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云缺也傻眼了。
这什么意思,我是秦皇生的?
怎么可能!
屋子里的几人呆若木鸡,好半天没人说话。
两滴血彻底融合在一起,在中心缓慢的旋转,铜盘仿佛变成了一个漩涡,期待着新的血液到来。
云缺最先清醒过来,心说糟了。
先不管自己与秦皇有何关联,两滴血一旦融合,预示着自己要被放血啊!
云缺故作镇定,敲了敲大血滴子道:
“太尉所言不假,这玩意真坏了,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要不去找太后求点血来,要不换个新的大血滴子重新验,我有点晕血,这便告辞回去休息……”
云缺说完转身就开溜。
刚到门口,发现大门被一道厚重的冰墙封死。
再一扭头,
身边左右全都是龙桃的身影,有的抓胳膊,有的抓腿,有的抱腰,还有个龙桃骑在自己脖子上抓头发。
丞相动用法术,太尉动用影身,这两个老家伙已经彻底疯狂。
“松手!松手啊!我不走还不行吗!放开我的第三条腿啊!”
好一阵混乱之后,屋子里安静下来。
云缺坐在椅子上,周围是一圈脸。
太尉,丞相,皇子们仿佛在看着什么稀世的奇兽般,目光中除了震惊之外还充满了迷茫疑惑。
左兰山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到底是谁生的?”
能让当世大儒用街边闲汉般的语气质问,可见此时丞相已经把文气全都抛于脑后。
龙桃更加干脆,道:
“私生子!一定是陛下的私生子!这下好了,陛下终于有后……哎呀!左老头你踩我作甚!”
龙桃被狠狠踩了一脚后,回过神儿来,周围还有皇子公主呢,如果云缺真是秦皇之后,那么在场的大皇子等人何其尴尬。
云缺一脸无奈,指着大血滴子道:
“两位大人,你们不觉得应该是这玩意的问题吗,大血滴子肯定是坏的呀!再不就是丞相大人拿回来个假货。”
“我是驸马,我怎么可能与陛下有血缘关系!谁家老丈人和姑爷是亲父子,风马牛不相及啊!”
“咱们还是赶紧验一验大血滴子,看看毛病出在何处,能修就修,修不成赶紧换一个。”
云缺这边在解释,眼睛却瞄着铜盘里的血珠。
其实云缺心里也在犯嘀咕。
大血滴子应该没问题,要不然刚才怎么连狗血都融了呢。
但自己不可能与秦皇是父子,这一点不会有错,云长吉苦心多年设下的偷天换日之计,岂能在刚开始就被秦皇摘了桃子。
左兰山沉着脸道:
“法器没问题,老夫感知过多次,你的血既然能与陛下相融,说明你与陛下有着绝对的血缘关联,陛下能否逃过此劫,看你的血,够不够用了。”
云缺一听就不干了。
我可是驸马啊,你们赢家拿我当牛马也就算了,怎么还得当僵尸啊!
血没了,我也活不成!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
云缺神色凝重的道:“这法器一定出了故障,否则几位皇子与公主的血,又岂能不与陛下相融,难道丞相大人认为,三位皇子与宁玉公主,都不是陛下亲生的吗。”
对付丞相这种老狐狸,云缺是有经验的。
既然你要坑我,那咱们就挑明,直接撕破脸,反正我不要脸,看看你们赢氏皇族要不要脸。
果然,左兰山闻听此言,脸色就是一变,一时间无法反驳。
云缺这招用的高明。
大血滴子要是没坏,那秦皇与皇子之间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事儿太大了,传扬出去谁也担不起责任。
唯一的说辞只有一个,那就是大血滴子坏了,如此才能保住这层窗户纸。
左兰山气得直瞪眼,又无可奈何。
云缺翻着白眼儿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我就耍赖了,能耐我何。
龙桃见要闹僵,在旁边打圆场,道:
“要不这样,驸马先放点血出来,我们带回去给陛下试一试,不论灵不灵,肯定少不了驸马的好处!”
“什么好处,先说清楚,要不然一滴血都没有!”云缺讨价还价道。
这次算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将利益最大化,狠狠要一笔大的。
“老夫还有一份绝学,名为霸皇剑法,可衍化出百侯剑,千王剑,万皇剑,配合影身之法,可让影军的战力倍增!只要能治好陛下,这份绝学倾囊相赠,你看如何?”龙桃道。
一旁的左兰山为之动容。
他知道霸皇剑法才是龙桃真正的杀手锏,剑法不仅霸道强横,尤其能加强影军威能,一旦影身之法与霸皇剑法同时施展,同阶之下几乎没有对手,连他这位当世大儒都要退避三舍。
“太尉大人在少年城用的那种剑法?”云缺表现出感兴趣的神色。
少年城一战,龙桃对战房三,的确用出了一种惊人的剑道,只是当时云缺身陷绝境,没机会多看。
“没错!房家老祖的战力可不凡,可一旦老夫拼命,他不是对手!”龙桃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