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但银子已经花出去了,他根本没法子喊停,更没有银子赔给陈向北,于是便越陷越深,只能寄望于尽快把摊位拿下来,给陈向北一个说法。
至于被敲竹杠的银子,他只能尽心尽力从黑市中捞回来,到时再跟陈向北坦白事情经过。
身形高削的管杂太监见小贝子放心不下,便缓了下语气,拍着小贝子的肩头道:“放心吧!难道咱家还会骗你不成
黑市里这么多个摊位,全都是照着这个章程走的,无一例外,
你得想想,管理一个黑市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你这一百两活动费,还不够咱家和其他维护黑市的公公塞牙缝,咱家会图你这个钱”
小贝子这才缓缓将钱袋交了出去。
“行了,明日你便过来黑市摆摊吧。”
瘦削太监点了下钱袋里的银子,确认无误后爽快的。
小贝子听后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那就谢过两位公公了!”
“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省得惹人耳目。”
五短身材的太监摆手道。
小贝子离开后,两名管杂太监立马将钱袋里的银子五五分。
“怎么,你真打算同意让这家伙进入黑市”
“咱家什么时候答应了
咱家只是同意他了摆摊,又没同意他卖东西,
等他明天过来,咱家便再收他一百两卖货的费用。”
“还是你这老狐狸想得周到!”
“也就只有这种不经世事的傻子才会上钩,
等着,咱先把他给薅个精光,后边再给他推一推黑市的银贷,顺便挣个油水钱!”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发出了坏笑。
“好了,快把银子收好,等会还有大鱼入网呢!”
然而。
这一切都被藏在暗处的陈向北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怒从中来。
岂有此理!
竟然藉着黑市管杂太监的身份,如此毫无道德底线的捞金。
此时不劫更待何时
正当陈向北要下手的时候,又是一名掩面遮脸的太监来到了拐角。
在两名管事太监的套路下,交出了一百两银子。
交了活动费后,这名太监同样被告知明日可以到黑市摆摊。
这名太监离开后不久,又有新的冤大头上门送钱。
就连藏在暗处的陈向北也不禁惊呼,来钱真快!
直钩钓鱼算什么,人家这鱼都是自己游上门来的。
这黑市的摊位果真抢手,也难怪他们有这般底气敛财。
短短一个晚上,两名管杂太监就挣了个盆满钵满,正当他们打算离开时,陈向北下手了!
啪!
啪!
冷不丁的两记手刀,将两名管事太监敲得神志恍惚。
正当他们想要还手时,忽然,一道道带着腥血的发丝不知从哪伸出,如同麻绳一般将他们背靠着背捆了起来。
定眼一看,眼前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这些骇人听闻的发丝竟是从他的左手散发出来的。
“鬼。。。鬼啊!!!”
两人害怕极了,但在皇宫之内愣是不敢声张。
五短身材的太监更是吓得失声,裤裆流出一大滩明黄色液体。
“你喊什么是想把禁军喊来”
陈向北冷淡道。
两人自知身上不干净,生怕真被禁军逮住,当即便不再挣扎。
看清了跟前的人影后,发现是有影子的。
不是鬼!
高削太监瑟瑟发抖道:“这。。。这位公公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陈向北玩味道。
两人都是一愣,自知多半是因为黑市摆摊资格的事情。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回是踢到硬板子了!
“来,把银子都交出来。”
陈向北劝说道。
“你休想!”
“呸!原来是打劫的!”
“这里是皇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有种放开咱家,咱家定让你走不出这里!”
“你再不放开咱家,信不信咱家大喊有刺客大不了一拍两散!”
一提到银子,就像要了两人的命一样,反而反过来威胁起陈向北。
不料两人都看走眼了,陈向北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唬住的角色。
“行,既然你们自己不掏,那我就自己拿!”
“你敢”
“你试试!咱家真的喊了!”
“咱家现在就喊你信不信”
然而陈向北并没有理会两人的嘴炮,娴熟地在两人身上搜刮了一翻
两名太监虽然极力反抗,但被三千红丝死死缠绕,挣扎根本没有一点作用,反而越用力反抗越是被勒得生疼。
不一会,陈向北便将先前小贝子上交的银子,和其他两名太监的摆摊费都收入了怀中。
此外,还有属于两名太监的两张宝钞,分别是五十两面额和一百两面额。
当搜到他们腰间的时候,陈向北竟有了意外的发现。
他从两人身上各自搜出了一面令牌。
高瘦太监的令牌上写着万福宫。
矮小太监的令牌上写着承乾宫。
“狗东西,把令牌还给我们!”
“狗东西,你还看
黑市的规矩你懂不懂不问姓名不问来历!”
两名太监慌了,生怕陈向北掀穿他们的身份。
“呵!原来在你们这里还有规矩可言啊”
陈向北灵机一动,又说道:“你们是黑市的管杂太监,却藉此大肆坑蒙钱财,良心何在
我刚才数了数,今夜一共有三人交了银子,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陈向北暗示两名太监,今夜交了钱的三人,都必须要获得黑市摆摊的资格。
同时混肴视听,让两人根本摸不透到底是谁干的。
高削太监显然是看透了陈向北的想法,啐了口唾沫道。
“怎么做难道咱家还需要你教咱做事”
另一名矮小太监也帮腔道:“抢了咱家银子,还想咱家帮批准他们在黑市摆摊你痴心妄想!”
陈向北没有废话,哦了一声后直接上前摘下了两人的面具。
然后指着高瘦太监说道:“你是万福宫的管事太监”
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在矮小太监的身上:“而你。。。是承乾宫的长随太监。”
此举分明是戳中了两名太监的软肋,他们立马埋下了脸,不愿让陈向北记下自己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