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仗英国长弓手确实立了大功,不过要不是这一帮法国贵族急着抢功劳,擅自冲锋,长弓手也发挥不了这么大的作用。”张晓说道。
“确实,军中号令严整太重要了,这么一场必胜的仗,就是因为军心不齐,硬是搞成一场大惨败。”李如柏感慨道。
“当年我看到吴起的故事,说吴起手下有一位兵士勇猛过人,擅自杀入敌阵,斩首两级,结果吴起就要以军法把他处斩。第一次听的时候我也替这个猛士不值,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我算是真真切切明白了,如果军中不听号令,那就不知道要白死多少人。一场大仗输了,搞不好江山社稷都要动摇。”李如梅说道。
又是一阵闲叙,两人告辞而出。
……
宁远伯府中,李成梁坐在主位之上,几个儿子坐在两旁。
“如柏,如梅,老夫写的那本书你们可曾送到,张侍读那边怎么说?”李成梁问道。
“张侍读收下了,说这本书写得好,润色一下就可以付梓印刷了。”李如柏说道。
“如此甚好,那这次你们去拜访张侍读,他可曾跟你们聊什么,你们要一五一十都说一下,不要多也不要少。”李成梁严肃地说。
“后面我就是问了张侍读他最近写什么书,张侍读说他在写讲岳武穆事迹的《说岳全传》还有隋末唐初历史的《隋唐演义》,我和如梅就看了一下他的书稿……”李如柏就把他本人和李如梅对张晓两本书的评价都说了出来。
“然后你就这么直说,觉得张侍读的故事读过了,看起来没啥意思?”李成梁问道。
“是啊。”李如柏说道。
“张侍读客客气气让你点评,你还真评上了。如梅那几句话,好歹还是给张侍读的书打个补丁,补全情节。你倒是好,还嫌人家的书读起来没意思?平时你就这么跟上官还有同僚说话的?”李成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二儿子。
“那张侍读说大家就是探讨作品,不要太过讲究嘛。再说我们几个都跟张侍读是老交情了,张侍读不会计较的。”李如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我的儿诶,官场里的话不是这么说的。张侍读是什么人,那可是可以直达天听的人。他出门去了一趟宁夏,就可以把党馨逼得自己辞官,把威震宁夏的哱拜父子逼得离开了宁夏。为父叫你们去人家家里,可不是让你们去品评文学的。现在你们不交好人家,以后人家走了运,谁还记得跟伱的什么交情,不记你的仇就不错了。”李成梁严肃说道。
“党馨那是自己不干净,张侍读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挂了都察院的官衔去的。如今张侍读不是已经把御史的官衔卸了嘛。”李如柏还是有点不服气。
“算了算了,孺子不可教。如梅,你来说吧,除了谈这两本书,你们跟张侍读还聊了一些什么?”李成梁向李如梅问道。
“后面聊了聊步兵如何克制骑兵,张侍读举了西夷的例子,说以前欧洲有一个阿金库尔之战……”李如梅把当时几人的讨论也再复述了一遍。
“那些法国贵族着实也太过愚蠢,就这么急着抢功劳,自己倒是统统成了别人的功劳。”李如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