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歌嫌弃地瞥了少女一眼,用银针封住后者的穴位,令后者动弹不得。
这还用得着问吗,难不成她还会给她吃糖豆不成?
这一枚药丸下腹,少女肚子犹如火烧一般,浑身不自在。
就这还不算完的,随后少女感受到五脏六腑被生生搅做一团的疼痛。
“啊啊啊——”
少女连连哀嚎,但因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受着这痛楚。
“你给我解药,不然他们几个就要给我陪葬!”
威胁的话语在月云歌面前一点作用都没有。
自从之前得知九皇子中了针蛊之后,她闲暇时候都会去研究这些蛊毒。
她的储药空间里可不止是药,还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医书。
别人的空间都是用来囤各种药物,只有她,对什么感兴趣,就会将其存进去。
她虽是学中医,但对外科手术也感兴趣,所以储药空间才会存了手术用具。
当初她可是用手术刀差点废了狗男人的。
思量至此,月云歌已经来到最先中蛊的两个劲装男面前。
对于她来说,最擅长的还要数那银针。
一针在手,药到病除。
少女眼睁睁地看着月云歌用银针,加以药粉配合就拔除她的紫蚣蛊,眼里充满惊色。
“不!不可能,我惊醒养出来的紫蚣蛊怎么可能被你几根破针给破了……”
一旁的月花按着脸色变紫的月月,气愤地上去一脚踩在少女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惜。
“呸!就你们那蛊术也敢在我们王妃面前班门弄斧,配吗?”
说完后还觉得不痛快,抬脚又是狠狠几下。
少女的半边脸上拓下一个沾满泥土的鞋印,还比另一边肿了不少。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怕你身上几条臭虫子不成?”
月花吐了一口唾沫,蹲下身开始扒少女的衣服,除了检查还有没有毒虫以外,还有就是羞辱这狠毒的少女。
“无耻!放开我!”少女羞愤难耐,偏偏不能动。
月花冷笑:“你刚才不是露得很爽快吗,还妄想沾染十二皇子,不要脸的贱货!”
另一侧。
全力给劲装男拔除蛊虫的月云歌听到月花这几番话,嘴角不可言状地抽了一下。
刚才听到月月喊‘贱人’的时候,她只当是月月一时口误。
然而现在听到月花出口成脏,她才知道自己和她们相处这么久,竟然没有多少了解。
明明这两人看起来都规规矩矩的,没想到骂起人的时候,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痛快!
月云歌接连帮三人拔了紫蚣蛊,眼前一抹黑,一阵晕眩。
“嫂嫂……”穿好自己衣裳的君若言红着眼眶上前扶着月云歌,“嫂嫂你没事吧?”
一直以来他都是喊自己‘皇嫂’‘嫂子’,如今这么亲近的昵称,让她心窝一暖。
“我没事,你呢?你可有什么事?”
君若言咬了咬下唇,疯狂摇头:“越儿也没事,幸好嫂嫂来了。”
是啊,幸好她来了……月云歌暗道。
要是她晚来一步,她都不敢想象越儿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本就心智不足,要是被那阴毒的女的强来,怕是这辈子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月云歌拿出瓷瓶,倒了一枚补气血的药丸出来,咽下去后缓了一下,才起身扫了被折磨得两眼翻白的少女一眼。
“我们回府,至于那几具尸体,也找人来搬回王府,我今晚检查。”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几人突然暴毙,和那少女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又是什么子母蛊。
这蛊术若是被她掌握,她到时候对付这些臭虫就不在话下了。
回到城中已是子时,宵禁早已开始,但事出有因,被巡逻的士兵知晓,也没有如何。
丑时,皇宫。
养心殿中,皇上坐在龙榻上许久,手里正把玩着一根已经脱金漆的簪子,眼里是无尽柔情,但眼底却突兀地出现复杂。
曹公公笑颜逐开地快步走进来:“陛下,硕南王来人,说十二皇子已经安然无恙。”
闻声,皇上的目光从簪子上移开,望向曹公公,语气惆怅:“曹壬,你说朕真的能一直护着他们兄弟俩安全吗?留在北宁,他们兄弟俩能平安吗?”
曹公公自幼就陪在皇上身边,忠心耿耿,对皇上的私事也知道不少。
他听到‘兄弟俩’三字,就知道皇上担心的是硕南王和十二皇子,毕竟二子都是皇上最爱之人、已故宸妃所出。
“皇上,硕南王本事高强,如今又有了如此能干聪明的硕南王妃,自然是安全的,至于十二皇子,他在宫里有陛下庇护,在外有硕南王和王妃,也不会有大碍,陛下可放心。”
“放心放心,朕就是因为太放心,这些年才没意识到那群人已经潜入找来了……”
说到此处,皇上再次垂眸,怜爱地用拇指指腹摩擦簪子。
好一会儿才说道:“去回硕南王府,就说朕已知晓此事,在硕南王回来前,就让老九和十二都留在王府。”
“是。”曹公公连忙下去回话。
等曹公公走出内殿,皇上将簪子放置一旁,对着空气吩咐道:“择日起,各去一人,保护硕南王妃、九皇子和十二皇子。”
凌空传来几道声音:“属下遵命!”
月云歌不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故意作死也死不了,暗中可有不少人护着她。
此时,硕南王府。
得知她和君若言回来后,九皇子君璟钊就一直等在内院,见到他们平安无事,他也送了一口气。
幸好都没事,若不然他就没脸见自己皇兄了。
“二皇嫂,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能与我仔细说说吗?”
月云歌乏累地回道:“我明日再跟你说,你这身体需要安养,你赶紧回去躺着,我饿了好久了,现在只想吃饭,然后去处理这件事。”
她再不吃东西,恐怕真要晕倒在这了。
闻言,君璟钊也是懂事的,当即说道:“那就不打扰二皇嫂,景钊明日再来。”
月云歌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热腾腾地饭菜读上来,她知道不仅是她没吃,竹桃几人都饿了,就让大家坐下来一起吃。
吃饱喝足已经是丑时过半,君若言吃着吃着就趴在饭桌上睡着了。
月云歌摸了摸君若言的脑袋,让人将后者扶下去休息,而后看向月月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