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勇仁却停下了脚步,没好气地道:“我们在这里有那么多的军队,其中一万更是训练已久的六道军精锐,怎么可能打不过区区一万敌军!”左室成雄没想到勇仁竟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一愣。
勇仁冲左室成雄喝道;“你立刻回到前面去,指挥军队反击!将军就应该在前线!”
左室成雄本来还想再劝的,可是听到勇仁这么说,只感到自尊心被刺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大声道:“我是大和民族的勇士,我是绝不会逃跑的!”随即便冲手下的几个高级武士吼道:“跟我来!”一群人立刻朝正混乱的城中奔去,一边奔跑,左室成雄一边传令手下的武士去各处集结兵力反击。
勇仁立刻派人去寻找玉藻前,然后径直奔到港口,登上了自己的坐船。
勇仁站在最高处的平台上,眺望着城中,只见城中火光闪闪,人影憧憧,耳边全是混乱的叫喊声和厮杀声,心里不由得十分焦急。他一半是在为当前的局势召集,另一半却是在为玉藻前焦急,他十分担心玉藻前不能顺利逃出来。
就在这时,码头上人影憧憧,只见一大队兵马奔了过来,是源义经率领六道军来了。勇仁眉头一皱,扭头对身边的大野智道:“你去传我命令,要源义经立刻率领六道军反击!我军远远多于敌军,此战没有失败的道理,必须获胜!”大野智应了一声,本下大船,去向源义经传令。
源义经接到勇仁的命令,心里不由得惶恐起来,赶紧率领六道军返回城中去反击。
此时,左室成雄集结的兵马正不断与大明军交战,不断被击溃败下阵来。近五万武士和足轻在一片混战中,俨然已经抵挡不住了。左室成雄率领近万人马在通往行宫的大街和广场上与杨鹏率领的一支三千人规模的大明军鏖战。只见大明军的铁盔重甲大刀战斧一往无前,武士和足轻被杀得血肉横飞,连连后退,所有人都心惊胆战,感到抵挡不住了。左室成雄扯着嗓子厉声吼叫,然而大军倒退的势头不仅没有减缓,反而愈演愈烈。
到了后来,倭军阵脚被彻底冲乱,近万兵马登时崩溃,惊慌失措争先恐后地朝后方奔逃而去,左室成雄被溃兵裹着,虽然依旧在狂呼叫喊,然而在这崩溃的浪潮之中,他的呼喊声实在无法引起任何人的一点关注。燕云军掩杀过去,只见刀光乱舞,倭人武士和足轻如同被收割的麦穗一般连片滚倒在血泊之中,俨然好似屠宰一般。
就在这时,前面的街角处转过来了一支倭军,全都重盔重甲,气势模样与所有倭军都不相同。
杨鹏见此情景,当即下令军队停止追杀,就地列阵。三千兵马列成了一座方阵。这时,近万完全不同于一般倭军的倭军也在对面排列成了军阵。
源义经原本对于能否与大明军抗衡是没有把握的,不过此刻看见己方军队的气势丝毫不比对方弱,而对方的兵力显然远不如己方,原本担忧的心情不由得消失了。只见源义经举起武士刀高声喊道:“准备战斗!”一万倭人大叫一声,竟然声震夜空气势恢宏。
杨鹏嘴角一挑,举起右手,三千将士当即兴奋起来,竟不自禁的猛发出一声呐喊,好似群虎咆哮一般。
大明把手往前一挥,三千将士咆哮着冲了上去。倭军将士见敌军来势凶猛,不由得紧张起来。源义经吼道:“前方阵线稳住,弓弩手准备!”
