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我感觉得出来,刘青忠是真的希望我好好跟着他的。
当然我之后也会继续这么“表现”——直到扳倒他。
我们先聊着,一边吃一边看着中午院子里的风景。
其实从门外的阳台到院子,还有一扇落地窗隔着,我们能够看到院子里面的各种小动物。
变相算是个动物园。
“刘书记,你堂弟其实也有点本事啊。”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地开口,“我听说之前有金融风暴,很多房地产市场倒了,他这样子竟然能维持住?”
“也就是我帮了点小忙。”
“都是自己人我也告诉你一些,我那亲戚都是农村里过来攀关系的。”
刘青忠喝了不少酒,也算是说开了。
他对我已经没有多少戒心。
当然一些关键的问题我是不可能问的,也就是闲聊的时候能套一些话。
根据刘青忠自己说的,他小时候,他们家跟刘青义一家关系不错。
因此,当他当上副书记之后,刘青义的父亲就过来攀关系,想让他的儿子也沾点光,赚点钱。
“所以就让他挂个闲职。”
刘青忠缓缓开口,“如果不是我帮忙,他这房地产公司根本不用等金融风暴,自己就会倒了。”
这些其实可以当作证据,但我没有录音。
之后有更多的对于刘青忠来说是致命的证据,我没必要追求这一个。
我只是想从刘青忠嘴里知道他和刘青义的房地产公司,大致的关系。
目的已经达到,我顺带着还有一些“额外的收获”
刘青忠看上去微醺半醉,其实已经对我没有什么戒心。
这代表着我已经慢慢深入他的内部,离成为那个什么事都能透露的关键心腹只有一步之遥!
一顿饭吃完,刘青忠顺势结账。
如果我是第一次在这儿,或许要被这儿的价格惊掉下巴。
当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儿吃了。
渐渐单单几个牛排几个烤肉什么的,竟然要整整一万块。
按照这个菜价,抢劫都没他们赚得快。
刘青忠刷卡之后在单子上签名,顺势带着我走了出去。
司机在门外等着,看到刘青忠打开门,立即上去迎接。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尽管我见过这个司机很多次,他一直沉默寡言让我几乎没怎么认识。
但只要刘青忠出去,似乎这个司机就一直在。
沉默寡言,足够保密……
我打算接近这个司机,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套出什么东西。
“我来帮忙。”
我说着穿好鞋子,便扶到了另一边。
我这才发现,我根本没有仔细瞧过这个司机。
一边扶刘青忠回到车里,我一边仔细打量着这个司机。
司机很年轻,似乎跟我差不多的年纪。
他一直戴着浅色墨镜,似乎在遮挡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他越想刘青忠。
可能是一种错觉吧。
“兄弟,辛苦了。”
我和他合力将有些重量的刘青忠送进车里,我拍了拍他肩膀,微微一笑。
“没事。”
他只是淡淡地回了这两个字,随后面无表情地进入车里,准备开车。
我有些愣,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可……
他的眼神中有一些敌意……
“先把沈凡送回去。”
我上车之后,刘青忠缓缓开口,似乎还是喝醉的状态。
车上我也不好跟这个司机多打交道,想着之后单独找机会跟他聊聊。
到了新天地,我径直下车。
当然,下车的时候,我还是对他说了句谢谢。
我不知道他的敌意到底从哪里来,但,我隐隐感觉到,这是个危机——充满危险的机会。
回到家,我看到桌上吃剩的披萨还有各种袋子和盒子,我就知道他们吃了顿大餐。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苏雨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
“你跟刘青忠去哪儿吃了?”
苏雨的脸上充满好奇和期待。
也许她也想我带着去吃吃。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又贵又难吃。”
我微微摇头,“郊外的一个豪华山庄。”
“啊?”
“我好像吃过,郊外那家带动物园的是吧?”
苏雨说着有些失望,“那家东西可垃圾了!我爷爷吃了一次就不想吃!”
确实,除了贵,那个山庄没有别的特色。
“还是准备一下过年吧。”
“都安排好了么?”
我微微摆手将话题转到过年上。
“已经都在准备了!”
苏雨激动地开口,“你肯定会很喜欢!”
“差不多就好了,省点钱。”
我笑了笑,看向陈橙。
“你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坐在沙发上,挨着陈橙。
“陈礼和来过了。”
苏雨开口道,“那家伙竟然想躲在我们这儿!”
“躲?”
我这才想起来,陈礼和已经被“公开宣称”是卧底了,如果还敢在鹤州大摇大摆,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把他赶出去了!”
苏雨开口道,“那个烂赌鬼我看了都要来气!”
至少在陈礼和这件事上,陈橙和苏雨是一条战线上的。
“赶出去就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要找你,跑了好几个地方找你了。”
经过苏雨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我的手机有一堆未接电话——都是陈礼和的。
我想了想,就算要让他滚出鹤州,也得让他有条路。
我要让他活着体验这种被折磨的感觉。
“我去处理一下陈礼和。”
“不然他以后还要来骚扰。”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肩膀。
走出门我打通了陈礼和的电话。
“哎呀,你终于接电话了!”
“之前在跟刘书记吃饭,有什么事么?”
我故意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他们卧底了,女婿啊,只有你能帮我!”
陈礼和的声音中我听出一丝庆幸。
“要我怎么帮?”
“只有你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他说着报出一个地址,“我们在那边见,你一定得帮我!”
“好,我马上来。”
我话虽如此,可没有打算什么都不准备去,总是要以防万一的。
我挂掉电话,一边思索,一边下楼。
就在下楼的时候,宇文波竟然在楼下等我。
“沈哥,那边有消息。”
“我们车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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