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是想找个住宿的地方是吧有,姑娘,你跟我来,这里啊,不但有住宿的地方,关键是他还能免费。说不定啦,那老板反过来倒贴你些银子,嘎~嘎~嘎......”王二丫如获至宝,也不问来人何方人士,去向何方。也不问人家姑娘愿意还是不愿意跟他走,总之,没得商量,她伸出一只胳膊,拉起姑娘就走。“唉唉唉,大姐,没你说的哪么好事吧如果,我说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户开旅馆的人家门槛,不被住宿的人挤破才怪”转念一想,姑娘急忙补充的问道:“莫非是......”猛然之间,姑娘想起什么。她跟着王二丫走了几步,迅速停下脚步。难怪姑娘多虑,开旅馆的那有免费给人家免费吃住的呀,更奇怪的是:还另外赠送银两,这就更不靠谱了。看得出,来人被王二丫的过度热情,已经一套不着边际的话,搞得有些拿不定主意。突然,姑娘想起:不会像妓院一样,拿自己去卖钱吧想到这里,姑娘停下脚步,任凭王二丫拖拽,他依然一动不动。“呵呵,姑娘,不是的啦!人家那是刚开业,为了积攒人气,所以才做出些免费活动。不信,你跟我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啊!”王二丫见姑娘不走了,心里有些发慌。好不容易找个合适人选,真的就这么将她放走,自己岂不是太没用了么。姑娘见她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雷打不动地站在原地,打桩一般任凭王二丫使力也休想拉走她半步。心里仿佛有了一丝丝微妙的想法,身体也跟着发软了。“嗨,大姐,看你一脸慈祥憨厚的样子,不像是干什么坏事的人家吧这样吧,带我去可以,闹出什么笑话,那就怪不得我了。你自己连拖带拉硬要我过去的,可不是我自甘堕落。出了事,你大姐一个人兜着,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啊。只要你答应这一点,刀山火海姑娘我今晚还就住这一家了。怎么样,大姐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姑娘也不遮着掩着,真的叫个明人不做暗事。时事烦冗,难以预料,姑娘不得不打招呼在先,王二丫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她找人心切,甭说姑娘就这么点破事,尽管她来不及去分析从姑娘嘴里说出来的话是真是假。哪怕再多的要求王二丫这一会肯定无条件答应。因为对王二丫来说,只要将姑娘诱到他们家的赌场,将姑娘交给自己的男人赵国登,她便是大功告成。倘若找不到一位小女子陪着马书奎,男人赵国登不羞死她那才叫个怪。拿银子让她带大街上找人都找不到,这样的婆娘要她作甚平时做事,自己也有脑子反应不过来的时刻,赵国登对她拳脚相加,可把王二丫打得遍体鳞伤。娘家靠近钱行小街,硬是不敢跑回娘家。因为,娘家五个哥哥,号称五路财神,在钱行小街算不上什么好鸟。一旦于赵家结仇,唯恐两家人反目成仇。所以,无论赵国登对王二丫怎么虐待,王二丫宁愿自己一个人忍着。好处是,那赵国登坏起来如一条恶犬,扣人脑子挖人心;好起来,头剁给王二丫他也不心疼。像赵国登这样的男人,王二丫自己也说不清楚。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下去,一直熬到赵国登父子俩有了起色。开了澡堂子不说,紧跟着开了赌场。那年头,无本得利的只有澡堂子和赌场。至于大烟馆么,成本大,但利润也高。暂时,仅仅靠乌金荡这伙人,赚不了几两银子。这不,今天就碰到难事了呗!和土匪打交道迟早不吃鲤鱼落一身腥。“好,好好,看在你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份上,我什么都答应你。其实啊,要不是怕我男人粘着,我王二丫即能将这件事摆平。没啥大不了的,有银子赚,管得了那么多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赚银子养家么!”王二丫一直没敢松手,凭那姑娘说话底气和王二丫使劲洪荒之力也拉不走她半步,如果王二丫聪明的话,她应该想到该女子不是平凡之辈。只可惜,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男人赵国登吩咐她的事情上。头脑简单,做事也不考虑后果。见得有人孔夫子放屁文气冲天。