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尽管阎大原的事情暂时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来,这件事情也暂时告一段落,但宋学安的「室内露营」却引起了罗威的好奇。
在听宁书艺讲了宋学安的事情之后,罗威就特意晚上结束工作之后回家看了宋学安的直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阎大原的死,这个露营地址周围死了人的话题又从灵异色彩的角度给他带来了新的人气,宋学安的直播间里插科打诨的段子少了,跑去讲鬼故事的人倒是多了起来。
而宋学安本人依旧维持着胆小的人设,或者说他或许真的胆子就不大,在直播间里被连线的网友讲述的鬼故事吓得一惊一乍。
他极力想要假装镇定,偏偏又脸色都变了的模样,很显然逗得很多人非常开心,于是他的粉丝数量照比宁书艺刚看到的时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快速增长。
「我看了那个姓宋的小子好几天了,我怎么觉得阎大原死了,这家伙这么开心呢!」过了几天,罗威趁着午饭的时候,对宁书艺他们说,「我这几天蹲在他的直播间里,就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你们去跟宋学安聊的时候,他不是说自己想要顺势在这个行业里有一番作为么,他自己也说,不可能一招鲜,一直靠在那栋破楼里面露营来吸引眼球,时间久了他自己不腻,看的人都腻了。
所以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他的一个吸粉的伎俩?
这几天,开始讲鬼故事了,的的确确人气又实现了一次飞越啊!」
「我觉得你可能是想多了。」宁书艺摇摇头,「他每天从几点到几点,直播时间都是有历史记录可以查到的。
阎大原的死亡时间是在宋学安的直播时间里,他没有充分的作案动机,也没有这个作案时间。」
「我之前听说,直播其实也不一定真的是直播,还可以是录播!」罗威想了想,「万一宋学安是录播呢?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据,然后偷偷溜出去对拾荒的阎大原下手!
毕竟一个有家不回,跑到废弃钉子户楼里去直播博眼球的人,你能指望他的行事风格多么符合逻辑!」
「这还是有些牵强了,」宁书艺摇头,「从目前我们能够收集到的证据来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宋学安和阎大原之间存在什么矛盾。
阎大原的死因也很明确,是被撕咬导致的失血过多。
如果说是他摔进水沟,磕伤了后脑,这一步还可以考虑是人为导致的,那撕咬呢?
你总不能说宋学安为了吸引人气,特意晚上跑出去,亲口咬死阎大原吧?」
罗威被宁书艺的话给逗笑了,连忙摆摆手「我就是随口一说,瞎捉摸的,咱们就哪说哪了,你们也不用当真。
对了,霍岩呢?他忙什么去了?」
「他趁着这两天没什么事,去帮那栋钉子户楼里的潘大爷处理一直让潘大爷很担忧的骚扰问题去了。」宁书艺叹了一口气,那位潘大爷性子很倔强,但是出发点又让人忍不住同情和理解。
虽然他们能够帮潘大爷获取到短暂的心安,但是那栋楼的诉讼流程很快就要开始,将来也终究是要拆除的,这件事不可能有什么改变。
到时候要怎么让潘大爷面对现实,也是一个问题。
虽然说这并不是他们的责任,但是想到这位老人把所有生活下去的希望都倾注在有过去与老伴儿生活画面的老房子里面,一旦失去了这套房子,就意味着他也将失去活下去的信念,就又让人没有办法不担忧。
又过了两天,关于那栋钉子户小楼周围的所有「疑点」都被排除了蓄意骚扰的可能性之后,霍岩算是给了潘大爷一个交代。
对于这个结论,潘大爷很显然是说不上满意的,但是毕竟他对霍岩和宁书
艺的印象很好,更加信任他们两个,所以在他们两个也得出了和其他民警一样的结论之后,并且还把那些事实依据都逐一展示给他,帮他解心疑,潘大爷还是接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开发商的起诉传票还没有送达,宁书艺和霍岩考虑到潘大爷这样年龄的老人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事实,所以并没有向他透露任何这方面的信息,想着让老人能够多安宁几天是几天。
又过几天,早上一上班宁书艺他们就看到单位的办公楼门口挂着一个易拉宝,上面写着「著名心理咨询师徐理助力维护民警队伍心理健康」,旁边还有一个人的照片,照片中的人长着一张瘦白的脸,一双含笑的眼睛,银色镜框给他本来就温和的面相又平添了几分书卷气。
照片下面两行小字,分别是一场面向全局的心理健康讲座,以及最近三天咨询师的临时办公室,可以去接受一对一心理疏导的时间区间。
「罗威的小道消息还挺准。」宁书艺看到上面的名字和照片,果然是之前去抓捕的时候偶然遇到过的那个心理咨询师,「明天下午的讲座。」
霍岩瞥了一眼,没有吭声。
没想到早上刚刚看到通知,中午午休的时候,他们就在走廊里面遇到了徐理本人。
宁书艺看到照片,能够认出对方就是之前打过一个照面的那个咨询师,不过想着上一次也不过是匆匆忙忙之间见过,对方不可能认得出来他们,所以就打算当做没看到,走过去就是了。
徐理却出人意料地认出了他们,在走廊另一边看到了二人,便抬手同他们打了个招呼,并且朝这边迎了上来。
「宁警官,霍警官,好久不见!」徐理走到两个人面前,向他们伸出手,「上一次咱们在我工作室门口见过,不知道二位还记不记得?」
宁书艺礼貌地也伸出手「记得,这一次换成我们办公室门口了!」
徐理轻轻握了握宁书艺的手,笑着点点头,又把手伸向霍岩。
霍岩并没有和他客套寒暄,那毕竟不是他的性格能做出来的事情,只是握了握手「你怎么知道我们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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