倭人前线重甲步兵紧紧地握住了盾牌,准备迎接对手的强猛冲击。与此同时,数千弓弩手纷纷举起弓弩。这些倭人新军的弓弩手,使用的不再是传统的那种长弓,而是仿制地契丹人的复合弓和神臂弓,他们传统的那种长弓,威力虽然不俗,不过射程却很有限,显然不适合与中原军队抗衡。
“放箭!”随着源义经一声令下,数千弓弩手一起发箭,刹那间现场好像下起了一阵暴雨一般,只见强劲的箭矢如同暴雨一般落入大明军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大响声。然而虽然倭人弓弩手的攻击十分猛烈让人刮目相看,可是却并没有对大明军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有十几人中箭倒地,其他人反而冲得更加凶猛了。
由于双方距离本来就很近,倭人根本来不及发射第二波箭雨,大明军就已经冲到面前了。倭人前线重甲步兵纷纷叫喊起来,准备好迎接冲击了。转眼之间,大明军组成的冲击浪潮猛地撞在倭人的纺线之上,只听见一片沉重骇人的撞击声,倭人的防线被撞得坑坑洼洼参差不齐。随即刀光乱舞,长刀大斧的砍击声大响起来。大明的长刀大斧是那样的犀利,每一次劈砍下去,倭人便盾碎甲裂摔倒在血泊之中;不过这些倭军的防御能力和战斗意志显然比传统倭军要强得多,大明军虽然依旧凶猛无匹,但却无法取得先前的那种优势了。
倭人拼死抵挡反击,竟然堪堪抵挡住了大明军的进攻,而大明悍卒也不断出现伤亡。一名大明悍卒挥舞大斧怒吼连连,面前的倭军血肉横飞。突然一名倭军士兵从一侧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大明悍卒。大明悍卒拼力挣扎,当面几个倭军士兵嚎叫着冲了上来,手中兵刃齐下,这大明悍卒虽然身着重甲,却也抵挡不住,倒在血泊之中。
双方兵马血腥鏖战,杀得难解难分。就在这时,左室成雄又集结万余倭军回到了战场。
杨鹏眼见情况不利,当即下令兵马停止进攻,后退列阵。
源义经和左室成雄眼见对方后退,当即兴奋起来,嚎叫着催促麾下军队猛攻。六道军、武士、足轻,全都兴奋起来,如同潮水一般冲向大明军。
如果是一般的军队,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沉着下来列阵的,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列阵。然而这第三军团的大明军,是大明精锐,百战雄狮,虽然情况不利,却丝毫不乱,竟然在敌人冲上来之前列成了圆阵!
几乎同时,倭军潮水涌了上来,重重地撞击在圆阵之上。然而重甲坚盾组成的鱼鳞防御正面却坚如磐石,倭军潮水撞击上来,竟然丝毫没能撞动防御线!不过随着冲来的倭军越来越多,整体的力量却让大明军渐渐地感觉到抵挡不住了,只见士兵们奋力维持防线,可是却被巨力推得不断后退!
转!杨鹏厉声吼道。圆阵立刻旋转起来,不仅泄掉了大部分的敌军冲击力量,而且旋转的刀锋还不断将倭人扫倒在血泊之中。一时之间只见倭人连连惨叫摔倒!
左室成雄眉头一皱,吼道:“投掷轰天雷!”
许多倭人当即点燃了轰天雷,奋力朝前方投掷过去。燃烧的轰天雷落入燕云军中,随即轰隆巨响,烟火滚滚,许多大明悍卒伤亡倒地,圆阵眼看难以为继了。
杨鹏见此情景,高声吼道:“跟我冲!”随即一马当先杀入了敌军丛中,大明军将士也散开圆阵一起杀入敌军之中,大刀战斧砍杀过去,一时之间只见血肉横飞。倭人完全没料到对手应变这么快,刚刚还是防守,如今居然突然又转变为凶猛的进攻了,一时之间措手不及,整个大军被打得连连后退。不过敌军毕竟有两万之众,而且其中一万新军也是极具战斗力的,他们在经过了先前的混乱之后,很快便在众高阶武士的率领下稳住了阵脚,随即发起了反冲锋。只见双方兵马你来我往,纵横驰突,现场人影憧憧,一片混乱,呐喊声、惨叫声、刀兵的碰撞声混杂大响。大明军的大刀战斧杀得敌人血肉横飞,而倭人却以蚂蚁啃大象的姿态蜂拥猛攻,虽然付出极大的代价,却不断杀死对手!
杨鹏在千军万马之中来去冲杀,杀死倭人兵将无数,然而凭他一人是不可能扭转得了局面的。大明军的处境越来越来不利,敌军渐渐地对燕云军形成了包围的姿态。
左室成雄和源义经见就要战胜大明皇帝了,都兴奋莫名,不由自主地不断催促部下进攻。他们感觉胜利就在眼前了!两万我军四面八方不断围攻上去,大明军渐渐被压缩,然而每一轮好似能够淹没大明军的攻击浪潮过去之后,大明军总是屹立不倒,倭军也不知道已经发起多少轮冲锋了,死伤无数,可是就是无法击溃大明军。恶战依旧在继续,大明军的战斗意志显然还十分旺盛!
左室成雄和源义经见虽然已经占到了上风,却始终无法击溃大明军,不禁焦躁起来,不停地嚎叫。然而他两人就是再焦躁也没有用,战场的局势依旧没有改变,就差那最后一步,似乎胜利就在眼前了,举手可得了,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倭人的攻击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和猛烈了,可就是无法击破大明军!