酸文大理,繁文缛节,三步一扣,五步一捐,王二丫最怕繁琐。“孩子他爹,孩子他爹,我找到人了,我找到人了。”那赵国登正在房间,手里拿着芭蕉扇给马书奎扇蚊子。大热天,房间闷热。加之马书奎五大三粗,满身汗臭扑鼻。招惹蚊子一大堆,一大堆。别看马书奎喝的伶仃大醉,被蚊子叮咬他能感觉到。用手在空中乱舞一通,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啥。只不过双目紧闭,睁不开眼睛。也许,他这一会正做着和王二丫在一起的美梦呢!听到老婆王二丫喊他,马书奎一骨碌窜出房间。“啊,找到啦,在哪......”赵国登一句话没说完,眼睛扫到站在王二丫身后的小女子。只见的小女子低着头,羞答答地侧过脸。身上还箉着一只背包,看上去像似走亲访友。过去人走亲访友,大户人家用人抬轿子。权贵为八人大轿,豪门贵族为四人大轿算是风光。外出用马车的人家,多半是地方商人、土豪。一般有钱人家,牵只小毛驴当着行走脚力,算是人上人了。普通人家,只用自己的一双腿走路。观察姑娘一身行头,赵国登那色眯眯的眼神,即刻直奔姑娘而去。他笑嘻嘻地要对姑娘问话,怎奈,王二丫干咳两声,挡在他前面:“咳咳,我还没死呢......快点吧,我答应给人家姑娘五十两纹银,拿给我吧!”话没说完,王二丫一只手伸到赵国登面前。这小子也不假思索,见得女人流口水的赵国登,手疾眼快。以最快速度,将手伸进自己的怀里。过去人藏银子,都是将一只布兜塞进自己怀里。五十两,在手里掂量掂量,然后“啪”的一声扔给王二丫。“给,说好了的话,绝不反悔。”要说赵国登这个人,跟土匪混在一起什么好处没学到,学了一身大呼小叫,五王八侯,张口闭口离不开义气二字。干土匪这一行不讲什么仁慈怜悯,下不出辣手,做不得医生。心狠手辣,是土匪们成就自己的唯一出路。赵国登慢慢地被土匪感染,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什么人学什么事,跟叫花子只能学流言蜚语。王二丫这个人呢,你看她唯命是从,协助自己丈夫做些赌场生意,但良心并不坏。她明白事理,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对待拿了也是白拿的某些东西,王二丫知道怎么去处理。不费力气的银子,她尽快将其花出去。不留恶名,不遭报应。过手不过夜,被公公婆婆说她是个败家子。殊不知王二丫这么做,有她的道理。对待挣回来的不干不净的钱,她花出去,便是心灵中的一大安慰。你想想,小偷偷了人家的钱,他心里好受么。虽然得手时他美不胜收,花起来他便会想到自己的钱来得有些晦气。为什么贪官污吏隔三岔五要去寺庙叩头烧香因为自己横征暴敛得来的不义之财,换着香火钱,只求自己无过,免遭报应。“给,姑娘,拿着,咱们女人不能什么事都给男人做主。有了银子,腰眼才能硬气。跟人讲话,心里才有底气。”说完,王二丫赶忙离开。边走边双手合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那姑娘什么事都没有就好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要怨也不能怨咱夫妻俩,都得怨那该死的土匪马书奎。”“大姐,大姐,我,我害怕......”姑娘有些担惊受怕的样子,她掉转头,对着王二丫的背影喊着王二丫。怎奈,那王二丫头也不回。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弄不好会出人命。出了人命,她王二丫算得上帮凶一个,罪孽深重。所以王二丫不敢回头。见自己男人那副见女人两条腿走不动的样子,王二丫对天下男人没什么好印象。“嘿嘿......姑娘,你别害怕,咱们都是人,不是鬼魂。你,你听哥的吆,不要害怕,哥哥在这陪着你。”赵国登伸手要去抓姑娘身后的背包,姑娘假装害怕的样子,连连后退。赵国登来劲了,他一个猛扑,那姿势,我滴个乖乖弄得咚,要把姑娘整个人抱在怀里似的,猛虎扑食。“嘿嘿”淫笑声伴随着一双像老虎钳一样的手,直扑姑娘身体。姑娘害怕的同时,嘴里不停地低声呻吟着:“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大哥......”一双眼始终紧盯着赵国登的身体动作。一个躲闪,赵国登扑个空。姑娘想笑,但见得赵国登折身返回,继续伸出罪恶的双手来抓她的一刹那,姑娘又是一个急转身。翻来覆去,姑娘居然跳到马书奎睡着的床那边。“嗨,小娘子,只要你陪大爷我开心,唠,这里的银子都是你的吆。”马书奎翻个身,嘴里咕噜咕噜说着梦话。