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宁书艺看妈妈的表情有些奇怪,赶忙追问。
“今天聂光去订车了。”宁妈妈脸色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宁书艺,对她说,“本来你爸是要跟着的,结果临时有点事,就没跟他一起去,光把卡给他了,结果……”
“他给弄丢了?”宁书艺顺着宁妈妈的话猜测。
“要是那样倒好了!”宁爸爸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丢了卡我还能赶紧去银行挂失!现在是卡没丢,钱没了!”
“什么意思?”
“那张卡里是我和你爸挪出来给你和小悦一人买一辆车的钱,结果聂光这个人也是让人生气!连个招呼都没打,自说自话的就定了一辆超预算的车,把给你们姐俩一人一辆车的钱都给贴进去了!
回来还跟我们装糊涂,说不知道是给你们两个的!”
宁妈妈越说越生气:“这事儿就怪你爸!平时天天觉得聂光不靠谱,既然都知道他不靠谱,怎么还能把给两个女儿买车的钱,都存到那一张卡上去!”
宁爸爸也是懊恼不已:“这事儿确实怪我!主要是我也没想到他那个人的脸皮能这么厚,咱们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装傻充愣啊!
想当初,那我到你们姥姥、姥爷家里去的时候,你姥姥、姥爷贴补咱家点什么,我这心里头都诚惶诚恐的,生怕两个老人是担心我没有能力养活好自己老婆孩子!
哪有他这样的!”
宁书艺一听,父母生气的原来是这么一桩,倒是松了一口气:“我还当什么事儿呢!就这啊?!这太是聂光能干的出来的事儿了!我一点都不惊讶!
要我说,你们也别生气了,就当是丢卒保车,壁虎断尾!让他在买车这件事儿上把脸豁出去,把便宜占到手,最起码短时间之内他也不会再动什么别的脑筋。
就算他再起什么心思,你们也可以把他一个人花了两个人的买车钱这件事拿出来敲打他,保证他心虚,有什么别的想法都得缩回去!”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就是本来打算给你买车的钱都叫聂光花了,我和你爸手头的活钱也不够……”宁妈妈一脸愧疚地看着小女儿,“你说你平时那么辛苦,本来最需要代步车的就是你……”
“你们可快别这么说了!”宁书艺连忙摆摆手,“那东西对我来说本来就不算是什么刚需。
我这个家在本地的,吃在家里,住在家里,住得舒服,吃得更好,跟夏青、娅娅她们几个家不在本地的比起来,都已经像个啃老的小米虫一样了!
现在上下班的路线我都挺熟的,对私家车的需求没有那么大,你们两位就踏踏实实的,别胡思乱想了!
我可是要争做新时代独立女性的人,做父母的可不好给我一个劲儿的拖后腿儿啊!”
她这么嘻嘻哈哈的一调侃,也把宁爸爸和宁妈妈逗笑了,小女儿的懂事和豁达,让他们多多少少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霍岩正在厨房里换吸顶灯的灯带,这是上午出门的时候宁爸爸拜托他帮忙买的。
宁家的家务事,他自然是不好在一旁戳着听,但是空间就这么大,宁家父母和宁书艺的对话还是会传进他的耳朵里。
霍岩手上拧螺丝的动作顿了顿,看了看笑眯眯在哄父母开心的宁书艺,没有作声,继续把头顶的那颗螺丝拧紧。
就这样,聂光买车的事情就算是翻了页,他自己别看装傻充愣,心里面也明白这事儿办得太不地道,躲了两个多礼拜没敢登岳父岳母的家门。
一直到三周多之后,新车提回来,上好了车牌,他这才开车载着宁书悦回了一趟娘家,十分殷勤地邀请岳父母出去兜一圈,被宁爸爸和宁妈妈拒绝了。
“你要是想拉谁兜一圈,就问问小艺吧,本来她也应该有车的,你把她的那一份都一起花掉了,让她感受感受还是可以的吧?”宁爸爸故意用一种半真半假地调侃,对他说,“说起来,这车也算小艺有一半股份呢!”
聂光讪讪地有些尴尬,之后也没再提这事儿。
又过几天,宁书艺和霍岩一大早刚到单位,就接到通知,让他们两个到法医那边去一趟。
原来是一大早在远郊发现了一具女尸,面部损坏特别严重,无法第一时间在现场对其身份进行辨别确认,只能完成了现场的勘验之后,先送到法医那边去。
霍岩和宁书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面都不免有些疑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要指定叫他们两个人去法医那边。
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了张法医的解答。
“这名女性死者也是被动物撕咬导致失血过多而死的。”他对宁书艺和霍岩说。
宁书艺杏核一般的眼睛瞬间便瞪圆了起来。
现代的城市高速发展,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野生动物或者说猛禽猛兽的生存环境,或许在一些动植物保护区,或者是偏远的大山里面,依旧可以找到它们的踪迹。
但是在一个繁华都市的周围遇到能够咬死人的猛兽,那个概率基本上就约等于在亚马逊丛林里面见到一个西装革履的金融界精英。
一个多月前的阎大原因为找不到其他证据,只能作为意外暂时定性,那么现在,时隔一个多月,又冒出来一个被野兽咬死的死者,这很显然并不是什么巧合和意外。
怪不得张法医特意叫他们两个过来一趟!
“张法医,这名女性死者的情况和阎大原非常类似么?”宁书艺赶忙问。
“从伤口和死因的角度来说,的确算是相似度非常高了,只不过跟阎大原不一样的是,这名女性死者是有反抗挣扎的举动的。”
张法医把目前他能够从尸体上获取到的信息告诉他们两个:“这名死者应该是一名年轻女性,二十多岁,身材比较娇小也很瘦弱,她在遭受到猛兽的袭击撕咬的时候,应该是试图用手去抵挡,结果不但没能挡住,两只手还都被咬得不成样子,几乎找不到一根完整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