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以至于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笑的一度眼角有些泛泪。我擦了擦眼角,仍旧忍不住肩膀颤抖的看着乌秀:“看见了吗你这么聪明一个人,还不明白阴十九是个什么东西吗”我指着冥王:“你对于他的作用,当然是活着留在我身边,必要的时候给我背后一刀,对他才是有意义的,你为什么忽然这么蠢了”乌秀沉默着。但手背青筋鼓荡,显然内心十分的焦灼。我走了过去。站在几个人中间。我脸上仍旧挂着笑容:“所以做人要看清自己的位置,比如冥王,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帮他,却还是把阎罗殿给我,把这里的控制权交给我,那是因为他没有其他选择,这是他必须走的一步。”“你再看军神,他其实每一步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与其说是我让他和冥王对抗,不如说是他早有预谋。”我指着乌秀:“可你呢抱着你的愚忠,却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搞得没人喜欢你,这就是你追求的答案吗”乌秀沉默。陈默忍不住说道:“沈南……”“哈哈!”冥王的笑声打断了他:“这就是沈南聪明的地方,他处于乱局之中,却总能以乱打乱,伺机而动,乌秀你跟着沈南身边,如果我用的到你,甚至要你杀他的时候,你要替我做到。”乌秀浑身一震。她眼中闪烁着奇特的色彩。当她看向我的时候,那色彩明显有些纷乱。没错了!人都是感性的,否则乌秀也不会为了恩情,而致自己于危机之中。所以我相信,乌秀也一定将我当成朋友。站在朋友的角度,如果冥王真的下达了那样的命令,她或许会执行,但内心一定充满对自己的谴责。陈默蹙眉,明显有些不悦。我对他使眼色,让他什么都别说。这个时候无论是骂冥王也好,还是劝乌秀也罢,都没有实际意义。真正的意义在于,乌秀不会在盲目的沉浸在此时报恩的状态里。她可以活下去。只要活下去,那么未来的一切都可以改变。冥王看着我:“若想成神,必然遭劫,这是我和军神的劫,无论我俩谁胜出,最后定然成就神位!”我点头:“应该是这样的。”“哈哈!”冥王大笑:“沈南,你觉得我们俩谁会胜”“我内心当然希望是军神,但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件事还真不好说,五五开吧,看你们本事。”“哈哈!”冥王依旧大笑。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显然他并不生气。倒是军神看着我:“你似乎对他很有信心。”“我不是对他有信心,我只是对你信心不足。”“为何”军神面色平静的问我。“一个守株待兔,等待多时,一个倾巢而出进入对方老巢,我对你信心不足难道不正常吗”“呵呵。”军神笑了:“你说的有道理。”忽然!让我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军神竟然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后面退去。每走一步,那身上和大地连接的血管模样的东西便会少上一些。明显感觉到,他和后土开狱图的连接变弱了。他弱,冥王便强!阴兵阴将攻杀了过去,黑甲军不得不应敌!看着军神渐行渐远,我意识到他想要离开这里。而代价便是,很多黑甲军葬送在这里。我暗暗摇头,没想到因为我的一番话,军神竟然放弃了。也许没有彻底的放弃,却是放弃了这一次的攻伐。可我刚才说了,他们谁胜,谁将拥有成神的机会。没道理军神放弃了这样的机会,除非……我眼睛一眯!难道从一开始军神就没有想要成神,只是在给冥王创造机会难道一开始就是假象,他做的一切都是在给冥王造势我暗暗沉思起来,片刻后看向了冥王。“军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冥王看着我,似笑非笑:“记着你的话,我们胜出者是有神位的。”我笑着摇头。然后拉着陈默二人:“走吧,瞎胡闹一场。”离开了高墙之后。陈默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军神为什么忽然走了”我略作沉吟:“当年军神帮助阎罗开拓疆域,而后无数年享受清静,后来初一凡横空出世,他忽然展现出了强大的野心,包括在我面前亦是如此,可从刚才开始,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一个人的野心是何以沉寂了无数年,忽然爆发的”“因为什么”陈默问我。我看向了乌秀:“你觉得呢”乌秀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听我的问话,她的表情变得极不自然:“也许……”“好了,我们走吧。”我没有让她说完,只要她想明白了其中的问题,就可以了。她会替我向陈默解释。这个世界太复杂了,这天下的算计也太多了。前方仍旧有信徒赶来,我没有选择和他们交流,毫不停歇的朝前走。没多久,就有人影出现在那里。是军神,他似乎在等我。然后,他手心一动,一只飞虫就出现了。赫然便是乌秀的那只。蛊虫飞回了乌秀手心,看起来没有太大影响。“你们在这等我。”说完,我走到了军神跟前。“军神,好算计。”我竖了个大拇指。“我算计什么了”他问我。“所以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坑,阎罗王选人没错,他也没有为此承受背叛之苦,而被愚弄的是初一凡,以及我们这些人间的奇人异士。”“那可是阎罗王,他怎么会出这么大的错误呢”“哈哈!”我笑了。我忽然想起了都市王,这才发现都市王也没错,帝都的人间阎罗被毁,也在阎罗王的算计之中。所以都市王根本就没有背叛!而如今他在孟婆身边,可能也算不得贬职,倒更像是得到了提升。果然啊……神活了那么久,又怎么会算计不过我一个人类呢哪怕我有青帝的传承,但这局可是在很久之前就开始了。更何况……我曾经放弃了青帝的意念,放弃了青帝的传承。“厉害厉害,那我也请军神帮我一个忙。”“嗯,你说。”“替我告诉阎罗王,这人间阎罗会和地府成为最坚实的盟友。”军神眉头微皱:“看来你也有了决断。”“牌桌上只有输赢不是吗既然还没有结束,那一切都有变数。”“既然是牌局,如果牌剩下的寥寥无几,输赢便已经成为定数。”我摇头:“那取决于牌手,而不是牌。”我大笑着走了。想在我这里轻取胜利,哪怕牌局已定,我也不会让一切如此顺遂!神,佛,地府。这三方的势力,如今地府一方已经跟我几乎下完牌了。这最平静的一方,其实是最早入局的,风平浪静之下,是一场无声的争端。有人做局想让我输,想让我认命。但他们忽略了一点,或者说,他们在赌我没有选择。..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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