估计,他这一会正在和王二丫亲热着呢!赵国登也能想象得到马书奎在梦里的所作所为。他对着马书奎“呸”的一声吐口吐沫。“你他奶奶的想得美!”见姑娘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他急忙换着笑脸对着姑娘招招手。“别躲着啊!姑娘,我都给你五十两了,你得先陪陪我啊你看他醉成死猪一般,哪里还能......”边说,边想方设法靠近姑娘。这一回,那姑娘也不躲着。她妩媚地对着赵国登一笑,我滴个去,那醉人心海的笑脸,把个赵国登心里挑逗得木酥酥的,比马书奎还要醉。赵国登不去想,为什么逮到现在也没逮着人家姑娘。心里总想着好事情,不倒霉那就不是赵国登了。见得姑娘害羞,但又妩媚动人,赵国登难以把握。脑海里,被姑娘的美貌堆得满满的。“嗯,哥哥,人家害怕么。要不,你将这家伙弄走,然后么......”赵国登一听,正要动手将马书奎抱起,就在他一双手即将操起马书奎睡着的腰背一刹那,他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姑娘。“大哥哥,你看什么。人家好害羞喔,喔......”姑娘左右摇摆着身躯,纯然一副良家女子模样。赵国登看着她,再看一看马书奎,他一双手相互揉搓着。摆出一副很难做出决定的样子,令姑娘看着他有些瞧不起的眼神里,再也没有露出他想看到的羞答答的良家妇女的表情。索性,姑娘也不遮掩自己的一张脸,也不装了。她抬起头,一双眼紧盯着赵国登,微笑着没有刚才半点害怕的神情。“你,你知道他是谁吗乌金荡头号土匪头子马书奎!说出来我怕吓着你,那五十两银子卖你陪他一宿,是我赵家墩赌场做出的安排。这样吧,明人不做暗事,我今儿个不想占你便宜。”说到这里,他伸出头,听一听屋外动静。“你看看他喝成这样,还他奶奶的泡什么女人。不如,不如有我代劳得了,嘿嘿......”见姑娘没有反应,赵国登猛地跳起来张开双臂,将姑娘紧紧地抱住。这一会,姑娘并没有躲躲闪闪。也不装着良家妇女的样子,干脆来个老鹰捉小鸡的动作,猛地一个下蹲,挣脱赵国登的双手拦腰抱住。紧跟着用自己的头顶猛撞他下巴“咯哒”一声,赵国登立刻松开双手。紧跟着,姑娘用自己的胳膊肘,在赵国登的后背用劲下压。赵国登顺势趴地,姑娘用左腿膝盖,顶住赵国登后背。“啊哟,姑娘,你,你是个练家子啊!”赵国登到这一刻,总算明白姑娘是个不平凡的人。赵国登总算领教姑娘的功夫了的。自己虽然没什么硬功夫,但对习武之人,赵国登并不陌生。姑娘一出手,他便知道来人不凡。“你才知道啊!算你识趣,要不然休怪老娘废了你。老实说,这个人是不是乌金荡匪首马书奎。如果有半点假话,小心姑奶奶我割下你的舌头,当菜炒了。快说,他是不是马书奎”姑娘露出本真,赵国登这才从睡梦中醒过来,他想挣扎着动一动自己身子,想找个最舒服的位置来回答姑娘的问题。姑娘见他企图逃脱,索性将他一双手扭到后背。“哎......姑娘,轻点,轻点。你这样用力我喘不过气来,也不便回答你提出的问题。请不要下手太重,我并没有得罪你什么我赵国登并没有说假话,这个人真的是马书奎,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你说谎请姑娘过来,正是这家伙需要女人。我倘若不给他找个,自己老婆的遭殃你知道不。唉!”姑娘慢慢地松开手,对着赵国登挥挥手。示意他到外边跟自己说话,以免两个人的谈话,被马书奎听到。醉酒的人,除非睡着了。如果似睡非睡,心里绝对有数。很多人以酒三分醉,迷惑对方,干成大事。“走,跟我到外边去说事。如果你要喊人,后果不用我说你也能想象到。”赵国登没吭声,他点点头。扭过身,对着姑娘轻声慢语询问道:“敢问姑娘,你要找马书奎干什么呀一个乌金荡土匪,他不能帮你什么忙”赵国登意在想炫耀自己一番,言下之意,是要告诉姑娘,与其说你要找乌金荡土匪办事,还不如找我赵国登。嘿嘿,别小看钱行小街的赌场和洗澡堂,要说比起家当,他们家要比土匪收入多。马书奎干上一票,能挨个一年半载。属鸡的,吃一爪叨一爪。一天不干,一天吃老本。而赵国登他们家可算是日进斗金,月月年年有余呀!“这个嘛......”姑娘思索片刻,摇摇头:恕我直言,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将我介绍到乌金荡,以后有你好处。一旦消息败露,你便是我第一个要铲除的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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