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网址:</b>把这些古件“嫁接”到上面去,需要花不少功夫。
需要再伪装一层釉面,同时将其他几乎同一时间的古件磨成粉“贴”到上面。
这个过程很麻烦,而且需要找用古代类似制釉方法的瓷器把它们的釉磨下来。
我在秘密仓库里面一直倒腾,时不时让刘家豪拿东西过来。
当然那,一些化学药品,我一早就去找杨帆要过来了。
忙活了一整天,也就涂了一个瓶口。
这个工程很大,但只要做成,机器检测表面的成分,绝对会判定是宋代的东西。
连着三天,我都在秘密仓库里面忙。
就像是一个“自闭”的艺术家,一心搞着自己的创作。
到了第三天的傍晚,我才将整个瓶子“粉饰”完毕。最后一步是“烧制”,并不是扔到火炉里的烧制。
为了让整个梅瓶表现经过了地下埋藏之后所出现的一些釉质不均情况,我需要小心的用点状的高温火焰进行局部“烤火”。
当我完成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师父,有人来找你,你刚才在忙我不知道该不该给跟你说。”
刘家豪看到我出来,便立即跑来。
时间正好是下班,所以堂口的伙计在打扫过堂前之后,就回家休息去了。
“是谁?”
我擦了把汗,松了口气,缓缓问道。
“好像就叫杨……潘?”
“杨帆?”
我问了一下,刘家豪立即点头,“我现在过去。”
我说着来到堂前。
杨帆正安静地坐在堂前的椅子上等待。
“抱歉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我微微点头,表示歉意,“你公司的事情,他们应该已经办妥了。”
“公司?”
杨帆本来是想问问让他们进入富民花鸟的事情的,结果变成了公司,这也许让他有些意外。
“苏式集团知道吧?”
“现在再富民花鸟的所有堂口已经组成联合公司,当然还有一些吃喝玩乐的项目也合并城集团的综合管理部进行管理。”
我解释道,“之后,你们是要成立一个新的公司,主要进行的就是艺术品的制作和经营。”
经过我这么解释,杨帆微微点头。
“那现在情况如何?”
杨帆算是按时过来的。
“应该差不多了,我先问问。”
我点头之后吗,拿起手机,开始问情况。
电话里,姜晨阳表示公司的相关文件已经搞定,地址也用了富民花鸟那边堂口的地址。
“好的。”
我说着又打给苏雨问情况。
“之前那些老板的相关手续已经做完了,只要那个杨帆过来签个字,堂口这些都会给他,不过租金问题你有跟他说么?”
苏雨思索着问道。
“租金我会跟他说的,基本用两个堂口的位置差不多吧?”
思索着开口道。
因为我们这儿的堂口基本上还是带后院的,只要改造一下,成为一个手工作坊式的公司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是工艺品,又不是什么生产流水线上的东西。
不过如果效果好,倒是可以在额外搞一些流水线上的低价艺术品,那么杨帆这边的“手艺”即便是仿品,还能够再卖出高一点的价格。
这世界上永远是物以稀为贵的。
“杨老板,基本没有问题,明天或者后天,你再走一下流程就没问题了。”
我缓缓开口道,“我给你安排了两个堂口,装修的话,就我出钱了,不过……租金……”
“租金只要不是太离谱我都能接受。”
杨帆点头道,“我知道富民花鸟是好地段,我也有些存款,付点租金还是没问题的。”
有了这个,我也不用多说了。
“不过,沈老板,你今天在做什么,看你忙活成这样?”
他打量着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时候我穿的是一身类似古代马褂的东西——其实是类似围裙一样的东西。
他肯定是认得的,这也是搞假货能用的服装。
“既然你问到,我就给你看看吧,不过你不能说出去。”
在说后半句的时候我眉头紧皱。
“沈老板,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在做假货把?”
也许这就是他一个造假的对“同行”的直觉。
因此我也不打算隐瞒,毕竟东西也是他这儿做的。
“师父,你不是说不能说出去么?”
“胚胎就是他这儿拿过来的,我给他看看成品也没什么问题。”
我微微摆手小笑道。
随后我们三人到了我的秘密仓库,里面的桌子上,就有一个梅瓶。
“我的天……”
“沈老板,这是我给你做的那个?”
杨帆眉头紧皱,看着被我完美粉饰过的梅瓶。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造假就像是魔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外行可能觉得这很神奇,但是内行看去,大部分一眼就看穿了。
我曾经在大学的时候尝试学过魔术,但知道了一些魔术的“障眼法”之后,瞬间就对魔术没了兴趣——根本没有什么魔法。
就像是在知道了一些复杂机械内部竟然用了如此简陋的结构一样。
所以杨帆这个惊讶的表情,才是含金量最高的。
“沈凡,你到底怎么做的?”
“这不会是刚刚出土的吧?”
杨帆说着眉头紧皱不断的看向这个假梅瓶,他激动的甚至都忘了叫我沈老板。
“之前做的那个可能就是高仿,但是这个嘛……我可能就是在做真货。”
我打趣的说道,“即便是机器都看不出来。”
“机器……”
杨帆摸了摸表面,随后闻了闻味道,“你是掺了别的古玩进去?”
我微微点头。
“这样的话,除非检查内部的成分,表面的成分也看不出来……”
杨帆思索着喃喃自语。
“敢问沈老板师从何处?这绝对不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做得出来的。”
沉思良久,杨帆缓缓问道。
“我师父是京城看古玩的,顺道教了我一些识破做旧的办法。”
我轻描淡写的开口道,“至于他老人家,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师父严格要求我们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当然,其实到我出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单纯是教了一身本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