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筑摇头,“没事,我妈想让我早点辞职回家照顾我嫂子。”“不对。”桑浅觉得小筑有事瞒着她,“你妈刚才说你家出了急事,说的是你爸,根本没提到你嫂子,还有,她想找我干什么”小筑身侧的手紧紧抓着裤子,“大少奶奶你别问了,我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我不想再麻烦你。”桑浅板着脸不高兴,“和我这么见外,是不将我当朋友了”小筑慌忙摇头,何止朋友,她将桑浅当家人,所以才不愿连累她。“那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帮我一定帮,不能帮,我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小筑瞬间落泪,抽抽嗒嗒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平静下来,然后低着头说:“我爸摔了一跤,挺严重的,我嫂子又怀孕了,家里需要人照顾,我爸也需要钱住院,我妈想让我立刻辞职回家,找你是希望你能提前将这个月的工钱结给我。”“就这”桑浅总觉得不是这样的。“嗯。”小筑低着头,裤子布料被她捏得皱巴巴的,“我舍不得你们,我想等你和大少爷和好了再走,我妈不同意。”“既然家里需要你,你就回去吧,现在收拾东西,我给明叔打个电话,让他将工钱立刻结给你。”桑浅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小筑忙按住她的手,“不行,我干完今天,我和我妈已经说好了,干完今天。”桑浅沉默一瞬,道:“我打算和纪承洲离婚,约了今天十点民政局见,你想走就走,不必为了我多留一天。”小筑先是一愣,随即小嘴一瘪,又哭了,“大少奶奶……都怪我……”“不怪你,真的和你没关系,是我和纪承洲本身的问题。”桑浅打断一脸自责的小筑,“你去收拾东西吧,我让明叔过来给你结工资。”“我不着急,我给你和晚晚小姐先收拾东西吧,等你们走了,我再走。”桑浅想了想,点头,“晚晚和桑榆已经放暑假了,你帮我照顾着,我得先去一趟剧组,然后去民政局,之后才能回来。”“好。”桑浅朝门口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这事你先别告诉别人,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嗯。”桑浅来到剧组,立刻投入工作,将向珊今天要穿的戏服都整理熨烫好。其实她工作量不大,每天几套戏服,很快就能整理好,就是时间比较长,以防服装方面出现什么纰漏,需要她在剧组盯着。九点多一点,桑浅就将今天的工作完成了,然后去江涛那里请了假,准备去民政局的时候,接到了小筑的电话。“大少奶奶,老夫人晕倒了。”语气惊慌焦急。桑浅心口一紧,“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晕倒了”“是在于翠书那里晕倒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桑浅隐约觉得是因为她的事,加快脚步朝影视城门口走,“你别急,我立刻回去,你先打20。”“已经打了。”回明月山庄的路上,桑浅又接到小筑的电话,说20已经到了,现在陈秋容去医院了。她立刻让孙琦掉头去医院。桑浅赶到医院的时候,陈秋容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明叔焦急站在手术室门口,“明叔,奶奶怎么样”明叔担忧道:“情绪太过激动引起缺血性脑卒中,正在做手术。”“医生说就医及时,应该不会有事。”一旁的于翠书补充道。桑浅转身给了于翠书一巴掌。于翠书捂着火辣辣的脸,怒看着桑浅,“你疯了无缘无故动手打人。”桑浅抓住于翠书的衣襟,“你和奶奶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被你气晕”于翠书眼神闪烁,有些心虚,但想到什么,立刻又有了底气,“她不是被我气晕的,而是被你气晕的,若不是你和陆家小少爷纠缠不清,她能气成这样吗”所以陈秋容真的是为了她的事去找于翠书。桑浅的手猛然松了力道,一股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纪承洲和她说过,陈秋容有心脏病,让她有事别去打扰她。可她昨天还是去了。如果她不将那些事告诉陈秋容,陈秋容今天就不会去找于翠书,不去找于翠书也就不会晕倒。她不该去找陈秋容。于翠书见桑浅势弱,更是将所有过错都往她身上推,“老夫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刽子手!”桑浅抬眸刀尖般的目光射向于翠书。于翠书被她看得脊背一凉,这个贱人手劲大得很,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该说的她已经说了,便讪讪闭了嘴。明叔冷冷道:“分明是你说话口无遮拦,将老夫人气晕的,你攀咬大少奶奶做什么”于翠书仿佛被人扎了屁股般,立刻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老夫人分明是被桑浅的事给气的。”“你若不算计大少奶奶,能有后面这些事吗”“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算计任何人,难不成陆词安去找桑浅,是我按着他的头去的吗你们非说网上的事是我做的,证据呢,不能空口白牙凭一张嘴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明叔说不过她,直接传达陈秋容的命令,“老夫人说了,让你即刻搬出明月山庄。”“我不会搬的,搬出去就证明我心虚,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明叔还想说什么,见纪承洲从走廊那边走来,立刻迎了过去,“大少爷。”桑浅闻言抬头,男人面色冷峻,眉头紧锁,步伐沉稳中透着急促,“目前情况如何”明叔将陈秋容的病情告诉纪承洲。他眉头又拧紧了几分,“为什么会晕倒”明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和纪承洲说了一下。桑浅能感受到男人冰冷的视线朝她这边看了一眼,一晃而过,之后落在于翠书身上。于翠书被纪承洲冷如冰锥般的视线看得心尖发颤,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视线太过摄人,仿佛有洞悉人心的本事,让她所有心思无处遁形。她咽下心中无端升腾起来的恐惧,壮着胆子说:“老夫人是在和我谈论桑浅与陆家小公子的私情时气晕过去的,这件事与我无关……”“沈铭。”纪承洲冷冷喊了一声。沈铭心领神会,“知道了。”然后转身到一边去打电话。于翠书不知道纪承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纪承洲周身气场太过迫人,整个人被低气压笼罩,透着一股黑暗料峭的味道,她不敢再多言。走廊一时寂静下来,落针可闻。桑浅现在无心想别的,只希望陈秋容能平安,不然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她靠在墙壁上,目光一瞬不瞬看着手术室门口上方‘手术中’三个字。突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23.365......5..5200.3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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