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航说:“昨晚罗语堂和妙彤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今天博薇服饰股票大跌,连纪氏集团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大哥该不会是关心公司,所以过来询问情况的吧”纪智渊闻言更生气了,将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他会有这么好心我看他就是过来幸灾乐祸的。”“智渊,你别这样。”沈清筠宽慰一句,看向佣人,“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迎大少爷进屋”“是。”佣人转身出去。屋外,桑浅看着佣人将木板放在台阶上,又在别墅门槛处放纸板垫平,之后再铺上一层木板。这才想起来,上次去陈秋容那边吃饭的时候,外面台阶处造了斜坡,门槛也没了。有没有用心,一比就知道。这种事明明只要纪智渊一句话,底下的人就会做好,可他连吩咐一句都不愿意,可见在他心里,纪承洲这个儿子真的没什么分量。桑浅看了一眼纪承洲,他面色沉静,毫无波澜,对于这种事似乎毫不在意。她推着他进屋,这才发现纪远航也在,握着推手的手不自觉攥紧了几分。“承洲和小桑来了,你们吃过饭了吗”沈清筠热情打招呼。桑浅看了一眼纪承洲,见他没有接话的打算,只好答话,“吃过了。”随后看向纪智渊,喊了一声,“爸。”纪智渊本就蹙着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语气不耐,“过来什么事”这话桑浅不知道该怎么接,因为她也不知道纪承洲要过来干什么。纪承洲抬眸,不急不缓开口,“一个月前,在龙岩路江文桥路段我差点遭人谋杀。”“什么谋杀”沈清筠吓得脸都白了,“那你没事吧”纪承洲深邃视线不动声色打量着纪智渊和纪远航,好一会儿才施施然看向沈清筠,“我若有事,还能出现在这里还是你希望我有事”沈清筠神情微僵,“我只是担心你。”“那你可真闲,自己的儿子不担心,担心别人的儿子。”“你说话夹枪带棍什么意思”纪智渊怒视纪承洲,“你遇险跑到我这里来闹,是觉得这件事与我们有关”“有没有关……”纪承洲视线扫过纪智渊和纪远航,“你们心知肚明。”纪智渊气得脸色通红,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指着纪承洲,“你个逆子!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是你父亲,远航是你弟弟,我们能害你”“你们害我还少”“你……”纪智渊气得胸口起伏剧烈,“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如此目无尊长,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说完转头吩咐佣人,“拿家法来!”很快佣人拿了一根打磨光滑的木棍过来。桑浅见纪智渊拿着木棍走了过来,几步挡到纪承洲前面,“他身体虚弱,禁不住你打。”纪智渊怒喝:“让开!”桑浅看着眼神愤怒狠辣的纪智渊,有些心惊,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要打纪承洲。他们可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他眼中竟没半点舐犊之情,“作为父亲,得知儿子遇险,第一反应应该是关心他的安全,找出想要谋害他的人,可你第一反应竟然觉得他是在闹,那晚我就在他身边,亲眼所见,情况十分危险,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和你闹”纪智渊不可置信看着桑浅,“你这是在教训我”“我是在和你评理,父亲不应该是你这么当的。”“你还想教我做人”纪智渊气得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怒极反笑,“好啊,果然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我再说一遍,让开!”桑浅纹丝不动,“你不能打他。”纪智渊抬手一棍打在桑浅手臂上,“让开!”桑浅脸色微白,被打的那只手,手指蜷缩了一下,她脊背挺得笔直,直视纪智渊的眼睛,“他是你儿子,不是你的仇人,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心狠的父亲。”一个冲喜嫁进来的女人也敢和他叫嚣,简直无法无天!纪智渊抬手又要打桑浅。桑浅只觉腰间一紧,下一秒人坐到了纪承洲腿上。棍子挥空,纪智渊怒不可遏,一个两个的,反了天了,今天他不好好教训他们,他们眼里还有他这个父亲吗他又抬手朝轮椅上的两人打去。桑浅下意识反身抱住纪承洲,想替他挡住这一棍。纪承洲抬手握住挥过来的木棍,“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说着将棍子拉过去怼在自己脑袋上,“朝这儿打。”“你疯了。”桑浅想要起身去推开木棍。纪承洲握在她腰间的手加大了力道,禁锢得她动弹不得,不过他的视线一直望着纪智渊。纪智渊双眸暴睁。两人四目相对,仿佛在用眼神厮杀,空气中似有火光炸裂。僵持间,沈清筠走过来拉住纪智渊的手,“智渊,你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纪智渊透过纪承洲这双眼睛仿佛看见了前妻离世前愤怒倔强的眼神,心中一震,顺着沈清筠的拉扯,松了手劲。沈清筠拿掉纪智渊手里的木棍,转身交给佣人,然后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轻轻抚着他起伏不定的胸口,“气大伤身,消消气。”桑浅见危机解除,正要从纪承洲身上下来,听他说,“那晚对我动手的人,已经被我抓到了。”抓到了她让文澜找了一个月都没任何消息,他是怎么抓到的桑浅转头看向纪承洲,他正眸光沉沉看着纪远航。纪远航抬眸对上纪承洲的视线,“大哥既然抓到人了,直接送警察局就是,何必跑来这里惹爸生气”“我行动多有不便,不如此事交由你来办”纪远航微怔,没想到纪承洲会将人交给他,“大哥既然信得过我,我一定办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希望你能帮我抓到幕后之人。”“我尽力。”纪承洲搭在桑浅腰间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软肉,“回去了。”腰是桑浅的敏感地带,她只觉得腰眼一阵发麻,差点软在纪承洲怀里,后知后觉自己一直坐在他身上,脸瞬间烧了起来,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下来,推着他出了别墅。走了一段路,桑浅心绪才平静下来,望着轮椅上沉默不语的男人,觉得他其实挺可怜的。虽是纪家大少爷,身份矜贵,却从小失去母亲,又不得父亲喜爱,他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纪智渊对他,说打就打,毫不手软。她现在手臂还隐隐作痛,若是这一棍落在纪承洲身上,他一个在床上躺了半年的人哪里受的住纪承洲本想问桑浅手怎么样了,回头,捕捉到她眼里浓浓的怜悯,眉头蹙了起来,出口的话也变了味,“刚才谁准许你挡在我面前的”23.365......5..5200.3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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