杀!杀声突然传来。源义经和左室成雄悚然一惊。赶紧循声望去,只见两队各千人左右的大明军竟然从左右两侧的街道中冲出来了。源义经和左室成雄慌忙下令分兵抵御,然而倭人将士骤然看见另有两支大明军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都惊骇慌乱不已。杨鹏见状,当即挥军猛攻,大明将士奋勇直前,脚踏尸体血水疯狂反扑!倭人此刻已经慌乱,再被大明军如此反攻,登时乱了阵脚,大军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赶来的两支大明军一东一西猛杀入倭军中间,如同虎入羊群,血战前冲!倭人本已经抵挡不住,再被这两支大明军一冲,登时被冲了个七零八落。倭军战斗意志彻底崩溃,纷纷四面八方仓皇奔逃。大明军四面追杀,现场只见刀光乱舞,血水乱飞,奔逃的倭人纷纷被追杀的大明军砍倒在血泊之中,凄厉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勇仁在坐船上焦急地等候着玉藻前。突然看见玉藻前在一队武士的保护下本来了,不由得大喜过望。
玉藻前一行人登上勇仁的坐船。勇仁冲到玉藻前面前,一把搂住了玉藻前,激动地道:“太好了!看见你无恙,我太高兴了!”玉藻前的眼眸中闪出一缕异彩,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动,盈盈拜道:“让殿下担心了,真是臣姬的罪过!”勇仁哈哈一笑,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只要爱姬无恙,我就心满意足了!”
啊,杀……城中突然传来一片巨大的声音。勇仁赶紧朝城中看去,赫然看见原本还占着优势的己方的大军竟然已经战败了,正四面八方的奔逃,不由得大感震惊,忍不住叫道:“刚才不是快要取胜了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崩溃了?”他的脑子里乱做了一团,充满了惊恐的情绪。
玉藻前急声道:“殿下,快撤退吧!”
勇仁扭头看了美艳的玉藻前一眼,只感到只要她在身边,其它的都可以放弃。微微一笑,扭头冲手下人吼道:“立刻开船,撤退!”水手们听到命令,当即忙碌起来,起锚的起锚,升帆的升帆,勇仁的坐船缓缓驶离了港口,七八条护卫战船跟着离开了。
左室成雄和源义经以及他们手下的藏兵败将朝港口狂奔而去,来到岸边时,见勇仁已经走了,也赶紧登船离开。倭人将军、武士、足轻,以及一些平民、新军们和本地的大名们,个个争先恐后地朝船上奔去,你推我挤,呼吼叫骂,现场一片混乱;扑通扑通的水声不断响起,那是许多人在拥挤之下落入了水中;喀喇一声大响,原来是一条踏板上上了太多的人,结果不堪重负猛然折断了,断折的踏板和上面的人一起落入了水中;水中人头攒动,水花纷纷,无数落水的人正在拼命朝附近的船只游去。
而与此同时,各队大明军正从各条街道迅速接近港口,隆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挤在港口的人们更加惶急了,现场更加混乱了。有的船不顾还有人正在登船,便匆匆开船离港,结果许多正在登船的人摔入了水中,惊呼声叫骂声和着混乱的叫喊声。慌忙驶离港口的船只重重的撞在一起,船上的人相互对骂,不过手上却不闲着,急忙挪动船位向港口外驶去,这还是幸运的,倒霉的撞击之下严重受损,船头进水缓缓沉没下去,屁股却高高翘起,船上的人纷纷跳入水中。
大明军涌入了港口,来不及逃走的人被大明军一锅烩了。……
杨鹏一直睡到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坐在不远处,整理他的衣裤。杨鹏流露出惊喜之色,“你怎么来了?”颜姬扭过头来,嫣然一笑,“刚到的。”
杨鹏坐了起来。颜姬过来,在杨鹏旁边坐下。杨鹏看着颜姬那张绝美的容颜,情不自禁地凑过头去吻了一下她的红唇。伸手握住了她的纤手,笑道:“刚才我还梦见你呢,没想到一睁开眼睛,你就在我面前了!这可真叫做心想事成呢!”
颜姬开心地一笑,白了爱人一眼,嗔道:“恐怕夫君在梦中并不只是梦见我一个人吧!”
杨鹏点了点头,坏笑道:“梦见你、赵金喜、韩冰、柴永惠,我们五个人一起……”颜姬红着脸嗔道:“就会胡思乱想!我们几个人是绝不可能一起服侍你的!”杨鹏眨了眨眼睛,道:“我是梦见我们一起去野游,你想到哪里去了?”颜姬一愣,红着脸嗔道:“夫君坏死了,就会戏弄臣妾!你分明就是有意让我误会的!”
