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单单从这话听来,女土匪还是一个不错的人。
可毕竟没有深入了解,看人不能看表面。
“蠢女人,你为什么要来?”
听到这个称呼,月云歌幽幽抬眸,斥责道:“你才蠢,意气用事做什么,做事就不能好好思考,现在好了吧,被抓了,还得我来救你。”
君墨尘脸上表情一僵,“谁要你救了。”
给他点时日,等他缓过来,肯定能离开的。
月云歌翻了一个白眼。
【哟哟哟,这死傲娇样也不知道给谁看。】
“……”君墨尘嘴角一抖,“你在心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闻言,月云歌一怔。
【这狗男人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君墨尘看着她一副试探的小模样,轻轻挑眉,“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月云歌也跟着挑眉,紧紧盯着他的脸。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最狗的蠢男人!】
然而,君墨尘面不改色,“不知道。”
月云歌打量他的脸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心想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要不然刚才那样骂他,他怕是早就生气了。
可惜,君墨尘听到了,但为了不让她察觉,也就没有表露出来。
再说了,她骂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听久了还真是习惯了,内心也掀不起太大波澜。
女土匪本来还挺有耐心的,看月云歌跟君墨尘一直在那里磨蹭,表情瞬间拉下来。
“月云歌,你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看你不着急,我也就没着急。”月云歌咧嘴轻笑,随后将一个瓷瓶交给君墨尘,“一个时辰服用一粒,能压制一下。”
他这旧疾必须要赶紧治了,发作时间逐渐变短,而且先前是合欢散引发毒性,现在他没有碰到什么就发作,可不是好事。
“嗯。”君墨尘将药拿出来,倒了一粒出来吃。
见状,女土匪起身,“跟我走。”
月云歌嗯了一声,看了君墨尘一眼,转身跟着女土匪离开。
君墨尘觉得自己不能什么事都不干了起身就说要去解手。
看守他的人闻声,并没有理会。
等他实在是叫喊得多了,干脆就将一个木盆递给他,“要解手就在这里解,不然就别吵。”
君墨尘眸色一冷,咬咬牙,趁看守他的人不注意,从后面偷袭那人,然后拿到牢房钥匙,开门离开。
除了外面,他试探一下,发现自己内力恢复了几成,轻轻一闪,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躲着。
打算等到内力彻底恢复,然后再去救出月云歌,一齐离开。
此时,女土匪的注意力都在月云歌这边。
月云歌现在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面布局很简约,床上还躺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少年。
“这是我弟弟,昏迷三年了从未醒过,看了无数大夫都没用,查了很多次也不是中毒……如果你能救醒我弟弟,我不仅可以放你们离开,还能答应你一件事。”
月云歌勾唇:“哦?费尽全力抓住王爷来要挟,竟然肯这么大方又答应一件事?”
“我本就不愿意与你们交恶,只是迫不得已,正好这个机会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能不把握。”女土匪说道。
大夫是看过不少,但都是一些民间大夫。
听说医术好的,不是在皇宫当差伺候皇上妃子,就是在军中医治伤兵,皇宫里当差的她是没办法威胁,只能将注意打在军营中,
“不愿交恶的话,还让我们送上粮草?”
女土匪沉默良久才说道:“我是想用来补偿周边被我们寨民伤害过的百姓。”
月云歌听不下去了,抬眸冷声道:“可伤害他们的不就是你们吗?你们脑子有病吧?打别人一巴掌还赏别人一颗糖?”
“你在教我做事?”女土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脑子有病,“你别忘了你来这的目的,你没必要管我做什么。”
“……”月云歌沉默无言。
接下来,她在给女土匪弟弟检查的时候,眸底神色晦暗难明,手不自觉用力按住他的手腕。
这……分明就是中蛊了好吗!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女土匪皱眉。
月云歌缩回手,声音哑然,眼中神情令人晦涩难懂,“你弟弟昏迷前接触过什么,去过哪里?”
女土匪想了许久,毕竟是三年前的事情,她都有些不记得自己弟弟当初是怎样昏迷的了。
片刻之后,女土匪才说道:“我们那个时候去山上狩猎,然后我弟弟和我们分开走,到了集合的时候,我弟弟是昏迷不醒的,据说是有人在一个山洞口发现的,可那时去查了,什么都没有。”
“嗯,等会儿带我去看看,我先出去,我现在为你弟弟医治,独门秘方,不能外传。”
听到月云歌说能治,女土匪热泪盈眶。
这可比之前来的要好太多了,之前的大夫,一个两个把了脉之后,都说药石无医准备后事。
可她弟弟明明还有呼吸,就是醒不来而已,怎么就要准备后事了呢!
那一群果真是庸医!
“不许耍花招,一定要救好我弟弟。”
“请你不要怀疑我的医德。”月云歌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没听过嘛,真是的!
等女土匪走出去,月云歌拿出银针,再从空间拿出自己早些日子制作的药液,这药液融入她的血,能引蛊虫。
她扒开前面的衣服,将药液挡在少年的胸口上,随后便看到他的皮肤底下有东西在缓慢蠕动。
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下,不一会儿一条虫蠕动到他的胸口处,在吸收药液的皮肤下来回蠕动。
月云歌拿着银针,眼细手稳,一针刺中蛊虫,轻轻一挑,一只紫黑色形状怪异的蛊虫被她挑出来。
她眼疾手快,将虫子放入准备好的玻璃瓶中,随后放到储药空间里储存着。
这对她有研究作用,不能浪费了。
将蛊虫取出来后,月云歌喂少年喝了两粒药,等药丸起效,少年的手指头动了一下。
约摸一盏茶功夫,少年缓缓睁开眼。
看着熟悉的房间,他一怔,顿时眼圈泛红,他昏迷的三年里,他是有意识的,阿姐在耳边说了什么,他都听得到。
“我去喊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