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心里有些失落,失落他为何不跟她说,明明都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见状,君墨尘低头轻笑,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肩膀掰过来,声音轻柔:“等我弄回来,我就告诉你。”
月云歌贝齿轻轻磕了一下舌尖,从他的温柔之中抽身。
【月云歌啊月云歌,你差点就陷入这狗男人的甜言蜜语中了!这狗男人有啥好的!】
闻声,君墨尘更添几分笑意。
得亏能听到这笨女人的心声,若不然都不知她竟如此口是心非,明明欢喜却不承认!
在书房里的不止月云歌和君墨尘,还有尘东和一个假冒的‘君墨尘’,后两人就这样看着月云歌夫妻俩眉来眼去,吃尽了狗粮。
“咳咳!”冒牌的君墨尘轻咳一声。
月云歌回神,将手上的瓜子放在桌子上,目不斜视地想着伪装之人:“你是谁?”
“王妃这么聪明,会猜不到我是谁?”
听到这贱兮兮的声音,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嘴角不禁抖了一下:“赫连公子居然还会易容术,真是厉害!”
“哎,我就说嘛,像王妃这么聪明的,怎么可能会不知我是谁呢!不过我很好奇王妃是如何认出来的,这易容之术可是你师父教的,你竟连你师父的手法都看得出来?”
赫连承这个问题也还是君墨尘所好奇的。
见他们两人都想知道,月云歌抿唇一笑,眉眼弯成月牙状,朱唇微启:“我并没有识破易容术,而是使了个诈而已,怎知一诓,王爷你自己就跑出来了。”
在场的人听到,纷纷无语。
这么说来,她压根就没有认出来,只是怀疑,抱了个小心思,反倒他不打自招了。
赫连承扑哧一笑:“王爷,看来事出于你啊,不然可真就没人能认出来了。”
听闻此言,君墨尘敛去笑意,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嗯,我没有以往沉稳了。”
不知为何,月云歌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索性抛之脑后。
“为了不让身份被人拆穿,赫连公子,我建议你接下来什么都要听我的,不管是进宫还是去哪,最好带上我一块,若是没什么事,尽量留在府中。”
“王妃想得真周到,看来王妃还是挺担心王爷的啊……”
赫连承的目光耐人寻味,在她和君墨尘之间徘徊。
仿若被洞穿心事,月云歌脸颊微红,不自在地撇开脸,风轻云淡道:“我只是担心此时被知道,到时候闲王和太子联手拖王爷下手,祸连到我而已!”
这话说说还行,但想要在场的几人相信,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嘴巴能说出违心话,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
月云歌此时都不敢与他们对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君墨尘说道:“好了,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些事要交代他们。”
“哦!”月云歌轻轻应声。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脚步停下,未回头便问道:“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晚子时。”
“哦……”
这一次,月云歌回应后便走出褚策阁。
等她走后,站在房间中的一个侍卫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倒在手中,抹于脸上。
顷刻间,侍卫的脸变变成无魇的脸。
“师伯。”君墨尘恭敬地行了个礼。
“嗯。”无魇轻轻点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坐在一旁说道:“连丫头都看出老头子,想必其他人也不会看得出来,看来老头子还是适合当一个侍卫啊!”
这话说得君墨尘和赫连承不知如何作答。
为了保险起见,君墨尘这次离开,要将自己亲信都带走,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让无魇来扮演侍卫。
只待过后,看府中之人能否将无魇扮的‘尘东’认出。
若是认出,那就只能将尘东留下,只有尘东在,大家才会认定王爷也在。
与此同时。
月云歌离开褚策阁后便想前往花园找沈茹茹三人,结果却从婢女口中得知她们几人刚去了幽兰苑,说是月清柔邀请的。
按理来说,就算她们不知晓她与月清柔的矛盾,但这后宅的腌臜事都略知一二才对,怎么月清柔一邀请,她们便去了?
带着不解和困惑,月云歌连忙赶去幽兰苑,生怕月清柔对她们如何。
可没等月云歌走到幽兰苑,便看到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幽兰苑的下人四处吆喊。
“走水啦——”
“幽兰苑走水了——”
“来人啊——”
这青天白日的,连蜡烛都不曾点,为何会着火?
月云歌沉着脸,目光冷冽,迈着沉重的步伐健步如飞。
庆幸的是沈茹茹三人并无大碍,只是被浓烟呛了一下,脸上多了一些烟熏的痕迹。
“茹茹,你们怎样了?为何好端端的会失火?”
问完后,月云歌才发觉沈茹茹三人惊魂未定。
“求王妃之罪,奴婢们让三位小姐差点受了伤。”竹桃等婢女通通跪下。
月云歌和竹桃几人情同姐妹,自然不会连真相都还没弄明白就责怪。
“你们几人先起来。”
她看了一眼被大火笼罩的主房,将竹桃三人扶起来,黛眉紧蹙,吩咐道:“竹桃你先带三位小姐回听云阁找干净的衣裳换上,怜儿你将此事和我说清楚,栩芝你找人救火。”
三个婢女闻言,异口同声:“是!”
看着忙碌救火的众人,月云歌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柔侧妃呢?”
幽兰苑的下人面面相觑,他们都忙着救火,竟没注意到月清柔在哪。
月云歌总觉得事情不简单,想着带怜儿一块去褚策阁找君墨尘,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他带着一众侍卫走过来。
“怎么回事?”君墨尘皱眉,脸上表情沉重,这大白天失火,不合常理。
“我也刚到。”月云歌轻轻摇头,说完后她转头去问怜儿:“怜儿,这怎么回事?”
就在怜儿要开口的时候,侍卫走过来,单腿跪地。
“启禀王爷王妃,火已经熄灭,并未见柔侧妃的身影,只有一婢女死在火中?”
“那婢女可是翠珠?”月云歌表情严肃,秀眉拧成线。
“是!”
话音刚落之时,有两个侍卫抬着一个被烧得缺了一个角的木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