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我带着一些兴趣打开看看。
里面自然是陶荣华无耻透顶的话。
什么没有发现这艘船检修不合格……古董沉海表示遗憾……
当然在网上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应该是徐进赫安排的人。
但这件事始终被定性成为一起普通的船难。
因为几乎无人伤亡,也没有人追究陶荣华。
之前没有付的尾款,自然也因为货物沉海而无人追究……
在机场吃了顿超贵的饭,我和陈橙的晚点飞机,总算是到了。
一路跟着机场内部的车开过去,走上楼梯,我们进入飞机。
整个旅途很顺畅,飞行时间一共两个小时。
下飞机也没有人迎接,这就是我现在比较“适应”的。
我和陈橙一路坐着机场大巴,回到新天地的出租屋。
“好累啊!”
陈橙说着靠在沙发上,“我都没有发现旅游这么累!”
“是我们的行程太紧凑了。”
我把行李打开一边收拾一边开口,“其实要玩这么多东西可以把时间拉得长一点的。”
说着,我收好带来的三件古董,明天打算去找李明白换点钱。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谁啊?”
我应了一声,可门外没有回答。
打开门,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请问是沈凡先生么?”
看到我点头,他微微鞠躬,“七舅爷有请。”
“不会吧……”
我叹了口气,“能不能明天?”
“七舅爷已经摆好宴席,请您前往。”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径直开口。
我懂,这些大佬的邀请我不能拒绝。
对我来说,拒绝可能就是这顿饭,可对他来说,拒绝的,就是他的面子。
“陈橙,你还有力气么?吃饭来不来?”
我转头看向沙发上的陈橙,“陪我去一趟?”
“不了我点外卖,我累死了!”
陈橙摇着头,拿起手机开始点外卖。
“稍微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说着我关上门,靠在门上叹了口气。
不光是陈橙累,其实我也很累,又累又饿,只想在家里点外卖等着吃饭。
可是七舅爷的邀请,我必须去。
这么想着,我回房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换了一身看上去比较得体的衣服。
“走吧。”
再次打开门,我跟着这个男人下楼。
楼下,已经准备了豪华的轿车,劳斯莱斯!
惊叹这地方还能有劳斯莱斯之余,我坐进后座。
一个盘着核桃的老者已经坐在我边上,看起来样子相当慈祥。
“你就是沈凡?”
老者缓缓问道,打量着我,手上的两颗古玩核桃一直不停地转。
我默默地点点头。
“走吧,到市中心的酒楼。”
老者说完,就靠在车上眯着眼睛。
这一刻,我意识到,他就是七舅爷,苏雨的爷爷。
“确实是一表人才。”
路上他缓缓开口,“我记得船难是好几天前的事情,怎么今天才回来?”
“我跟朋友在沪州玩了几天,顺便淘了点物件。”
我一边解释,一边拉了拉领带,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
“那你看看我这个玉扳指是个什么来头?”
他说着将自己大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取下来给我看。
“有些年份,玉质不错,应该用的是和田上等玉。”
我靠着车内微弱的灯光我端详着这只玉扳指,“上面的金丝雕纹,好像是出自玉门,应该是从和田挖出来,在玉门打造,时间嘛……应该是最近五十年的事情。”
“哈哈哈,好小子,全被你说中了!”
七舅爷笑了笑,将玉扳指拿回去,给我细细讲了它的来历。
这只玉扳指是七舅爷四十多年前前往玉门城谈玉的生意时,对方赠送的。
出自和田,打造于玉门。
“周建国说得不错,你确实是个人才。”
七舅爷微微点头,“我记得,周建国也给你发出邀请了吧?跟着我干,有什么不好?”
“七舅爷,能不能晚点说这事情?”
我说着叹了口气,“我刚刚从沪州坐飞机回来,机场大巴点颠簸一路,好不容易到家,你就想着让我过来吃饭……我真的很累啊!”
没想到听了我的话,七舅爷竟然大笑起来。
“你这么实诚的小伙子我不多见啊,看来这还是我的不是了。”
我仔细看了七舅爷的表情和眼神,一点都没有生气,“不过也比较抱歉,其实不是我要找你。”
“啊?周爷?”
我脸上有些疑惑,“也不想啊……”
“待会你就知道了。”
“这次贸然找你,算是我的不是,不过你就卖我一个面子,一起吃顿饭。”
七舅爷思索着说道,“至于跟不跟我干这些事情,我们不讨论,等下次你正式登门拜访再说吧。”
说着,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家酒楼的地下停车场。
“七舅爷,请。”
我打开了门,伸出手做出请的动作。
这是一种礼仪,也是表示我对七舅爷的尊敬。
毕竟这是他的地界,我能在这儿混下去,也是因为他没有驱赶。
“你小子还懂这些……哈哈哈,真是让我一次又一次意外。”
“本来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小子。”
七舅爷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盘着核桃走了出来,“走吧。”
说着,我们一行一路坐电梯到楼上。
走进酒店的包厢,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包厢里,除了周建国,还有另外一个姑娘——苏雨。
我不禁思索起来,苏雨安的什么心思?
一种危机感让我在十分困倦和疲劳之下,突然精神起来。
“沈凡,我们等了你好久了,其实当时港口和七舅爷会一面不就好了?”
周建国一脸微笑,可我从他的笑容背后,看出了别的东西。
“爷爷,赶紧说正事吧!”
苏雨缓缓开口,“咱们不是说好了?”
“好,当然好!”
七舅爷满口答应着,菜还没上,他面向我,微微严肃了起来。
“其实我已经从周建国这儿听了一些事情,你不想跟我干,我没意见。”
他盘着核桃开口,“不过有个人,想跟着你学一些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谁?”
这是我故意问的,其实这房间里,谁想跟我“学”,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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