杨鹏得意得呵呵一笑,随即叹了口气。颜姬不解地问道:“夫君为什么叹气呢?”
杨鹏看了一眼颜姬,叹气道:“我做梦都想要你们几个一起服侍我,可是你们几个人却都不对盘,根本凑不到一起!我郁闷啊!”
颜姬抿嘴一笑,美眸流转之际调侃道:“所以人们常说,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
杨鹏一把搂住颜姬的纤腰,惩罚性地痛吻她的红唇,直吻得颜姬快要断气了才把她放开。颜姬靠在杨鹏的怀中,娇喘吁吁,一张本就颠倒众生的娇颜此刻更是艳光四射美艳不可方物。
杨鹏挑起颜姬的下巴,笑问道:“是不是想老公了,所以千里迢迢地跑来了?”
颜姬幽怨地白了爱人一眼。陈枭看到她这个眼神,登时失神了。虽然两人早就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是颜姬的魅力可真不是说笑的。
颜姬看见爱人这个神情,不由得暗自得意,抬起左手,拿纤纤食指轻轻地戳了戳杨鹏的胸口,幽怨地道:“臣妾确实想念夫君了!”
杨鹏见她这个样子,哪里还忍受得了,当即一把搂住颜姬,两人便滚到了被褥之上。许久不开荤的杨鹏粗鲁地撤掉了颜姬的衣裤,颜姬媚眼如丝,如同美女蛇般扭动着,散发出无限魅惑。
……
两人不知多少次一同攀上快乐的顶峰,最后终于相拥在一起平静下来。颜姬的肢体紧紧地缠绕着爱人的身体,娇颜上泛着红晕,趴在爱人的胸膛上轻轻地喘息着,美眸中水韵温柔,情致缠绵,肌肤上浮着一层细汗,令本就无限诱惑的她更加迷人;陈枭搂着颜姬的娇躯,心中充满了对她的爱怜。
颜姬想起了此行的目的,缠绵的情致慢慢从娇颜上消退下去,换上了担忧的神情,道:“大哥,我这一次来,是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要禀报你!”
杨鹏感到有些诧异,道:“再要紧的事情,也不必你这么大老远的亲自赶来吧?”颜姬摇了摇头,看向爱人,道:“我担心正常的渠道可能会有他的眼线,所以不能不亲自走着一趟!”杨鹏更加奇怪了,“你说的‘他’是谁?谁会让你如此谨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颜姬皱眉道:“是大哥的结拜兄弟,史连城。”杨鹏更加惊讶了,“史连城?他出了什么事?”颜姬没好气地道:“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是他可能要对大哥做什么事!”杨鹏明白了,呵呵一笑,“是不是又有流言了?这些话,不要去相信!连城是什么人?他要是会背叛的话,天下也就没有忠臣义士了!”
颜姬道:“人是会变的!最近有一名地位不低的军官逃到我的人那里,向我的人详细叙述了史连城正在密谋叛乱的事情。之前有大臣说过此事,大哥却不重视,如今又有他手下的军官密报此事,这总不可能又是有意陷害吧?这种事情绝不会空穴来风,我看大哥要重视起来才行!否则一旦出现大变,再进行应对可就晚了!”
杨鹏面露思忖之色,问道:“你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一定采取行动了吧?”杨鹏是很了解这个妻子的,因此有此一问。颜姬道:“臣妾只是令属下想办法潜入杨鹏家中,取得他谋反的证据。”
杨鹏点了点头,“你没有采取激烈的行动,让我很欣慰。”杨鹏刚才还担心颜姬会不会派人去暗杀史连城了。杨鹏看向颜姬,道:“从古到今,再英明的皇帝,在大臣谋反这个问题上犯得错误太多了!不是冤杀,就是过于自信而酿成大祸!我可不想重蹈覆辙!在连城的问题上,我绝对信得过他,他绝不可能反叛我,也绝不可能反叛大明!大明有他最珍视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去破坏?”
颜姬皱眉道:“夫君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可是,可是史连城他独自在外,统领数十万精兵,而大理、蒲甘等地又是新晋纳入版图的,对于夫君,对于大明的忠心还不强烈,如果史连城他真的谋反,我相信夫君最后定然可以平定,但只怕会对整个大明造成极大的破坏啊!”
杨鹏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样?”颜姬的眼中闪过狠辣的神情,道:“防患于未然,先下手为强!或者有可能冤枉了杨鹏,但也只能如此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