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硕南王妃足智多谋,但她没想到硕南王府的一个侍卫竟也被硕南王妃调教得如此难缠。
娘娘心想不错,若不除掉这些人,只怕将来定会绊住殿下前进的脚步。
黑林看着面前的情况,一点都不怯懦,冷声道:“奴才就不明白了,娘娘说是来探望我家王妃,却纵容手底下的奴才在硕南王府门口口出狂言是何道理?
“还有,在硕南王府门前亮剑,这又是何道理?
“我们王爷是奉陛下之命抵御外敌,怎么到了你这奴婢的口中竟成了这般作为?”
有些话,黑林自觉点到为止就行,懂的都懂。
这番话一出,马车内传来一道极其冰冷的声音,威严之下带着七八分狠戾:“好大胆的狗奴才,连本宫都跟阻拦,果真是要造反!”
皇后这话直接让硕南王府门前的气氛在一瞬间降入谷底,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
黑林眸子微眯,皇后这般说,那今日肯定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最后,他朝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完事以王妃安危为主。”
他的意思是等下如果真的打起来,那就先护着王妃,其他都不重要。
其他人点头,顿时灰衣。
交代完之后,黑林严肃着脸,警惕起来。
“娘娘严重了,奴才自是不敢挡了王妃的路,我们王爷和王妃也不会造反,只是如今我家王妃身子确实不适,娘娘贵为国母,自当是宅心仁厚才对,这样逼迫,实在不妥吧?”
“哼,妥不妥,本宫说了算!”皇后油盐不进地冷哼,她是铁了心要解决月云歌,所以的那个鸡就下令道:“来人,撞开硕南王府的大门,本宫倒要看看,一个王妃何来这般大的架子!”
她都忘了,月云歌不仅是王妃,还是护国公主。
就这护国公主的身份,她都越不过。
马车周围的侍卫拔出腰间佩剑,冲黑林等人压进。
黑林也不是被吓唬着长大的,他的身份本来就不是一个侍卫这么简单。
他可是黑羽阁的人,要是真闹起来,谁都不好看。
看到皇后像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般要出手和硬闯,黑林大喝道:“来人。”
一声大喝之下,原本守在府内的侍卫和黑衣人纷纷涌出,站在黑林身后。
别以为只有皇后会叫人,他黑林身后也是有人的。
面对这局势,黑林上前,冷笑道:“娘娘,这是硕南王府,里面住着的是硕南王妃。
“依着陛下的旨意,我家王妃可是尊贵无比的护国公主。
“即便是今日太子谋朝篡位想要诬陷我家王爷,可天理昭昭,北宁百姓的双眼都是雪亮的。
“娘娘如今光天化日之下便要硬闯功臣之家,难道就不怕引来百姓非议?
“娘娘贵为一国之后,竟如此小气,连我家王妃这等弱女子都不放过。
“像娘娘这般、所谓的母仪天下,只怕是一个笑话!
“换句话说,娘娘认为太子真的能登上皇位吗?”
就算是十年蛰伏,太子依旧是太子,依旧是那个被他家王爷压下去的人。
尽管不是我家王爷将人压下去,也是我家王爷的胞弟、摄政王给压下去。
陛下从不心属太子,所谓的太子之位,不过是顺应百官之话罢了。
因被拦着,本来就气得不行的皇后在黑林说出这般顶撞的话,说君越亭不能登基为帝的时候,她就气得胸口发闷。
只见本来纹丝未动的车帘被皇后用力掀开。
皇后满脸怒容地看了一眼外面,起身大步跨出马车,站在前室的位置上,指着黑林等人怒道:“这硕南王府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当着本宫的面议论,也敢说太子不能登基为帝。
“太子可是储君,名正言顺,如今陛下不知所踪,摄政王也不知在何处,这北宁,只有太子才能接管。
“若是太子没有名正言顺,那别人更是不可能名正言顺!
“太子已然下旨,等抓拿闲王逆贼之后,便会登基为帝,改号‘德歌’,届时太子便是北宁之主德歌帝,不是你等奴才能够议论的!”
“来人!拿下他们!”
黑林听到皇后这话,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德歌帝?
这莫不是在表明太子的意思?
德同音‘得’,歌莫非是王妃?
得到这个想法后,黑林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他以为太子已经放弃王妃了,毕竟王妃失踪五年后回来,就没有见过太子接触王妃。
难不成……因为王妃的本事,所以太子要得到王妃?
想到王爷不在,他们一定要护着王妃,所以黑林眸色冷了冷,最后喝道:“我看谁敢硬闯!”
他奉命保护王妃的安全,自然是不能放别有用心的皇后入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到时候就算是自尽,也没法跟王爷交代。
皇后怒极而笑,咬牙切齿开口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本宫!
“来人,给本宫杀进去,胆敢挡路者,格杀勿论,无须留情。”
听到命令,马车旁边的侍卫二话不说就举剑朝黑林冲去。
他们均是太子培养多年的,武功自然不会很差。
黑林退至后面,原本立于他身后的侍卫则是纷纷上前,与皇后的人拼杀了起来,他们均是黑羽阁的人,武功是不会比这群侍卫低的。
一刹那,双方僵持不下。
此时,听云阁。
“王妃,皇后带人要硬闯。”拦不住带人硬闯的皇后,栩芝得到侍卫的禀报,只能抄小路先行来到听云阁通知月云歌。
“不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不用惧怕于她,要论武功,到时候我再生擒她,用她来威胁,到时候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月云歌捏着一个果子,慵懒地靠在太妃椅上。
“栩芝,你去跟黑林说,不用硬拼,差不多的时候就将皇后放进来,我倒要看看她能将我怎么着。”
闻言,在一旁帮月云歌捏肩膀的竹桃身子一僵。
“王妃,您可别忘了您现在有孕啊,不能冒险。”
“哎呀竹桃,你担心啥呀,你忘了我之前怀尘尘白白的时候,酒都喝吗?这有啥的!”月云歌脾气最,她不认为自己会一个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