟雀在躲雨。
数千里之外的豫州,群山之中,同样在下雨。
龙缘观中,一众道士有的躺在雨中哀嚎,有的站在雨中,几乎每个人都受了伤,鲜血染红了道袍,连同雨水一起顺着长袍流到了地上。
他们的脸上或是惊讶,或是恐慌,或是绝望。
不远处的屋檐下站着一个人,拿着一把剑,看着下面的一众人,眼中满是不屑。
“龙缘观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你们掌门去了什么地方?”
“你来说。”他用剑指着一个人。
“不知道。”那道士道。
“不知道?”
这人一步从屋檐下来到了雨中,长剑抹过了他的脖子,这倒是捂着喉咙倒在地上。
“你说。”他用剑指着另外一个人道士。
“若是掌门师伯在此,伱焉能如此猖狂!”那道士冷冷道。
“有骨气!”
一剑闪过,又一个道士倒在地上。
“他若在这里,来的就不单单是我了。”年轻人笑望着不远处一座山上,风雨之中,一人站在那里,无论是风还是雨都绕过了他,没有半点雨滴落在他的身上。
“你!”他抬起剑指着一个道士。
“武阳,他去了武阳。”那道士颤抖着道。
“很好,化龙术的总纲在他的身上吗?”
“不知道,这是本门的秘密,只有掌门知道那化龙术在什么地方。”
啧啧,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风雨。
“你们这些人啊!”
他忽的挥剑,有一个道士倒在地上。
“跟他拼了!”
院子里的冲向他,只见剑光四起,一人在风雨之中纵横起落,不过片刻功夫,那些道士都倒在地上,无一例外脖子一道血线。
鲜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他不在这里,去了武阳县。”年轻人冲着山上的人喊了一嗓子。
山上的人立时不见,下一刻就出现了道观的院子里,四周的风雨似乎都停顿了片刻。
“武阳?”
“是,荆州武阳,我先去打听一下对方的踪迹,您还是不要轻易现身的好,您看如何?”年轻人对这个中年男子十分的尊敬。
“也好,路上小心,若是碰到他万不可与他为敌。”
“这个我自然晓得。”
又过了几日,感觉自己身体恢复差不多的王慎开始修行。
经过不久之前和那位三品参玄境的高手交手,他决定侧重点的练习两个方面,一个是身法,一个是山河破。
身法的练习就是加强速度的练习,打不过,但得跑得过。
他背着上千斤中的石头,先从短距离的冲刺开始,他的目标简单明确,那就是能够跑过三品参玄境。
至于练习山河破,是为了破掉参玄境高手对气机的封锁,和样的高手交手,哪怕是片刻间的停滞都可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