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轩这才发现大家都在旁边盯着看,连忙抬手轻咳一下,“你们都没事做了吗?要不去操练场上再练上几个时辰?”
此话一出,所有人抬头看天看地,最后转身离开。
笑话,他们可没有这个勇气在操练场上面练几个时辰。
大将军的本事恐怖着呢,不把你往死里练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君墨尘一家四口和沈奇轩兄弟俩一起回到营帐中。
沈奇轩说道:“去,让人准备酒菜,我要和王爷畅快的痛饮几杯。”
“是,大将军!”
这下冷静下来,沈奇轩兄弟俩直接无视君墨尘,拉过月云歌和俩孩子在一旁问个不停。
尤其是这六年里都发生了什么。
当初君墨尘可是将‘她’带回去了,只是不小心染病去世,那时君墨尘脸上的悲伤可不是轻易就能装出来的。
所以正是君墨尘那脸上的悲伤迷惑众人,让北宁百姓都相信他们的硕南王妃不幸离世。
月云歌将自己去毒王谷做交易的事说给两个表兄听,随后还说了自己试毒后昏迷五年的事。
听完这些,沈奇轩兄弟俩很是心疼。
“大表哥二表哥,我出事后,我娘和我阿弟还有兄长,还有外祖一家都还好吗?”
沈奇轩嘴角勾起笑意,将她想知道的徐徐道来:“云歌你放心,一切都很好。
“开始的时候,姑母总是以泪洗面,不过现在好多了。
“你兄长治旱有功,又有王爷的鼎力相助,之后封官,娶了一个北漠带回来的商女为妻。
“你阿弟考上状元,又在王爷的帮忙下,小小年纪便成了那吏部尚书,颇得皇上看重。
“至于祖父,他知道你香消玉损后,难过了好一阵子,最后生了病,不过有王爷请的大夫来看,已经好多了。
“我爹和二叔都很好,一切都好。”
听完后,月云歌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不过听到沈奇轩句句离不开‘王爷’,她的心满是感动,目光下意识看向坐在一旁独自一人喝闷酒的君墨尘。
【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他也会一直关照我的家人吧?】
听到她的声音,君墨尘抬头,脸上柔情万千。
这就让笨女人感动了?
等日后,让这笨女人更感动的还有呢!
四目相对,目光缠绵。
沈奇轩和沈荣轩还在喋喋不休,尤其是时不时拉着尘尘白白讲话,丝毫没有注意到月云歌和君墨尘眉目传情。
这一聊便是一天。
如今没有什么战乱,所以他们才能坐下来促膝长谈。
为了不突然给京中亲人惊吓,沈奇轩提议先捎一封书信给京中的人,让大家适应一下,免得她忽然出现,吓到众人。
对此,月云歌也不介意。
反正都要回去了,自然是光明正大回去为好。
就这样,沈奇轩拟了几封书信,让手底下的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
但在这之前,月云歌也写了几封信,除了给京中好姐妹吴芷晴、庄芬菲以及表妹沈茹茹以外,还给了竹桃几个丫头。
她托人一并将信送回去,先给大家一个惊喜。
很快,她和沈奇轩写的信都送到京城。
此时,是夜,奉国公府。
奉国公等人在饭厅吃饭,有侍卫将书信拿过来。
“国公爷,这是大将军命人从军中快马加鞭送回的书信。”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变得凝重。
沈奇轩一般不会往家里送信,就算是送,也不会说是快马加鞭。
除非这信上的内容很重要!
想到这里,奉国公将信拆开。
看到第一张纸,奉国公的眼睛瞪大,面色震惊,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尽管碰到桌子上的碗筷,也没有在意。
国公爷大儿子沈严松眉头紧皱,看向自己二弟沈熙松,后者耸肩。
兄弟俩也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沈熙松之子沈檀轩不解地问道:“爹,现在边疆不是没有战乱了吗?大哥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递信回来?”
沈熙松摇首,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心不在焉道:“或许是发现了什么要告诉你祖父。”
这话音刚落,奉国公老泪纵横,不顾家中小辈在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狂笑:“哈哈哈哈!”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沉重。
这究竟是开心还是难过?
“爹,奇儿送回来的信究竟说了什么?”沈严松语气紧张。
“哈哈哈!”奉国公笑了良久,抹了一把眼泪,“云歌那丫头没死,她没死。”
什么?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沈檀轩手中的筷子也惊得掉在地上。
而沈茹茹更是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祖父您说表姐——”
“茹茹小姐,这有您的一封信,属下刚才漏了,请茹茹小姐处置。”
“无妨,拿过来给我看看。”沈茹茹语气颤抖。
这封信是不是……是不是……表姐写的?
怀揣着紧张的心情,沈茹茹把信拿过来,抽出信纸看到上面熟悉的字体时,她瞬间泪崩。
“是表姐写的,表姐真的还活着,就在大哥二哥的军营中!”
沈严松和沈熙松眼里都是难以置信。
当初王爷那悲痛欲绝的表情可不像是作假。
若云歌真的没事,为何这么多年未归?
而那个死去的‘月云歌’究竟是谁?
“来,给你们看看,云歌那丫头不仅没死,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国公爷将书信递给沈严松,笑意未减,“我要有曾外孙和曾外孙女了,太好了……”
沈严松看信的时候,沈熙松也凑过来,他们彼此的妻子也凑来。
上面都是沈奇轩写的,说的就是月云歌还活着,还生了龙凤胎,孩子聪慧过人等等问题。
这书信的到来让奉国公府这端饭变得特别香。
同时收到书信的还有卫国公府,月云歌的娘家。
和奉国公府不一样的是,在卫国公府,卫国公夫人沈氏只和自己两个儿子以及大儿媳一起吃饭,卫国公则辗转在不同妾侍的屋子里。
收到信之前,沈氏面色蜡黄、食不下咽。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年了,自从自己唯一的‘女儿’离世后,她就成了这样。
大儿子月容煊心疼地夹了一块肉放进沈氏的碗中,“娘,您多少吃点,您这样是不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