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网址:</b>这一瞬间,他毛骨悚然!身体僵硬到不敢转头。
把刚才拿在手里的牌位往箱子里随便一丢,鱼确之起来拎着妹妹就要往外跑。
“这什么鬼东西啊?!”
他就知道妹妹安静下来准没好事!
但就在他即将窜出门外的时候,祠堂的门在他面前砰一声关上了。
偏偏在这时,小卷贴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二哥,卷卷刚才看见鬼了~”
鱼确之望着面前紧闭的门:“......”
小家伙你再马后炮一下试试呢!
他满脸的欲哭无泪,声音紧张极了,“现在呢,还在我们身后吗?”
“没有了没有了~”小卷睁着大眼睛四处瞧了瞧,而后摇了摇头。
他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下半段话:“在二哥背上~”
此时的鱼确之就好比一支离弦射向目标的箭,或是攻城时用的撞门粗木,对着祠堂的门就是一顿输出,厚重的木门被他踹得砰砰响。
对一个怕鬼的人来说,‘在你背上’这是一句杀伤力多么大的话啊!
小卷抬起一只手,啪一巴掌把那鬼打了下去,软乎乎地安慰着他。
“二哥别怕,还有我呢!卷卷在她不敢过来的。”
鱼确之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在来的时候把卷卷带上了。
卷卷看了一眼缩在祠堂角落的女鬼,从二哥怀里跳了下来。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面容凌然的十一站在门外,见他俩好好站着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咳、没事,你继续在外面帮我们放风。”鱼确之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发生。
十一关上门,又跑回房顶坐着了。
好好的整那么大动静,他还以为里边出事了。
小卷哒哒哒跑到女鬼身边,然后回头,“二哥你继续找线索,卷卷去问问这个鬼姐姐哈。”
鱼确之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里有些打颤,试探着问,“妹妹,现在天色太晚,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
卷卷答应得很干脆,“好滴!那卷卷把这个鬼姐姐带回家问,要不然她跑了怎么办。”
“......呃,突然又想留在这里调查完再回去了。”
鱼确之无奈地叹一口气,在祠堂里找到了两根烧了一半的蜡烛。
他掏出随身带的火折子点燃,然后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
欸?这蜡烛上竟然没有落灰!
这祠堂都多久没人进来了,地面上都落了一层灰,蜡烛上竟然没有,显然不太正常。
他借着蜡烛的光亮看另一根蜡烛的灯芯,蹲地上捏了一下,硬硬的。
真有意思。
用来引流蜡油的灯芯大多是用细软的棉线做成,摸上去会软软的,哪怕是燃烧过的,在不透风的房间放一段时间,虽然焦了的地方摸着很脆,但下面会越来越软。
但他手里这截摸着扎手。
所以说,要么有人来这间祠堂把这两截蜡烛放到太阳底下晒过,要么最近这两截蜡烛刚好被人点燃过。
前一种情况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能排除掉,没人会闲的没事冒着被抓的风险来温家祠堂只为给这两截蜡烛拿出去晒晒太阳。
鱼确之手拿着蜡烛在祠堂内走了一圈。
来温家祠堂的人是想用这两根蜡烛做什么呢?
他耳朵贴在墙上瞧了瞧,四面墙壁的声音都是一样的,听着就是实心。
紧接着是地板,依旧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为了找到暗室,他甚至把祠堂墙上挂着的那几张祖先画像也给掀开了,但依旧是无功而返。
鱼确之叹口气,这种细致的活真的不适合他来做。
另一边的小卷聊天要给聊急眼了。
无论她问什么,那个女鬼都不说话,抱着膝盖蹲在墙角。
“你再不说话卷卷就要凶你了!”小家伙有些生气了。
再可爱的团子也遭不住冷暴力。
女鬼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脸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
卷卷:“.........”
这时还好鱼确之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样妹妹,问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小家伙委屈巴巴地抱住他的腿,仰头,“呜呜二哥......”
“卷卷问她为什么脸上血淋淋的,她不说话;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她也不说话;问她为什么不说话,她还是不说话!”
小团子扁着嘴哭唧唧,“卷卷要碎掉惹~从出生到现在没尝过这种辛栓苦辣。”
鱼确之又心疼又想笑,一瞬间连鬼也不害怕了,蹲下身安慰她好一会儿。
“不说话就算了,我们也不给她说话,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无聊死!”
小家伙认真地攥着小拳头点头,“嗯嗯!”
“既然在温家祠堂,生前应该也是温家的人,妹妹你把她身上的特征说一下,回去之后让人查,看看能不能查出她的身份。”
“她的脸上很多血,手上也有!头发有些短短的,眼睛很红。”
鱼确之全给记到了心里,“好,记下了,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到。”
温家的人都死完了,要想打听的话估计要折腾一段时间了。
他细心地把蜡烛放回原位,然后走过来抱起卷卷。
“走吧妹妹,发现了一点东西,咱先回去下次再来。”
出了祠堂的门后,他把封条贴好,按着来时的路离开了温府。
到家时刚好赶上吃饭,饭后,鱼确之跟着鱼西珩去了书房内。
房门关上,他坐在旁边将自己今天见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父亲,温家确实有些不对劲,我今日在祠堂内发现很多牌位,但全部是用红酸枝仿的小叶紫檀,我估计应该是个假的祠堂,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做的。”
“还有就是我在那里发现了两根最近用过的蜡烛,但是四处我都看过了,没有发现暗室。”
鱼西珩嗯了一声,眸色温润如玉,“部分隐蔽的暗室为了避免被发现会用厚重的石板,听声音是听不出来什么的。”
他声音温和儒雅,轻缓地问:“蜡烛上有蜡油吗?”
鱼确之回想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没有,干干净净的,一滴也没有。”
鱼西珩走到烛台边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拔起一根蜡烛示意他过来看。
“你瞧,只要是竖着放的蜡烛柱体上都会有蜡油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