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时巴塔哥尼亚还未到手,但是已经有人惦记上了巴塔哥尼亚的王位。
没错,这个正是弗兰茨的弟弟马克西米利安,后者对于前者的嫉妒几近疯癫,他无法想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幸运的人。
1848年奥地利帝国取得的一个个胜利几乎只能用奇迹来形容,除了维也纳之乱,马克西米利安都无法理解奥地利是如何取得胜利的。
事实上维也纳之乱叛军们口中的大人物就是马克西米利安,然而那些叛军领袖全被这个16岁的少年骗了。
马克西米利安确实是彻头彻尾的自由派,然而他却并不蠢。
马克西米利安很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来源于家族,所以他不会背叛自己的家族,即便那些人说得再大义凛然也不行。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个个来自东方的睡前小故事由弗兰茨之口讲出,再由索菲夫人进行本地化改造之后讲给其他几个孩子。
此时的马克西米利安远没有历史上那么天真,当然事实也和他想的差不多,那些特权阶级和大贵族们只是想利用他而已。
事后他们可以扶植马克西米利安做个傀儡皇帝,也可以将他拉出去顶罪,将整个维也纳之乱的罪名全都扣在哈布斯堡家族头上。
至于所谓的事实,所谓的真相,谁知道呢?谁又在乎呢!
民众只会为胜利者欢呼,失败者将承担全部罪责,所以在马克西米利安看来他才是拯救奥地利的英雄。
而弗兰茨不过是一个躲在军营里的懦夫而已,打败英、法完全是侥幸,至于意大利人本来就不堪一击。
德意志内战靠的也是国民议会军队阵前起义才杀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妥妥一个“运气冠军”。
虽说对弗兰茨有百般不爽,但马克西米利安需要成为一个国王来证明自己不比前者差。
“弗兰茨,我觉得我可以胜任巴塔哥尼亚国王这个位置。”
马克西米利安选择在家族晚宴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弗兰茨还未表态,索菲夫人就怒了,她不知道那个穷乡僻壤有什么好。
“马克西米利安!巴塔哥尼亚那个地方到处都是荒漠,还有可怕的印第安食人族,那不过是一个犹太人的流放地,你想去做什么?!”
“我要证明自己!”马克西米利安倔强地说道。
“你要证明什么?证明食人族不会吃你,还是证明犹太人不会骗你?”
索菲夫人愤怒地质问道,一旁的路德维希和维克多都低下了头埋头干饭以防范围性aoe,只有小玛利亚露出了同情的神情。
索菲夫人本来对男孩的要求就高,再加上有弗兰茨这个楷模在,她一看到另外三个儿子就会不自觉地血压升高。
其实路德维希和维克多明显是要强于此时王室子弟的平均水平,马克西米利安更是算得上王室子弟中拔尖的存在,年仅十六岁便获得了学士学位。。。
然而在弗兰茨巨大的阴影下,他们身上所有的闪光点都显得那么幼稚,那么微不足道。
“我要证明我不比任何人差!我是天才!”
马克西米利安咆哮道,这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索菲夫人是个负责的母亲,但是为人太过强势,这些年来让马克西米利安积攒了不少压力。
“就你?还天才?我见过给动物配种的,给鱼配种的,我还没见过给植物配种的!”
索菲夫人明显被气得不轻。
“植物也分雌雄!经过筛选才能配出更优秀的品种!”
马克西米利安辩解道。
“哼,那我倒是想知道那些卫生女伯爵们是怎么教你的?”
面对索菲夫人的嘲讽,马克西米利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后者已经拿到了维也纳大学植物学学士学位,并且师承奥地利帝国最优秀的植物遗传学家之一孟德尔,但却不知道如何与索菲夫人解释清楚。
“先不说植物配种这件事,我见过用粪肥的,我也见过用化肥的,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空气做肥料的。”
“空气中的氮含量很高,本来就是最合适的肥料!”
“你还说你脑子没有问题?”
“我没有!”
“精神病果然不会承认自己有病!”
马克西米利安一阵阵无语,索菲夫人也是把自己气得够呛。
这时候一直在给海豹灌鱼汤的弗兰茨卡尔大公开口了。
“玛丽亚克里斯蒂娜刚刚来过,她说想和我们家联姻。我告诉她弗兰茨已经和奥尔加订婚了。
她说咱们家其他的孩子也行”
弗兰茨卡尔大公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乱七八糟,但是大意大家都明白,他只想表达一个问题,那就是王夫算不算国王
“当然!”
世上没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索菲夫人自然也不例外,在她看来西班牙可比巴塔哥尼亚那个穷乡僻壤好多了。
至于西班牙国内的反对派和正在进行的内战,这又有什么好怕的?堂堂奥地利帝国还怕这个?
如果西班牙人敢让奥地利军队进入西班牙,那么马克西米利安就可以以王夫身份摄政,到时候西班牙究竟属于波旁,还是哈布斯堡就不好说了,毕竟西班牙曾经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领土。
“马克西米利安,证明你的机会到了!”
索菲夫人开心地说道。
不过弗兰茨就没有那么乐观了,伊莎贝尔二世和摄政女王克里斯蒂娜这对母女虽然政治水平不咋样,但是搞宫廷斗争倒是行家里手。
奥地利皇室由于人丁稀少,再加上索菲夫人坐镇已经很久没有宫廷斗争了,马克西米利安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到了西班牙还真不一定斗得过人家。
其实马克西米利安并不是没有宫斗的经验,而是一个西方少年的宫斗手段在弗兰茨看来实在太过幼稚,更像是叛逆期在闹别扭。
最重要的是马克西米利安本身就是个自由派,却并非民族主义者,他到了西班牙对于哈布斯堡家族来说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西班牙有着太多不确定因素,尤其是在此时这个关键节点,与西班牙联姻会不会过分刺激其他列强就不好说了。
在没有把握之前到处树敌,那并不是弗兰茨的性格,而且在这个工业时代西班牙的衰落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我才不要娶那种女人!”
马克西米利安的话中充满鄙夷,西班牙女王伊莎贝尔二世的名声在贵族圈中非常差。
虽说此时的上流社会抽象的人和事很多,关于伊莎贝尔二世的传闻包括但不限于退婚、悔婚、豢养“男”、“宠”、双性恋在当时看来是无法被接受的、热衷参加多人运动、和自己母亲争男人、勾搭神职人员、在教堂中渎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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