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哥和俩孩子也总有不在二嫂身边的时候吧?”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你二嫂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可是个会武功的。”
“什么?”君璟钊眸子骤然一缩,眼里满是惊疑。
见状,君墨尘将关于月云歌的事娓娓道来,尤其是见面的那一架。
这一说,君璟钊跃跃欲试,他也想跟二嫂过过招。
“算了,不说这个,咱们兄弟俩多年未见一面,来,喝。”君墨尘举起酒杯,“再不喝,过几日我回北宁,再相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君璟钊内心一阵酸涩,一口苦酒闷下。
他也不愿背井离乡,可是心爱的女人在南疆。
而在北宁皇宫,除了二哥和十二,其他人与他,关系浅淡,也没什么可挂念的。
兄弟俩这一喝就喝到午夜。
还是月云歌和安云诺二人过来分别将两人带走的。
次日,安云诺将百痋教的事暂时丢给底下的人,和君璟钊一块,带着月云歌一家四口在南疆游玩。
今时不同往日。
虽然也是百痋教独大,但作为圣主的安云诺却从未苛刻过南疆百姓,也不会让来南疆的北宁人遇事。
现在的南疆和北宁,早已休战。
“九婶,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白白眼珠子打转,不断环顾四周。
作为小吃货的她,心里除了爹娘哥哥以外,就只有美食。
“有啊,看你想吃什么。”
“就好吃的的。”
见状,安云诺狡黠一笑,“我们这里有炸蝎子,白白你要尝尝吗?”
本以为会吓到白白,结果白白这丫头眼睛绽放出光芒、一脸向往,口角也流出晶莹。
月云歌见状,一阵无语。
自己这闺女爱好也太特殊了吧?
这样下去,以后她怕是寻不到合适的女婿了。
像白白这样,哪会有男子欢喜啊……
得知她心声,君墨尘看了一眼活泼好动的白白,心想闺女没人要的话,他就养闺女一辈子。
尘尘依旧是那冷淡模样,板着脸看着四周。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道赤裸裸的目光。
倏然看去,却没发现人。
他看错了?不可能。
尘尘扯了一下月云歌的手,“阿娘。”
“嗯?”月云歌疑惑地低头。
“注意安全。”
听到这话,月云歌脸上的疑惑被警惕取代。
尘尘向来警觉、注意力集中,他能察觉到旁人轻易不能察觉的危险。
君墨尘听到自家儿子这话,也防备起来。
而此时,被安云诺牵着的白白、安云诺和君璟钊三人都没有察觉到什么。
忽然,一抹银光掠过。
君墨尘抬手,匕首飞出,直接挡下那被喂毒的银针。
等他看向银针出现的地方,那里空无一人。
“阿爹阿娘,你们小心,不止一个人。”
尘尘的话提醒了他们。
月云歌嗯了一声,看向走在前方的三人,轻声道:“白白,警戒。”
尽管被美食所吸引,但听到自家娘亲的话,白白还是警觉起来。
“九叔九婶,有坏人。”
安云诺和君璟钊这时才反应过来。
如今街上人多,又被月云歌等人察觉,那暗中之人应当不会这么快再次暴露。
君墨尘一个眼神看过去,暗中的尘东会意,和其他人分散开。
最后几人心照不宣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一行人停下。
紧接着一阵笛音响起。
安云诺冷笑:“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活腻了!”
同样是控蛊笛音响起,安云诺的笛音更胜一筹。
“啊!啊!!”
暗中出现好几道尖叫声。
很显然,在安云诺笛音的干扰下,毒虫反啃操控者。
白白在一旁一脸崇拜,“九婶真棒!”
“乖,以后九婶教你。”
“好!”
月云歌淡定地看着四周。
这个时候选择围攻,就是蠢货,也不看清楚都是什么人就敢下手!
紧接着,又是一阵奇怪的味道迎风而来。
“相公,服下。”月云歌将一枚药丸倒出来递给君墨尘。
“谢谢娘子。”君墨尘轻轻挑眉。
这一声‘娘子’太震撼,她一下子反应不来。
最后还是他在自己脸上亲了一口才让她猛然回身。
“干嘛亲我?”
“我自己娘子,想亲就亲咯!”
“……”
【真霸道!】
君墨尘失笑,心里想道:更霸道的还有呢,只是这笨女人不知道。
看着打情骂俏的父母,尘尘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阿爹阿娘这是一点场合都不分啊,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警惕!
看到儿子的白眼,夫妻俩这才收敛。
一阵风之后,月云歌等人屹立不倒,宛如磐石。
暗中的人见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蛊虫没用,毒没用,暗器也被察觉,那还有什么办法?
唯一有的,就只能明着来了。
可他们要是明着来,就只有被抓的份,君墨尘这几人都是武功高的。
不过……那两个孩子……
就这样,在一人命令下,众人合力对尘尘和白白下手。
然而,他们的招数用在俩孩子身上更不管用。
尘尘眸光一愣,将自己养的蜘蛛放出去。
随后,月云歌等人就听到‘啊’的凄惨声。
紧接着一个男人捂着脖子走出来,面色黑紫,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
男人跪倒在他们面前,“救……我错了……”
尘尘冷哼一声,“对我阿爹阿娘下手也就算了,还敢对我和妹妹下手,你不死谁死?”
话音刚落,男人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把毒虫往尘尘洒去。
“哈哈哈!”男人红着眼睛,一脸得意。
然而尘尘一点都不害怕,不紧不慢地见毒虫抖下来。
男人表情凝滞,眼睛瞪大:“不……你,你怎么会没事?你……”
“呸!”尘尘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想对我动手?你怕是没睡醒吧傻比!”
“……”月云歌嘴角一抽。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跟着自己学了‘傻比’这个词的?
不过臭小子这模样,倒挺像君墨尘平日看不起人的样子的。
君墨尘显然也发现了,摸着下巴笑呵呵道:“不愧是老子的种,就是像老子。”
“……”月云歌再次无言以对。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有其父必有其子。
男人一口黑血喷出来,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君墨尘忽然开口:“好了,行动。”