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苏漾眼眶发红,“乐菱,不是这样的,我一直将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乔乐菱嗤笑出声,又哭又笑的模样有些癫狂,“你别侮辱了朋友这个词!”
苏漾目光真挚,语气里是浓浓的愧疚和歉意,“我知道欺骗你是我不对,我想过无数次向你坦白,但是我不敢,我怕你承受不住,也怕失去你这个朋友。”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为我着想,感谢你欺骗我了?”
“乐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够了!”乔乐菱打断苏漾,“别再为你的欺骗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加恶心。”
恶心?
这个词像一把刀插进了苏漾的心脏,她瞳孔猛然一缩,眼泪从眼角滑落。
宋时璟见苏漾落泪,心疼坏了,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看着乔乐菱说“隐瞒身份的是我,你有什么情绪冲我来。”
乔乐菱见宋时璟这样维护苏漾,心里更是刀扎似的,“你心疼了?”
“是。”
乔乐菱被男人毫不犹豫的回答气笑了,心在滴血,人却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苏漾见乔乐菱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在餐桌上,一边笑一边哭,急步走过去,扶住她,“你没事吧?”
乔乐菱一把挥开苏漾的手,“别碰我!”
苏漾被她的力道挥得后退两步,脚碰到椅子,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宋时璟疾步过去都没来得及抓住人,眼神如浸了寒霜的冰锥,射向乔乐菱,“乔乐菱!”
乔乐菱从未见宋时璟这般动怒过,她一直以为他不会有这样的情绪,也一直认为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没想到他爱上一个人后是这样的,维护她,关心她,为她动怒,为她心疼,满心满眼都只有她。
原来不是他不会爱,只是他爱的那个人不是她罢了。
她被他冷得仿佛想杀人的眼神吓得怔住了,那颗为他跳动的心,在这一刻也彻底死透了。
苏漾不顾屁股上的钝痛,从地上起来,拉住宋时璟的手臂,“我没事,你别吓着乐菱。”
乔乐菱听着苏漾的话,只觉得讽刺又好笑,这个地方太窒息了,她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绕过桌子大步朝包厢门口走去。
苏漾正准备追过去。
宋时璟拉住她的手,“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苏漾脑中闪过乔乐菱站在医院天台想跳楼的画面,哪里放心得下,“不行,我不放心。”推开宋时璟的手,追了出去。
餐厅两层,他们在二楼包厢。
苏漾追出去,跑得太急,又因为刚摔了一跤,屁股还隐隐作痛,下楼梯拐角的时候,一脚踩空,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乔乐菱在前面,听见动静,回头,吓得定在那里,脸霎时白了一片。
后面的宋时璟看见这一幕,眼阔猛然扩张,一步两三个台阶,几步就来到了苏漾身旁。
见她额头和脸颊磕伤了,一处出血了,一处又红又肿,身上不知有没有受伤,看不见。
向来波澜不惊的男人,眼中满是慌乱,怕她伤到骨头,不敢随便碰她,手颤抖着拨开她脸颊上的碎发,“身上哪儿疼?”
苏漾头晕目眩,整个人都是晕的,只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疼。
乔乐菱愣怔一瞬后回神,快步跑回去,眼睛发红看着苏漾,张了张嘴,想问她怎么样了,可是喉咙像被人扼住了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漾抓住宋时璟的胳膊,“我没事,你别……”担心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一股眩晕感袭来,人陷入了黑暗。
“苏漾。”宋时璟喊了一声,她没有任何反应。
他立刻去探她的呼吸和心跳,一切正常,紧绷的心才稍稍放松一些。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将人抱了起来,看着傻愣愣站在面前的乔乐菱,冷冷开腔“让开!”
乔乐菱吓得身子一颤,僵硬挪开了身子。
宋时璟疾步下楼。
乔乐菱在原地呆愣了两秒,忙快步追了上去,经过大厅的时候,被服务员拉住买单,她迅速扫码付款,等她追出去,宋时璟已经将苏漾放进了车后座。
她立刻就要上车。
宋时璟伸手拦住了她。
乔乐菱现在心里乱成一团糟,但有一个念头特别清晰,苏漾不能有事,“你开车,她需要人照顾。”
宋时璟看了乔乐菱一瞬,收回了手,大步朝驾驶座走去。
乔乐菱钻进车内,扶住昏过去的苏漾。
很快车子停在了附近医院。
宋时璟抱着苏漾进了急诊。
医生问了一下情况,将苏漾推进了手术室。
门关上。
乔乐菱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视线里,宋时璟站在手术室门口,薄唇紧抿,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
没多久,门开了,医生出来,“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上多处撞伤,具体情况要拍片子才知道。”
很快苏漾被推了出来,送去了影像科。
检查结果出来,轻微脑震荡,腰部挫伤,别的都是不同程度的撞伤,万幸没伤到骨头。
苏漾转到病房后没多久人就醒了。
宋时璟立刻问“认识我吗?”
苏漾视线还有些模糊,脑子也没清明,有些愣怔看着床边的男人。
宋时璟吓得脸都白了,立刻起身朝门口走,“医生,她失忆了……”
“等等。”
身后传来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
他猛然停住脚步,快步折回去,“是不是身上疼?”
苏漾“我没失忆。”
“那我是谁?”
“宋时璟。”
“还有呢?”
“纪承洲。”
宋时璟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又像上次一样将他给忘了。
苏漾视线在病房扫了一圈,“乐菱呢?”
宋时璟语气不太好,“走廊。”
“让她进来。”
宋时璟眉心微蹙,“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没事,你去叫她进来。”
宋时璟看了苏漾一瞬,起身出了病房。
乔乐菱立刻从椅子上起身,想问送宋时璟苏漾醒了吗,又不敢开口,只是紧张地看着他。
宋时璟淡声道“醒了,让你进去。”
乔乐菱心里的石头落地,抬脚朝病房走,和宋时璟擦身而过的时候,他说,“她是在纪明渊第一次被抓的那天才知道宋时璟也是我,知道后,她想向你坦白,但是被你差点跳楼吓着了,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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